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挖別人的墳
突如其來的亮光讓阮卿竹眯起雙眼,墨寧軒不動聲色地回頭瞧她一眼,直接上手將人往前一拎。
阮卿竹驚了驚,卻沒有之前的難受,待反應過來時,身後的石門已經關閉,迎接她的,是更為明亮浩大的空間。
阮卿竹有些驚訝,她還以為會是更加黑暗隱蔽的空間,卻沒想到是如此寬敞又明亮的空間。
牆壁上雕刻著各種壁畫、雕塑,看來有一股作古的意味,牆壁兩邊點著油燈,照亮了整條密道。
阮卿竹左右一看,瞧見短短數米的密道之後,就是更為廣闊的空間,她往前走了幾步,呆住。
這裏的一切,就像是亭台樓閣,雖隻有一層,且上方被土層所掩埋,卻不妨礙這兒的華麗和寬闊。
阮卿竹打量幾眼,頗為愕然地看向墨寧軒:“這兒是殿下的人造出來的?”
她驚訝之中還帶著幾分佩服,墨寧軒看她驚奇的雙眼在黑暗中露出星點光芒,坦然而立。
“古墓。”
他淡淡一句,算作解釋。
阮卿竹訝然咋舌,“殿下造古墓作何?”
她訝異的語氣讓墨寧軒眯著眼轉回來瞧了她一眼,那眼神活像是在看著一個愚人。
阮卿竹一頓,略顯羞澀的笑容裏浮現一抹靈光一閃。
墨寧軒的意思不會是,這兒是個古墓,但被他占用了吧?
她微微一咋舌,壓下心中的驚訝,隨著他走入燈火通明的古墓。
要說,這兒的格局比起鴻運賭坊裏的那個小密道來,確實更有格調一些。
燭火點在各處,照亮了黑暗的地下空間,阮卿竹沒看見棺材,卻覺得雖然是地下,但是不會有氣悶之感,想必是這兒有不少的通風口,便放下心來,同時心中也忍不住暗暗讚歎墨寧軒,竟還能找到這樣的地方作為秘密基地。
頂上是他的別院,本就處於僻靜之地,鮮少有人來,就算有人無意間來訪,也不得輕易而入,更別提這古墓密室,還隱藏地這般深……這麽一想,阮卿竹少不得又惶恐一些,墨寧軒這些秘密既不瞞著她,除了有需要她的用處以外,怕也是早已想好了如何處置她。
眉眼一沉,阮卿竹的心底暗自頹然,日後若想要擺脫墨寧軒的控製,怕是難啊!
但那是太過久遠之後的事,阮卿竹想了片刻,便拋在腦後,不再多思,如今,她可連一個阮家都沒收拾呢……
阮卿竹斂神,隨著墨寧軒繞到了一間封閉的密室中,其中隻有石床一副,再無其他。
簡陋的程度讓阮卿竹有些疑惑,墨寧軒卻示意她進來,雙手往那石床上一拍,床板就往後一翻,露出底下空曠的空間。
阮卿竹伸頭一看,瞧見一個紫色的小花苞,靜靜地躺在石頭上,墨寧軒將那花拿出,伸手一個照麵,就割破了阮卿竹的手,血液潺潺地留下來,阮卿竹一怔,猝不及防地被墨寧軒一抓,往那花上頭一放。
血液便潺潺流入花苞上小小的開口處。
阮卿竹一驚,卻沒有收回手,反倒看著墨寧軒手中的花,試圖弄清他要幹什麽。
誰是瞬時之後,阮卿竹猛地瞪大了雙眼,如被驚嚇到一般。
“這、這是怎麽回事?!”隻見那花苞,再吸收了阮卿竹的血液之後,竟然緩緩地發出一道淡色熒光,緊接著整個花苞都舒展開來,變得妖冶魅惑,阮卿竹看這那花,不敢置信:“這怎麽可能!”
那花明明就沒有枝葉根莖,雖是個花苞,但不可能還存有生命力,更不可能會吸血。
且吸了血竟然還能變得這麽妖冶動人,這還是花嗎?
阮卿竹被嚇得不輕,正因為她自小學醫,中醫西醫都深有研究,此刻才會這般詫異,因為沒有一種植物,會如墨寧軒手裏的紫花一樣!
等那花朵舒張來全部的花瓣之後,墨寧軒才鬆開阮卿竹的手,隨手將那花扔在了石床上,阮卿竹的心肝一顫,下意識伸手去接那花,卻見那花好好的,隻是花瓣上的光漸漸淡下,然後變成普通的花朵模樣,又過了片刻,花瓣竟然開始慢慢蜷縮。
阮卿竹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花,墨寧軒叫了她兩聲都不得回應,頓時有些不耐地伸手往她麵前打了個響指。
阮卿竹被眼前響指驚動過來,才一臉如夢初醒地看向墨寧軒:“這是什麽花?”
多年來未被挑起的求知欲與好奇心,在這一刻寫滿她嬌媚的小臉。
墨寧軒看著她的模樣,微微一皺眉:“彼岸花。”
那一刻,阮卿竹猶如被人破了一盆冷水。
她冷靜下來,看向墨寧軒:“不指殿下帶臣妾來這兒是何意?”
阮卿竹心底暗自猜想他大概是要讓她研究這朵花,她有些激動地抿了抿唇。
誰知他卻走出密室,聲音淡然:“那花喜毒,越毒的血,越能讓其綻放,但那也是所有毒藥的克星。”
阮卿竹一個愣住,當下沒能反應過來墨寧軒的意思,她停頓半晌:“所以殿下是想讓我研究這花,好提煉出不同的解藥?”
這和她的猜想很接近,但又有些不同。
墨寧軒不疑有他:“是。不過你要到這兒來研究。”
阮卿竹爽快地答應了,心裏眼裏都有淡淡的喜悅。
這花研究好了,說不定她身體裏的毒,也都能解了,還能幫了墨寧軒的忙,何樂而不為呢?
“那臣妾就經常抽時間過來研究。”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定早日研究出那疫毒的解藥。”
霜兒身上的蠱毒她能解,自然沒有研究這花的必要,阮卿竹想來想去,症結應該是在那疫毒上,這樣嚴重的毒,一旦被有心人利用,怕是要殃及全城。
墨寧軒漆黑的瞳孔在燭光的背影處一閃,落下淡淡的漣漪,但誰也看不見他此時情緒,他的臉龐埋藏在黑暗裏,明明滅滅到模糊。
去了密室,墨寧軒便帶著人出了密室,等出了酒窖以後,就扔給她一塊玉佩:“隨身佩戴。”
阮卿竹自以為是信物一類,便小心翼翼地收好,等回去用紅繩一串,好掛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