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危機
女孩們紛紛抬起頭看向天。
韓雨萱微笑道:“大家都在教ay下象棋呢。不過她好厲害,才剛學會怎麽玩,下了幾盤,然後我們一起加起來都下不贏她了。”
ay此刻也揚起小腦袋,頗為驕傲地看著杜曉天,仿佛在問——怎麽樣,本小姐厲害吧?
杜曉天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道:“不錯不錯,很聰明,比我小時候養的小狗聰明多了。”
ay一開始還覺得挺正常,但聽到後麵,就不樂意了,沒好氣地瞪了天一眼,還張開小嘴要咬天一口,卻天躲過了。
眾人頓時一陣歡笑。
而這時……兩位客人,也走進了客廳。
當丁凱和吳俊看到客廳裏的幾個姑娘的時候……他們就都有些驚呆了。
屋子裏的這些女孩們,哪一個不是國色天香?單單拿出來一個,都夠讓無數男人垂涎欲滴、挪不開眼了。更別說全部出現在這兒了,那完全就像是百花齊放一般燦爛奪目。
此刻的他們倆,就跟之前剛剛走進那個出租屋、看到這幾個女孩第一眼的田君昊一樣,完全就被震驚、驚豔到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金屋藏?
可這“嬌”的數量和質量,都未免太高了點吧!
這特麽簡直是福滔天啊!
“咦……這兩位……是?”薑婉兒注意到了客廳門口的兩人,疑惑道。
杜曉天微微一笑,介紹道:“這兩位是我剛剛在小區裏遇見的,一位,是老熟人,一位,是拂雲軒裏的鄰居,我就順便請他們來家做做客了。”
“喲?你確定……是老朋友?”杜小可掃了一眼,嘴角一翹,略帶揶揄地道。
對這丁凱,她當然還有些印象——這不就是上次在她的生日宴會上,試圖用一塊百達翡麗來擠兌天,結果卻被天那枚玉佩給打臉的家夥嗎?
丁凱聽到這話,看著杜小可,也是一陣尷尬,低下了頭。
不過天倒是大大方方地笑了笑,摸了摸這小妖精的頭,道:“好了,不打不相識,來者都是客,你這妖精就別擠兌人家了。快給我倒杯水喝去,我好渴。”
杜小可調皮地吐了吐小舌頭,但也還算聽話,乖乖地去給天倒水去了……
丁鈴本來對外人就比較冷淡,也不喜歡見陌生人。所以她起身問了天一下,便上樓回房去了。
薑婉兒和ay也差不多。在天的點頭之下,也都跟著上樓去了。
韓雨萱倒算是對這兩個來客最不陌生的人了——她畢竟在天海市生活了這麽多年了,參加過許多宴會,也和這兩個貴族子弟有過一麵之緣。
此刻她也很乖巧懂事地去給兩個客人泡茶去了。
丁凱和吳俊來到沙發旁坐了下來。
吳俊不由對著天道:“兄弟可真是好福氣啊,家裏有這麽多沉魚落雁的美人。”
杜曉天聳了聳肩,露出一臉很無奈的樣子,歎了口氣,道:“沒辦法,人長得太帥了呀,就是容易吸引到女孩子。偏偏我這人還心軟,所以,就隻能任由她們唄。”
“呸!——”
“呸!——”
兩聲整齊的啐聲從不遠處的飲水機旁傳來。
同時投來的還有兩個女孩鄙夷的目光。
杜曉天卻隻是淡然笑著,對她們倆抖了抖眉毛,拋了個。
這倆丫頭立馬敗退在這個沉甸甸的之下了,心想這家夥太臭不要臉了。
吳俊也是不由笑了,道:“那這麽說來……她們都是你的女朋友?兄弟好福氣啊!”
這時……杜小可也已經倒好了水,來到天身邊了。一聽到這話,她便立馬不樂意了,把水放到一邊,然後直接坐進了天懷裏,拉過他的兩條手臂把自己包起來,道:“當然不是啊。我才不是他的女朋友。我是他的正宮皇後好不好!”
