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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五章 殺雞

  說到這兒,田君昊覺得也差不多了,轉頭對著身旁的胡尚榮道“好了,動手吧,把她們全部打暈,放到沙發上。不過……要注意點,別讓她們磕著碰著了。不然,這麽完美的人兒,要是被傷痕給壞了美感,就太讓人心疼了。”


  “明白,”胡尚榮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幾個女孩一聽到他們要動手,頓時更加警惕起來,有些緊張得思考起該拿些什麽東西來防備。


  然而……這一切毫無意義。


  “咻——”胡尚榮化為了一道幻影,一下子便來到幾個女孩身後。


  “噠——噠——噠——噠——”


  在少女們還沒來得及有絲毫反應的時候,胡尚榮便已經在每個女孩的頸後某個地方恰到好處地點了一下。


  看上去好像每一下都沒什麽力道。


  但,下一秒……四個女孩便都感覺天昏地暗,一下子便失去了意識。


  “吱呀……吱呀……吱呀……吱呀……”


  沙發發出一聲一聲響聲。


  四個少女已然都倒在了沙發上。


  胡尚榮看都沒多看一眼,回到了田君昊的身旁,道“少爺,接下來怎麽做?”


  田君昊滿意地笑了笑,摸了摸下巴,道“接下來,就等天出現吧。等解決了他,就把這幾個小美人都帶回別墅去,讓我好好一番。”


  “嘭!——”


  忽然一聲震天的巨響傳來。


  門被踹開了。


  “你找我?”一聲話語聲隨之傳來。


  田君昊三人都頓時一驚,回過頭來一看……一個年輕人正站在門外。


  正是天!

  田君昊頓時眯了眯眼,嘴角嘲弄意味愈發濃鬱,笑道“喲,終於來了,我正擔心要等太久呢。”


  杜曉天走進屋來,帶上門,掃了一眼。


  看到幾個女孩都倒在沙發上,他的神色便一下子變了。


  變得無比平靜、淡漠。


  當他再回過頭來看向田君昊三人的時候,他的目光就已經沒有絲毫在他們身上聚焦的意思了——就像是,他們已經不存在了一樣。


  “你們是來找死的,是吧?”天平靜說道。


  田君昊笑了。


  哈哈大笑。


  尤其是當他注意到,杜曉天的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武者的氣息的時候……他便更是笑得快停不下來了。


  按照田雄的描述,他本以為杜曉天至少還是個明勁巔峰的高手。


  可現在,看這家夥的樣子,分明就不是個習武之人嘛!


  這種嘍囉,簡直都不配讓他視為敵人!


  笑罷,田君昊道“若是在洞察到不對的時候就開始逃跑,你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可現在,麵對我和胡供奉,你還有膽子這麽說話,那就真是在找死了。好吧……我就成全你。看在這個美人的份上,我給你個幹脆!胡供奉,去吧!”


  胡尚榮聽到這命令,其實是有點不樂意的。


  和田君昊一樣,他也一眼就看出天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武者的氣息,完全就是個普通人。


  這樣的人,在習武之人麵前,和一隻小小的螞蟻毫無區別。


  按理來說,這種人都沒資格讓他出手。應該讓田雄隨手拍死還差不多。


  不過……此刻,既然少爺都發令了,胡尚榮也沒法拒絕。


  他隻能點了點頭,道“是,少爺。”


  說完,他便有些不耐煩地一閃身來到天身旁,隨手一巴掌拍向天的麵門,準備直接將其拍得裂顱。


  可他這手剛一揮出……


  “啪——”杜曉天一抬手,抓住了他的手。


  然後……杜曉天很隨意地一擰!

  “哢哢!哢嗤嗤!——”胡尚榮的整根右臂,竟是直接被擰扯了下來!


  然後杜曉天身形一挪,來到他的頭邊,抬腳……


  一踩!

  “咚——”胡尚榮的腦袋被踩得撞到了地板上,發出一聲脆響。


  再一用力!


