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最後的禮物
叮的一聲電梯門被打開,佑熙紅著耳朵從裏麵走出來,注意的話會發現頭發有些淩亂,那是封亦辰剛才動手動腳的成果。
隻見封亦辰單手抄著口袋,在佑熙後麵走出電梯,嘴角帶著滿意的笑,英俊瀟灑,簡直迷死人了。
走到方南辦公室門前,佑熙禮貌性的敲了敲門,卻正好撞見從裏麵走出來的晨晨。
兩年的時間曆練,晨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初出校園的天真小姑娘了,而是成為一個十分幹練得力的助理,身上隨處閃現著方南的影子。
不過她看見佑熙還是會露出最純真的笑,禮貌又驚喜的說:“佑熙姐你終於來了,方總在裏麵等著呢。”
“好的,那你先去忙吧,回頭去看你。”
“恩,那我先走了。”
經過封亦辰的時候,晨晨下意識的頓了頓,心中不明白為什麽兜兜轉轉之後佑熙會和他在一起。不過不可否認的是,這個男人真是帥的沒天理。
許是聽到外麵對話的聲音,方南親自走到門口迎接。
經過葉軒這件事,萬維也算是經曆了一個困難期,這段時間方南瘦了不少,好在一切都挺過來了。
“佑熙你來了。”方南不卑不吭的說,職位上她是下屬,但始終一副支路大姐的樣子,佑熙尊重她,她也不恃寵而驕。
“恩,南姐你找我過來有什麽事嗎?”
“恩,先坐,想喝點什麽?”
“隨意。”
方南親自給佑熙封亦辰兩人泡了杯咖啡,等一切弄好,她才走到桌前拿起一份文件交給她。
佑熙有些狐疑的接過文件,看見上麵遺囑兩個大字的時候,心中好不容易有起色的傷口再次痛了起來。
“這個遺囑不是已經……”上次在澳洲的時候律師已經將遺囑交給她看過,如今這裏怎麽還有一份?
方南深吸口氣,似乎是在調整自己的情緒,然後十分淡定的回答說:“通俗的說這份遺囑是葉先生專門給你的。”
“我?”
“沒錯,同之前的遺囑不一樣,是管家歐文托我交給你。”
“歐文為什麽不自己交給我?”
“這個我不得而知,你要是好奇,可以打開看看裏麵有什麽。”
“好,我看看。”
佑熙有些顫抖的打開信封袋,血液像是在逆流,握著淡淡的紙張,讓她再次感覺自己離葉軒很近很近,刨除生死的界限。
封亦辰臉上輕鬆的表情也沒了蹤影,一雙鷹眸盯著佑熙手上的信封,他也很好奇很想知道葉軒給她留了什麽。或者又怕他說了什麽煽情的話,將佑熙的心再次帶離他的身邊。
信封裏麵一共轉了兩份文件,一份是宋氏股權書,一份是手寫的信。
股權書本就是厚厚的一遝,可手寫的信卻比股權書還要厚。握著厚厚的信,佑熙心中有股莫名的安慰,原來葉軒還有這麽多話對她說。
方南悄悄的瞥了眼封亦辰的表情,提醒說:“律師說這裏麵的宋氏股權書是葉先生特意為你收購的,若是你想自己經營便自己接受,如果不,葉先生也已經安排好了人。”
“他安排好了人?”
“沒錯,其實我也很驚訝,葉先生居然將一切都安排好了。”
封亦辰出聲說:“葉軒的性格就是如此。”
佑熙默默的看了看那他,又看了看手上的股權書,他和葉軒到底是什麽樣的男人,為什麽可以這麽強大,為什麽就連自己死了,還把一切安排的這麽井井有條。
從萬維走出來的時候,佑熙他們兩人都是沉默的,沒了之前的輕鬆。
封亦辰有些汗顏,其實贖回宋氏這件事本應該是他做的,算是對佑熙的賠罪,卻沒想到葉軒已經做了。在這方麵,他承認自己確實沒有葉軒細致,又或者沒有他用心。
見他不說話,佑熙破天荒的問:“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隻是沒想到葉軒已經將宋氏贖了回來。”
“這件事你不知道嗎?”
封亦辰搖了搖頭:“不知道,按說淩家不會同意。”
話說到這裏,兩人不約而同的想起了淩夜,一定是他同意的,原來故事的背後還有他這麽一個默默付出的人。
頓時,封亦辰感覺十分自責,自責自己根本沒做好一個丈夫和愛人的職責。
“熙熙,抱歉,我……”
“好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現在說這些沒用。”
“你生氣了?”封亦辰小心翼翼的問。
佑熙抬起頭,以仰視的角度看著眼前的男人,平靜又溫柔的說:“沒有,對於我來說這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抱歉。”封亦辰一邊呢喃一邊將她擁入懷中。
這樣唯美讓人不覺揚起嘴角的一幕正好落在惠子眼中,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隻見她一身粉色套裝裙,粉粉嫩嫩的讓人不自覺多看一眼。
佑熙閉上眼睛靠在那個讓她眷念的胸口,本想好好感受一番,卻生生的被惠子的出現打斷。
封亦辰眼中閃過一絲被打擾的懊惱,念念不舍的鬆開佑熙,說:“你怎麽來了?”
惠子揚著下巴,很傲嬌的回答說:“怎麽,我不可以來嗎?”
“當然不是,我一會和佑熙還有事。”
“亦辰哥哥你不要撇開惠子好不好,就帶我一起吧。”她一邊說一邊走過去挽住封亦辰的手,趁勢將佑熙擠到一邊,自己占了一個正位。
佑熙有些尷尬,握緊手上的信封往邊上站了站,看著惠子撒嬌。
最後,原本屬於兩人的一天,變成了三個人,有些擁擠。
惠子理所應當的坐在副駕駛上,對著封亦辰談天論地,而佑熙則是默默的坐在後麵,一句話也插不上。
通過後視鏡,封亦辰察覺到她的落寞,卻又不好破惠子的冷水,隻能祈禱這天快些過去。
尷尬、沉默、略有煎熬的一天,這是佑熙對三個人一天的總結,不過回來的第一件事還是讀葉軒留給她的字。封亦辰被惠子纏在客廳,她倒是落得清靜一個人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