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雅兒是誰?
三人走進廳中,那為首的男人便瞧見廳中二人,腳下一頓,臉上浮起一抹笑意。
“雲兄來了?真是怠慢了,還請雲兄莫怪。”就在司馬勁霆熱情招待時,阮卿竹也在打量他,這人看來不過三十,渾身氣勢不俗,一看便不是普通人,身上帶著幾分江湖俠氣,卻也有貴人之姿。
加上容貌不凡,氣勢凜凜,瞧來十分惹眼。
再看他身後的慕雲笙和喬雙晗,二人此時也在打量麵前兩個男子,喬雙晗的目光遠遠瞧見那個高大的男子之時,心神便一動,那威武不凡的身姿,帶著幾分難掩貴氣,像極了逸王殿下。
可走近之後,她的目光便低落幾分,這人麵目平凡,完全與逸王殿下不能相比。
再看他身側這個瘦弱白淨的小子,雖然容貌不錯,身量卻小地很,毫無男子氣概,倒是有幾分奶油書生的模樣。
頓時,喬雙晗為之前的眼前一亮感到惱怒,頗帶幾分不屑的目光掃過二人,靜靜站在慕雲笙身側。
“哪裏,我也是剛到。”墨寧軒語帶笑意,聽來如沐春風,雖聲線聽著和墨寧軒有幾分相似,但這語氣足以讓人斷定——這人絕對不會是冷然如冰的逸王殿下!
就連知情的阮卿竹也嚇了一跳,墨寧軒能有這樣“溫柔”的聲音,簡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啊!
“這位是?”司馬勁霆看了阮卿竹一眼,問道。
阮卿竹露出淡淡一笑,壓低聲音:“司馬城主好,我乃雲竹,平日裏體弱不常出門,此次跟隨大哥前來,討饒了……”
司馬勁霆的目光頓時變得溫和起來:“哪裏的話,既然是雲兄的小弟,那便是司馬家貴客,雲竹小兄弟不必客氣,且當這兒是自己府上便可。”
他愈顯熱情的話,令阮卿竹頗為受寵若驚,低聲道了謝,便站在墨寧軒身旁做起隱形人來,聽著他四人暢聊,阮卿竹新奇的眼神時不時往墨寧軒身上飄去。
她生平第一次覺得,墨寧軒是個多話的人,且與人聊談時,語氣溫和,話語體貼。
與京城裏那個冷若冰霜的逸王殿下,沒有絲毫相同之處。
偷偷給墨寧軒打上變色·軒的稱號,阮卿竹才轉過注意力,放在慕雲笙和喬雙晗的身上,先頭管家隻說少將軍,隻字未提丞相府的千金,阮卿竹看到二人時,才會有幾分訝異。
喬雙晗口口聲聲說自己仰慕逸王,這頭又與少將軍孤男寡女來這鹿城,且京中無人所知,奇怪不奇怪?
隻是,二人卻沒有掩蓋身份,都是以原本身份來的,而來此目的,幾人沒有明說,阮卿竹便等待著遲些,墨寧軒給自己解惑。
五人一同用了膳,整半個時辰的時間,若不是進入逸王府這些日子足以讓阮卿竹注意到墨寧軒不耐煩的征兆,怕是她也要認為他對這餐膳食流連忘返。
而坐於她對麵的喬雙晗,在離席時,已然開始用下巴對著她,一副高傲無比的模樣,惹得阮卿竹疑惑不已。
她沒惹過喬雙晗,她也不可能認出自己來,何以總以不屑的眼神瞧她,難不成她們二人真是天生不和?
終於,待司馬勁霆將二人送出府後,阮卿竹終於能從那高傲又不屑的眼神下解脫,二人等在前廳中等司馬城主送完人回來,誰知迎接阮卿竹的,便是司馬大人一扯衣裳領子,搖頭便是一句:“老子快憋死了。”
阮卿竹:“……”
她當時被嚇得沒反應過來,等那司馬城主一口喝下了三杯茶,才回過神來,滿臉問好地看向墨寧軒。
“大哥?”她壓低聲音,帶著疑惑的語句飄出,墨寧軒輕掃她一眼,也扯了扯衣裳領子,恢複了往常的模樣,冷冷地問道:“人在哪裏?”
這才是她熟悉的墨寧軒啊。
阮卿竹心中暗自感歎一句,那邊司馬勁霆已經起身來。
“你個臭小子,就不讓老子我舒服會兒,一來就要審人……”他一口一個老子,聽得阮卿竹一愣一愣的。
他起身,帶著兩人走出前廳。
“這位是?”他此時才有空問,眼神放在阮卿竹身上,腳下不停往前走去,有一股子火爆的氣質,和那位熱情好客、穩重待人的司馬城主絲毫不同。
阮卿竹看了墨寧軒一眼,見他毫無反應,才清了清嗓子,恢複女聲:“見過司馬城主,吾現今乃殿下的王妃,阮家的大女兒阮卿竹。”見墨寧軒沒有任何指示,阮卿竹便將自己真是的身份報出。
前頭的人腳下一停,阮卿竹差些沒撞上去,身後的長臂一拎,將猛然撞上前的阮卿竹往後一拉。
比阮卿竹更驚愣的人轉過身來,一雙眼珠子瞪得老大,似乎快從眼眶子裏冒出來。
在二人身上轉悠幾許,失聲道:“王妃?”
阮卿竹點點頭,他便一臉天塌下來的模樣,帶著幾分惱怒地看向墨寧軒:“你成婚了?!”
聽聽,這埋怨的口氣!
阮卿竹的目光一動,在二人之間掃來掃去,不斷判斷著二人真正關係,再見那司馬城主過大的反應,吞了吞口水。
一個冰冷的眼刀甩過來,仿佛看透了她心底隱隱冒出的猜想。
阮卿竹立即端肅臉色,本本分分地站在一旁,小鳥依人地靠著墨寧軒。
這副模樣頓時讓司馬勁霆急紅了眼:“你小子怎麽一聲不吭就成婚了?那雅兒還不……”
“帶我去見人。”墨寧軒飛快打斷了他的話,眼中的隱忍之意已達到極限,司馬勁霆深呼口氣,不得不收回口中的話,繼續轉頭帶著人往前去。
可阮卿竹已聽見了那“雅兒”二字,不禁猜想是何人,能讓這位城主這麽氣急敗壞。
未走多久,阮卿竹便見識到了比墨寧軒別院的地下密室中還要複雜的機關,兜兜轉轉整半柱香的時間,三人才進了目的地,到了地下之後,阮卿竹都不知跟著走了多遠的路,拐了多少個彎,才到達密室。
或者說,密牢更為合適。
隻見著兩個侍衛守著,阮卿竹絲毫不奇怪,這兒的路這麽曲曲折折的,怕是有人帶著走過一遍,都不容易再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