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試毒之始
司馬靜雅一聽是司馬勁霆，忙縮了縮脖子，往旁處靠了靠，阮卿竹見她往自個身邊靠來，一臉的後怕，又強忍住放下手掌的模樣，忽而覺得這小女子有些可愛。
“爹爹。”她諾諾地叫了一聲，牙關忽然抽搐一下，司馬勁霆一眼瞧見那桌子上的糕點，狐疑的眼神在司馬靜雅臉上一掃，伸指在她下頜處一戳。
“啊！”司馬靜雅悶哼一聲，雙眼閃著淚花看向他，滿眼委屈。
司馬勁霆抿唇不悅：“大夫不是說了不可食甜？你又不聽話！”
阮卿竹了然，這牙疼已不是頭一遭了啊！
“可是……”司馬靜雅正要辯駁，阮卿竹便拍了拍她側過來的肩，“司馬城主，小女孩兒喜甜也無可厚非，我寫了張方子，且用上一月，之後若真忍不住，一月小食一回也無礙。”
司馬勁霆連忙道謝，隨即頭疼道：“這丫頭一日無甜食便不歡，說了多少次也不聽。”
阮卿竹見過他火爆模樣，再對比這慈父無奈之景，不由失笑。
“女孩兒家若是有一口爛牙，可就不美了，日後若是被夫君嫌棄可怎麽辦？司馬小姐便忍上一忍可好？”她覺得這女孩可愛，便多說兩句，溫柔的聲音傳入司馬靜雅耳中，猶如天籟。
她眼神一閃迷醉，隨即羞紅著耳根看著阮卿竹那滿是溫柔的眼眸，忍不住乖巧地一點頭：“好。”
司馬勁霆瞬時瞪大了雙眼。
閨女說什麽？！
他狐疑的眼神掃過二人，不確定道：“你可答應了，莫要不過半會兒又撒潑打諢。”
司馬靜雅見親爹如此折自己的台，不禁回頭瞪他一眼：“女兒答應的事，何曾未做到過？”
司馬勁霆頗不放心，但聽她這番語氣，倒也不再狐疑，回首再瞧阮卿竹，不由微微佩服：“還是雲兄弟說的話管用。”
或許女子就是懂得女子一些吧！
司馬勁霆顧自判斷，絲毫未想過，以自個閨女的性情，連墨寧軒都未能讓她聽話，阮卿竹怎麽就一句話令她乖巧點頭。
司馬勁霆本就是吩咐人送早膳來，但剛吩咐下去，便聽得自家閨女屁顛顛跑來的報告，當下一個衝過來，此時見司馬靜雅答應，當即讓人將糕點全數撤下去，換上了熱騰騰的包子和清粥小菜。
阮卿竹總算用了頓滿意的早膳。
院中，墨寧軒回房梳洗換衣，阮卿竹等在院中，司馬靜雅被司馬勁霆拉出了院中，正愁著怎麽打發她出去，搖頭便聽女兒一聲嬌嬌詢問：“爹爹，你總是不同意女兒喜歡雲大哥，那女兒換一個可好？”
這一詢問太過出乎司馬勁霆意料，總是他奢求已久的答案，瞬時便軟和了臉色。
隻要女兒不喜歡墨寧軒，不嫁入皇家，他對於男方隻剩人品一項要求了。
可轉耳便聽：“爹爹覺得雲二哥哥怎麽樣？”
當時，他頭頂猶如一陣驚雷劈下。
“你說什麽？”司馬勁霆大驚失色地看向自家閨女，本軟和了的一張臉龐，此時頓時被僵硬錯愕堆滿，“你喜歡雲竹？”
司馬靜雅嬌嬌低頭，害羞一笑：“你總說雲大哥性子太冷，不適合女兒，那雲二哥可溫柔了吧？”
司馬勁霆哭笑不得，舍了逸王爺，卻看上逸王妃？
他這個女兒啊，不靠譜得到什麽時候喲！
“不行！”他沉聲而道，見司馬靜雅瞬間變化的臉色，無動於衷地道：“雲竹已有婚配，而雲軒也已娶了娘子，你難道要嫁過去做妾？”
這下，猶如驚雷劈下的換成司馬靜雅，“什麽？他們二人都已婚配？什麽時候的事？女兒怎麽不知？！”
司馬勁霆暗自無奈，逸王殿下的婚事，那可是聖上昭告全天下的，當時這乖女還可憐那嫁入逸王府的女子，此時倒是吃起醋來。
“雅兒，你便聽爹一句話，強扭的瓜不甜，這二位都會是你的良師益友，至於你的夫君，爹爹還想多留你幾年，你還未及笄，待你及笄了，爹爹定替你找一個良人，可好？”司馬勁霆苦口婆心，從小到大，他最沒法子的便是這個獨女。
司馬靜雅沉默半晌，忽而掩麵跑走，司馬勁霆無奈長歎，吩咐丫鬟一追，反身朝另一麵去了。
阮卿竹全然不知，這位從城主府唯一的寶貝小姐，已經“看上”她，見墨寧軒出門口，與去而複返的司馬勁霆直奔地牢，心中直嘀咕。
難不成還真要試驗疫毒不成。
她問出口，墨寧軒一個眼神讓她沉默，同時心領神會。
以活人體試驗這事，她是逃不過了。
這樣的事，阮卿竹不是沒做過，但以往都建立在病人們自願的前提下，且那是為了治病救人，與試毒找出解藥又不相同，可既然這毒藥是研製出來對付蒼麓國的，若是不尋找解藥，日後受難的，便是蒼麓百姓。
“雲小兄弟可準備好了？”司馬勁霆見阮卿竹麵色不對，便問了一句。
阮卿竹深呼口氣，見著扔在五個牢房中的犯人，沉聲道：“開始吧。”
“派人守住門口，任何人不可進出，為期……三日。”阮卿竹轉頭看向司馬勁霆，“城主不如先出去，此毒凶險，不可隨意接觸。”
司馬勁霆一聽三日，便想到司馬靜雅，便留了幾個謹慎的小廝下來，派人送了些幹糧進來，帶著人一路出地牢，死死封住地牢口。
而阮卿竹準備的東西，已送進地牢，加上她吩咐的柴、油與大量火燭，足夠支撐這三日的研究，墨寧軒尋了椅子坐在一旁，阮卿竹便開始稀釋毒液，在墨寧軒的示意下，以那個首領為先，開始試毒。
一滴毒液稀釋成十倍後，被阮卿竹沾以金針，刺入男子皮表，為了方便觀察，男子全身上下隻留了一件褻褲，其他遮體之物被剝得精光。
那金針一入體表，原本平常肌膚，便迅速泛出紅色的疹子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覆蓋男子體表，頃刻間，胸膛上一片紅疹，嚇人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