第56章 為未來做打算
“顧先生,你讓我回家好不好?”
我看著看著顧沉舟的側臉,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就是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原本顧沉舟還是一副為所有事都是有些不為所動的樣子,隻不過卻是在聽見我說的話之後,才是將視線轉移到了我的身上;“為什麽?”
顧沉舟的話,問的是理所應當,然而我卻是有些答不上話來,我的身份好像根本就不允許我這樣去問顧沉舟。
更別說還能是要求顧沉舟什麽了……
顧沉舟見到我這樣,神色之間已經是有了些許不悅;“沈幼儀,你別忘了你早已經是賣身於我,所以你覺得你一個小姐,又是還能怎麽夠跟我討價還價?”
我無話可說,顧沉舟的一字一句,無疑又是踐踏在了我那脆弱的自尊心上,我咬了咬嘴唇,低著頭,不敢再言語一聲。
直到我和顧沉舟是一路沉默的來到了醫院門口,顧沉舟將我放下了車之後,才是緩緩的說道;“沈幼儀,別妄想著逃。”
我迎著太陽的光線看著顧沉舟,見到的就是顧沉舟微微眯起一雙眼睛,表情嚴肅的,並且仍然還是透出了一副冷意的姿態。
讓我是不敢再繼續看著顧沉舟的臉龐,隻能是低下頭,任由微風吹亂我的發絲,任由自己就這麽隨波逐流下去……
“我知道了。”
我低下頭,沒敢看著顧沉舟一眼,就是輕聲細語的說了一句。
隨後便就是一個轉身,跳著走進了醫院,至此顧沉舟沒有再理會我,讓我是有些安心的進去了我父親的病房……
然而裏麵是空空如也,根本就是沒有一個人影的存在。
我找了個椅子坐下,倒是沒有為父親的不見感到焦急,反正用用腳趾頭想,也是知道我那死性不改的父親究竟是去了哪裏了……
對此,我是真的有些累了,也不想管的那麽多,因此此刻的我,壓根就是沒有一丁點要去起身去找我父親的念頭。
可能哀大莫過於心死,指的就是我如今的情況吧。
抬起眸,我是微微看了看這有些空蕩蕩的病房,突然一股悲涼之意就是湧了上來,讓我的眼睛,莫名的就是有些酸澀。
“沈小姐,你來了。”
正當我獨自一個人在病房感傷之際,護士突然就是拿著一個托盤進來了,看到我倒是很熱情的就是先打了一聲招呼。
我一愣,立即就是有些狼狽的收起自己所有的思緒,勉強的是對護士小姐笑了笑。
我不知道護士小姐是意識到了現在,在我這樣對她笑了笑之後,她就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剛才看見沈先生好像慌慌忙忙的出去了,他身上還有傷,所有有些擔心……”
“沒事的,謝謝護士小姐的關心了。”
我沒有想到護士來到病房,是來跟我說這件事,愣了一會兒才是回過神來。
護士見我這樣,似乎也是沒什麽好說了,徑直就是往外走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一下子又是不知該要如何是好,迷茫的的心情是再次湧上了我的心頭。
讓我幾乎是有些煩躁的不得了。
到了最後,我也是無法再繼續在這個病房內待下去了,一瘸一拐的就是走出了這家,讓我墮入到噩夢的醫院。
我漫無目的,像一個瘸子狼狽的就是在大街上遊走。
周圍的行人都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紛紛都是擦過了我的肩,匆匆忙忙的走,整個世界,仿佛都是隻有我一個人一樣。
我突然之間就是感到了一種有些寂寞的意味,很莫名又開始想起了邵澤年……
大概我的整個人生,邵澤年就是我生命中唯一一個能夠溫暖我心房的陽光。
然而當我想起邵澤年的時候,又一聯想到我此時的境況,我突然又是感到了一陣蒼涼,苦笑在我的嘴角泛起,突然之間就是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我想我是時候要開始振作自己了,也該時候是要為自己鋪好以後的道路。
畢竟我並不想要一輩子就這麽被人欺淩,被當做是別人的情婦,受盡所有人的白眼,受盡所有的屈辱……
當我想到這裏的時候,我頓時就是覺得我渾身都是充滿了幹勁一樣,頓時就像是已經看到了美好的未來再向我招手一樣。
我不知道我如今這樣究竟是在逞強還是什麽,可是自信想想,我似乎除了這樣想,這樣去做,就沒有任何的辦法,能夠讓我逃脫掉我此刻的情況了。
我現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為自己贖身,讓顧沉舟徹底放開了我……
可是一百萬那麽天大的數字,我一下子又是哪裏可以找到那麽多錢還給顧沉舟,還是再不賣的情況下……
想到這些問題,我立即就是有些喪氣了,失落的就繼續行走在街上,不經意的一個抬頭就是看見一家規模還算是不錯的珠寶店在招人,我心生一計,有些迫不及待的就是走到了店門口前,仔細看了看店門前的招聘啟事,也許工資不是那麽高,但是至少是不會讓我白吃白住的待在顧沉舟的家裏。
想到這些,我之前的那些猶豫瞬間就是被拋到了九霄之外了,有些緊張的就是走進了店裏……
“你好,請問這裏是有在招人嗎?”
當我走大了珠寶店的前台時,盡量是保持著一副淡定的樣子,問候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像是主事的人。
“是的。”
珠寶店小姐在看到我的時候,似乎是訝異了一會兒,隨後才是帶著一副職業性的微笑看向了我;“小姐你是來應聘的嗎?”
就在我有些不知道該要如何開口的時候,珠寶店小姐倒是率先為我說出了話。
讓我是暗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是有些感激看了看這位珠寶店小姐。
然而當我點頭承認的時候,卻是不可置否的在這名珠寶店小姐的眼裏,看到一絲絲對我的嫌棄,以及鄙視。
讓我是有些尷尬的不能自已,整張老臉也是有些漲紅了,然而我對於這位小姐對於我自己的厭惡,我並沒有辦法去反駁,去抗拒,隻能是有些沉默的低下頭,任由珠寶店小姐的目光肆意的就是在我的身上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