吳俊看到這一幕,一陣豔羨。
而丁凱的感覺則濃烈得多了——簡直就像是心上挨了一錘一樣。
雖然像他這樣的花花公子,不至於對沒見過幾麵的杜小可動什麽真情。但,對於杜小可這清純而又透著一股天然的絕色,他也是一直難以忘懷。每每想起,還是會懊惱怎麽沒把這個妖精納入懷中。
而現在,看著這絕美的少女就這樣主動坐在杜曉天懷裏、任他抱住,丁凱自然又是挫敗又是不甘,很是難受。
然而……現在可沒人在乎他的感受。
杜曉天聽到杜小可的話,不由笑了,道:“皇後同學,那你是不是得先把水喂給我喝啊?我都快渴死了。”
杜小可想了想,點點頭,“好吧。”
然後她舉起水杯,作勢要喂到天嘴邊。
可正當天一邊抱著她、一邊低下頭準備去喝那遞過來的杯子裏的水的時候……這小妖精卻忽然壞壞一笑,把手一縮,杯子也縮了回來,舉到了她自己的嘴臉,然後喝了一大口,得意洋洋地看著天,道:“就不給你喝,霍霍霍~”
然而她並不知道。
所以……
“唔——”
杜曉天一下子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嘴唇……
杜小可本來以為當著外人的麵,這家夥肯定會收斂不少、不會隨便亂來。可她顯然失策了。
這下……
吳俊就有點懵了呀。
像他們這些貴族子弟,如果是熟了,一起鬼混的時候,那的確可以很隨便。但,如果是比較正式點的場合,比如現在這種拜訪對方家裏的場麵,就肯定是不會太亂來的。不然就有點失禮了。
可他是沒想到,天還真就這麽失禮了,這麽放肆了……於是他一下子就尬在了那裏。
而丁凱……心裏就更像是被隕石砸了一樣,那叫一個難受啊!
看著自己求之而不得的這隻,被天摟在懷裏,他哪裏還能淡定得下來?
這簡直就是最讓他這種花花公子難受的折磨啊!
這時……
韓雨萱端著兩杯茶走了過來,放到了吳俊和丁凱的麵前。然後,看到天和杜小可那樣,她的小臉上也是露出幾分淡淡的醋意和吃味,卻也沒說什麽。
丁凱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於是便忍不住問道:“韓雨萱,你……看著他們這樣……不難受?”
韓雨萱有些無奈地撇了撇嘴,道:“沒辦法,也習慣了。”
丁凱:“……”
吳俊:“……”
習……
習慣了?
這……也特麽太強悍了點吧……
這韓雨萱好歹也是韓家大小姐,是天海市多少富家公子夢寐以求的對象啊……
但現在,她居然在天麵前表現得這麽倒貼……這要是說出去,得讓多少人大跌眼鏡啊!
……
柳雲誌的別墅裏。
浴室裏。
柳雲誌剛剛衝了個冷水澡。
可……縱然是有些刺骨的冷水,都沒辦法讓他完全平靜下來。
他的心中充滿了煩悶、困惑、不解、忐忑。
按理來說,無論是活著還是死了,總會傳來一點消息的吧?
然而都一整天過去了,這田君昊一行人,就是沒有任何消息傳來。簡直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柳雲誌完全搞不明白。
他當然也知道,現在最可能知道事情真相的就是天。畢竟田君昊一行人消失之前,就是去找天的。他們的消失,也必然和天有關係。
可……柳雲誌也沒那膽子去找天打聽啊——這不就是擺明了告訴天那些人都是他找來的嗎?
所以,他隻能繼續煩悶,繼續忐忑,繼續不知道怎麽辦好。
此刻……
他披著浴巾,從浴室裏走出來。
他看著窗外,心情依舊難以平複。
這個時候……窗戶玻璃裏,忽然出現了一道暗暗的影子。
柳雲誌微微一怔,尋思著,難道是太煩悶了,都已經出現幻覺了?
然而下一秒,一道聲音傳來,證明了這不是幻覺。
“你就是柳雲誌?”
柳雲誌瞬間渾身一僵,簡直被嚇得快要跳起來!嘴裏都差點發出一聲尖叫!
他連忙轉過頭一看……
隻見不遠處,站著一個表情嚴肅的中年男人。
這個男人,名叫田鵬賀!
田鵬賀看著表情呆滯、滿臉驚恐的柳雲誌,淡漠說道:“不用怕,我不是鬼,我是田君昊的父親。我聽他說,他來天海市之後是你在供奉著他,所以我來找你問點事情。”
柳雲誌聽到這話,先是心裏一鬆——還好還好,不是鬼不是鬼。
可……當他聽完田鵬賀的話的時候,心裏又是一緊——田君昊現在下落不明,然後他的父親來了?難不成……是專程來尋找田君昊的?
