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一點出息都沒有
轉眼已是傍晚六點,然而此刻狂風驟雨般的天氣,卻是讓此時的天色看上去宛如是到了深夜一般,漆黑的看不到一點盡頭。
我在顧沉舟的別墅裏,安安穩穩的在沙發上坐著,人總是怕過一陣之後,就是會對接下來的一切都會麻木一樣,再提不起來一丁點害怕的情緒,亦或是觸動的心情……
電依然還沒有來,狂風驟雨也並有停下,我睜大了眼珠子就是直視著前方,說不上是害怕還是什麽,隻是就這麽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
“吱嘎!”
就在此時有些寂靜的別墅裏,我隻聽到這麽“吱嘎”的一聲音,我瞪大了瞳孔,雙手又是開始情不自禁的握成了一個粉拳,我知道這是我緊張的一個表現……
然而我沒有辦法抑製住自己內心的那些恐慌感,隻能是盡自己本能的做出一切宛如小孩一般的生理反應。
“沈幼儀?”
然而當顧沉舟的聲音一出來的時候,我整個人仿佛是立即被淪陷了一般,再提不起一絲力氣去提防著所有的一切。
我隻是下意識就是叫喊出了聲音;“我在這,顧沉舟,我在這!”
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是會在聽到顧沉舟的聲音,感覺到顧沉舟的身影到來的時候會是那麽的激動,我隻知道如今的我好像迫切的就是希望一個人能在我的身邊存在,而顧沉舟恰好剛巧是出現的那個人而已……
“唔……”
當我一叫喊完顧沉舟,一個手電筒的光立即是照到了我的臉上,我忍不住是不適的嘟囔了一聲,刺目的光線使得我根本就是睜不開眼睛了,隻是隱約聽見一陣急促的步伐在朝著我而來。
那一刻,仿佛就是在大海風浪中漂泊許久的人,終於找到一個港灣一樣,讓我立即是安心了不少。
“起來吧,我帶你出去,一點出息都沒有。”
當顧沉舟的身影才是一到來我的身邊,那一向就是對我嘲諷慣了的語氣也是隨之而來,我並沒有過多的氣憤,反而很反常的笑了笑;“你來了。”
在黑暗中我看不清顧沉舟的臉,隻是隱約能從手電筒光看到顧沉舟臉部的輪廓,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隱約感覺顧沉舟似乎是停頓了一會兒,才是從鼻子裏嗯哼了一聲。
這下我沒有說話,顧沉舟也沒有,隻是低下了身,就是將他的手遞給了我;“走吧。”
我沒有想到顧沉舟這個人也是會有如此暖心的一麵,因而愣了好久,直到是顧沉舟等的都是有些不耐煩了,我才是回過了神,輕微的哦了一聲,就是掙紮著站了起來。
然而由於長時間的蜷縮,使得我的腳在站起來的那一刻就是有些麻了,立即就是一個重心不穩撲倒在顧沉舟的懷裏。
顧沉舟下意識的就是接住了我,我的臉頰是一陣的滾燙,趕忙就是從顧沉舟似身上退了開來。
顧沉舟顯然也是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發生,可是當他的嘴裏,他卻是如此說道;“沈幼儀,投懷送抱也要挑個好時候啊!”
我的臉一紅,實在是不打算跟一向就是厚著臉皮的顧沉舟說教什麽,反正顧沉舟這個主人,在我的麵前說什麽都是對的!
顧沉舟見我沒有說話,自然是找了一個無趣,整個人也是安靜了下來,隻不過動作卻是毫不含糊,一步就是走到了我的身邊,又是一次不管不顧的及時將我抱起,我驚呼一聲,雙手幾乎又是下意識的攬住了顧沉舟的肩,低聲就是弱弱的一句;“顧先生,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是嗎?”
我透過手電筒的光線,明顯的就是看到了顧沉舟做出了一副壓根就是不信的神情,見到顧沉舟這樣,我剛想要反駁什麽,顧沉舟就是徑直來了一句;“那你自己從我的懷裏下去吧!”
顧沉舟這樣一說完,我明顯的就是感到了顧沉舟抱著我的手一鬆,大有一番要將我丟在地上的架勢。
我心底一驚,暗暗的緋腹著顧沉舟,然而手臂卻是不由自主越發勾緊了顧沉舟的脖子……
顧沉舟見到我這樣,倒是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眼眸之間不乏是對於我這般欲拒還迎的行為,流露出來些許的嘲諷……
我也不是沒有看見,也不是沒有難過,可是那又怎麽辦?
當一個人的形象在另一固執的人麵前,已經是形成了固定的時候,你說再多,改變再多都是枉然!
也許就像顧沉舟所說的,婊子終究是婊子,我又何必假清高的既做了婊子,還癡心妄想的想著立牌坊!
“啪嗒啪嗒!”
雨珠滑落在雨傘上脆生生的聲音,此刻響徹在我和顧沉舟的頭頂,顧沉舟目光堅毅的並未有著任何的波瀾看著前方,而我窩在了顧沉舟的懷裏,也是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一點一滴的就是看著這些雨水形成了一道水簾,在我和顧沉舟的麵前一一略過……
我竟然是產生了一種唯美的錯覺,總感覺此刻的顧沉舟跟平日裏的那個顧沉舟有著很大的不同,至於哪裏,目前的我好像壓根還說不上來。
等到明白的那一刻,仿佛一切都是太晚了……
我大概是知道了那座別墅隻不過是顧沉舟偶爾的棲息之地,顧家大宅才是顧沉舟真正的家!
這不,顧沉舟又是再一次將我明目張膽的帶回了顧家大宅,讓我著實是有些尷尬的不能自已……
更湊巧的是,顧沉舟抱著我才是剛剛一進門,將我放落在地,許愛莉的身影立即就是出現在了我和顧沉舟的麵前。
顧沉舟一如既往的對待許愛莉沒有任何的好臉色,我呢,麵對著許愛莉的時候,是一如既往的感到了不自在,心虛到底……
“顧太太。”
見到氣氛有些沉默,加上許愛莉那看著人的眼神,著實是有些滲人,我硬著頭皮是跟許愛莉打了一個招呼。
出乎我意料的是,這次的許愛莉並未過多的為難著我,而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極其詭異的說了一句;“回來了,傷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