柳雲誌頓了頓,道:“哦……是,是田先生啊。您想問什麽事情?請您直說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田鵬賀聽到這話,倒還比較滿意,點了點頭,道:“我兒近些天一直沒給我回信,我來天海市都找不著他。你幫我聯係聯係他,讓他速速過來見我。”
這話一出,柳雲誌的表情就有些僵硬了——果然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這……恐怕有些困難……”柳雲誌猶豫著道。
“困難?有什麽困難?”田鵬賀微微皺眉,問道。
“其實,這幾天……我也……我也聯係不上田少爺了,”柳雲誌小心翼翼地說道。
“呃?你也聯係不上?怎麽回事?”田鵬賀的表情一下子又淩厲了起來,身上釋放出一股子強烈的威嚴和強者氣息。
要知道,這田鵬賀可是紮紮實實的暗勁後期高手,已經算是很恐怖的武功高人了。放諸俗世之中,更是鳳毛麟角、所向披靡的存在。
這樣的高手,氣場也自然強大。
此刻,僅僅一瞬間,柳雲誌便感覺壓力山大,膽戰心驚,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他心中頓時一陣恐懼,也不敢再有絲毫隱瞞,連忙說道:“是這樣的。天海市,有一個小子叫天,他……他也有武功,而且似乎還很厲害。之前田少派來的田雄、田彪兩位高人,都敗在那小子手下,而且都受了重傷。這幾天,田少因為在等家裏的消息,沒什麽事做,就想起來想教訓一下那天,於是昨天晚上他便帶著那位供奉以及田雄,去找天了。可……令我沒想到的是,從昨晚開始,他們就徹底杳無音信了。我派了很多人去查,可根本查不到任何消息。他們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我也很奇怪。”
田鵬賀一聽到這話,心裏頓時一緊。
他很清楚,自己兒子做事是比較有章法的,不會隨隨便便玩失蹤的。
現在,田君昊不但失蹤了,跟隨他的兩個人,也失蹤了,這就很不正常了!
田鵬賀臉色一沉,沉默了一兩秒,道:“那天是什麽人?什麽身份?現在在哪?”
田鵬賀這一冷臉,身上的氣場就更強了,柳雲誌簡直都開始瑟瑟發抖了。
他顫抖著,戰戰兢兢道:“這……那小子之前是住在一個出租屋裏,地址我知道。但……他剛剛搬家了。加上這兩天我手下的所有人馬都在查田少的蹤跡,所以……就沒注意查他現在在哪。要不我現在派人去查查?”
田鵬賀眉頭皺緊,頓了一下,道:“不用了!你把他之前的地址告訴我,我自有辦法找人問出來!”
柳雲誌微微一怔,立馬點頭,將天之前的地址告訴了田鵬賀——為了報複天,這地址他已經記得滾瓜亂熟了。
田鵬賀聽完,確認了一下沒錯之後,便咻的一聲消失在了這裏。
速度之快,簡直都讓人懷疑是不是眼花看錯了。
柳雲誌一下子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這田先生……是田少的父親,而且看樣子似乎比田少還強。那……能不能對付得了天那小子呢?
……
馨蘭小區。
劉玉蘭的房子裏。
劉玉蘭和琪琪剛一起吃完晚餐。
劉玉蘭在廚房裏洗完,琪琪則在不大的客廳裏、坐茶幾前寫作業。
“咚咚咚——”門忽然響了。
“媽媽,有人敲門,”琪琪喊道,“要不要開呀?”
有了之前被上門尋債的壞人糾纏的經曆,年幼的琪琪現在也知道開門要謹慎了。每次都會詢問母親。
“別急,我來開就好了。你好好寫作業。”
劉玉蘭一邊說著,一邊放下手中洗到一半的碗盤,在旁邊的抹布上把手擦了擦,然後走出廚房,來到大門前,透過貓眼看了一下。
隻見外麵是一個中年男人,氣質似乎有些特別,但……倒是沒有什麽凶煞之氣,看上去也不像是個來討債的債主。而且,他的身後,也沒有跟什麽人,似乎是一個人來的。
劉玉蘭考慮了一下,便打開了門。
看著門外的中年人,劉玉蘭道:“你好,有什麽事嗎?”
毫無疑問,門外的人就是田鵬賀了。
田鵬賀淡漠地看著劉玉蘭,道:“是不是有個叫天的人跟你租過房子?”
劉玉蘭微微一怔,點了點頭,道:“是啊。你是來找他的?”
田鵬賀點了點頭,道:“他在哪?”
劉玉蘭苦笑了一下,道:“那你可真是來晚了些,他今天上午剛剛搬走。至於他搬去哪了……我也沒問。不過……你找他是有什麽事嗎?如果是要給他東西的話,那……我應該可以代為轉交。”
田鵬賀平靜地說道:“不用了。我是來殺他的。你隻需要告訴我他在哪就行了。”
劉玉蘭一聽這話,人都傻了。
看著這中年人臉上平靜而不帶波動的表情,劉玉蘭實在是沒辦法把他剛剛說的話和這個字聯係到一起。
所以她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便問道:“呃……你說的是什麽?我……好像沒聽清。”
“你不需要聽清,你隻需要告訴我他在哪,或者怎麽找到他,就行了,”田鵬賀聲音微冷,道。
這一刻,劉玉蘭忽然就感受到眼前這人身上仿佛散發出一種陰森森的氣息。
再聯係起他剛剛說的話……劉玉蘭終於是發現不對勁了。
她頓了頓,道:“我……我不知道他在哪,也不知道怎麽找到他。你……你還是去問別人吧!”
劉玉蘭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拉門,準備把門關上,不再搭理這個奇怪而散發著危險氣息的家夥。
可就在門板快要合上、就要把田鵬賀關出去的時候……
田鵬賀忽然抬起了左手,用彎曲的食指的關節在門上輕輕地敲了一下——。
“嘭!——”
一聲巨響!
門板仿佛瞬間承受了滔天的力量,一瞬間就反彈了回去!
猝不及防的劉玉蘭,手還抓在門板上。隨著門板一回轉,她的手都被猛地一扯……
“哢啦——”
一聲脆響!
她的右手竟是直接脫臼了。
“嘶……啊啊啊!——”
劉玉蘭不由得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都疼得站不住了,踉蹌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不遠處,茶幾前,正在寫作業的琪琪,一聽到這慘叫,抬頭一看,瞬間也被嚇傻了。連忙放下筆,起身跑過去,“媽媽!媽媽你怎麽了?媽媽?”
劉玉蘭聽到女兒的聲音,卻是心中一緊,連忙對女兒揮手,道:“別過來!不要過來!這個人是壞人,很危險!千萬別過來!”
琪琪聽到母親這樣一叫喊,也僵住了,站在兩米外的地方,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田鵬賀,此刻卻隻是漠然地看著劉玉蘭。
在他眼中,世俗的凡人,都不過是螻蟻罷了。別說弄傷了,就算是踩死了,也沒什麽關係。
尤其現在,事情還牽扯到他自己的兒子,那這些凡人的命,當然就更不是命了。
“告訴我,杜曉天在哪,”田鵬賀一臉冷漠地說道。
劉玉蘭當然不可能說。
雖然她不知道天的確切地址,但她有天的電話,想見天肯定是不難的。
可問題是……她怎麽可能讓這樣危險的人找到天啊,這不就是害天嗎?
杜曉天對於她們母女倆,說是恩重如山都不為過!
在過去的這幾個月裏,杜曉天和他身邊的姑娘們,更是沒少幫襯她家,還經常來陪琪琪玩。
這樣的恩人、好人,劉玉蘭怎麽可能出賣他呢!
“我……我不知道……嘶……請你離開,不然……不然我就報了!”劉玉蘭疼得直哆嗦,道。
“看這樣子,你和他應該很熟,那你肯定有辦法找到他,”田鵬賀淡漠道,“我勸你最好趕緊把他的地址告訴我,或是幫我找到他,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
劉玉蘭疼得渾身都在顫抖,話都快說不利索了。可她卻已然很堅定。
她咬著牙,道:“我都說了,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這種人的!你……你這種人遲早會被抓起來的!”
田鵬賀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不耐煩,似乎覺得這有些浪費時間。
然後,他轉頭看向了琪琪。
一瞬間……琪琪就感覺自己像是被毒蛇給盯住了一樣,嚇得渾身都發抖起來,小臉都一下子白了。
而劉玉蘭注意到這一點,也是心裏一緊,連忙道:“琪琪,快跑!躲起來!快點!”
琪琪聽到母親的話,也總算是從愣神狀態裏走出來了,點了點頭,連忙要跑回臥房裏。
然而……
她的步子都還沒邁開,田鵬賀已然來到了她的身邊,一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如同提一隻小動物一樣把她給提了起來。
“琪琪!哦我的天啊!你這個混蛋!快放開琪琪!”劉玉蘭簡直都顧不上手臂上刺骨的疼痛了,一邊拚命地撐起身子想站起來,一邊瘋狂地呐喊。
“咳咳——咳——媽……媽媽……咳咳——”琪琪用力地掙紮著,呼喊道。
她的脖子被掐得有些緊,這讓她一陣咳嗽,呼吸也非常得困難,簡直都要窒息了。
她抬起雙手,用力地想要掰開田鵬賀的大手。可這顯然不會有絲毫作用。
田鵬賀依舊一臉冷漠,沒有一點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