  “哢——”地板裂開。


  然後……胡尚榮的身體便突然不動了,軟了下去。


  一位暗勁中期的武林高手,一位哪怕在古武門家族田家之中,都能算得上中流砥柱的高人,就這樣了。


  這一刻……


  原本還在得意地笑著的田君昊和田雄,一下子愣住了,僵在了那裏。


  然後,他們的眼睛瞪得鬥大,簡直都快要從眼眶裏瞪出來。


  “胡……胡供奉?”田雄還有些不敢置信,試圖叫喚了一聲。


  然而,地上的胡尚榮已然沒有絲毫回應,身體也沒有一絲動彈——人怎麽可能回應呢?

  “不用喊了,他已經沒了,”天平靜說道,“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因為你們也要死了。”


  若是放在一分鍾前,聽到這話,田君昊絕對能再笑半分鍾。


  可現在,聽到這話,他隻覺得渾身寒冷,心中隻有十足的恐懼!

  “你……你……你到底是什麽人?你明明沒有武者的氣息啊,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得了胡供奉?”田君昊瞪著眼睛,驚恐道。


  杜曉天看著田君昊的眼睛,不急不緩地說道“我就是你們要找的杜曉天,也是這個家裏唯一的男人。你們本來是可以不的,但你們動了我的姑娘們,那你們就必須去死了。”


  “開……開什麽玩笑!我可是古武門的人,是堂堂田家的公子,你……你……你敢我?”田君昊渾身顫抖起來,開始用言語威脅了,“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毫毛,田家必讓你萬劫不複!”


  杜曉天聽完,點了點頭,道“哦。”


  下一秒……


  杜曉天便來到了田君昊的麵前,和剛剛的胡尚榮一樣,很隨意地抬起手朝田君昊腦袋上拍去。


  田君昊已然做足了準備,立馬想要閃躲。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挪出一公分的距離,杜曉天的手已經落在了他的腦袋上。


  “嘭!——”


  他整個人都拍到了地上。


  就像是一個彈簧被豎直著拍下去了一樣。


  隻不過……這個“彈簧”,似乎沒什麽彈性。


  拍下去之後,便在那了,再也沒起來。


  他的最後一個念頭是——這一掌怎麽這麽快?

  然後他便了。


  這時,還剩最後一個。


  杜曉天轉頭看向了這最後一個——田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你帶他們來的吧?”杜曉天看著他,淡淡說道。


  田雄渾身又猛地一顫悠,兩腿一鬆,直接跪在了地上,跪在了旁邊田君昊出來的裏。


  “我錯了!我真得錯了!求求您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我也是被逼的。這人是田家的少爺,他讓我給他指路,我也不敢不指啊!求求您,求求您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我真得不想死啊!”田雄哭喪著臉,瘋狂磕頭,不停地求饒道。


  “你知道我上次為什麽沒你和那個人嗎?”杜曉天忽然問道。


  田雄微微一僵,道“呃……不……不知道……”


  “因為我其實不太喜歡人,”杜曉天很認真地說道。


  田雄一聽這話,心中微微一喜——既然這人這樣說了,難道還有一線生機?

  然而……


  下一秒……


  杜曉天很無奈地道“可你們還牽扯到了雨萱她們,那……就沒辦法了。你們還是去死吧。”


  說完……杜曉天便動手了。


  “嗤啦——”一陣響。


  然後便聽到身體落地的聲音。


  於是地上的,又更多了些。


  “沙沙……沙沙……”的聲音,更襯得屋子裏此刻很是安靜。


  杜曉天掃了一眼,無奈地歎了口氣,心想又要打掃衛生了。


  “咚咚咚——”


  門忽然響了起來。


  杜曉天微微挑眉。


  想了想……他走去了廚房,拿了一條圍裙,圍在了腰間,還故意沾了點,然後來打開了門——當然,並不是全開,隻咧開了一些,然後用身體將咧開的地方遮住了大半。


  門外是房東大姐劉玉蘭。


  劉玉蘭看著天,問道“小天,剛剛你這兒出什麽情況了嗎?怎麽好像聽到有人慘叫啊?呃……哎喲媽呀……怎麽還有這麽濃鬱的啊?”


  杜曉天一臉輕鬆,苦笑了一下,道“沒什麽,就是在殺雞而已。我經驗不夠,了半天才掉,自己還不小心被劃了一下,所以才慘叫了一聲。現在屋子裏到處都是雞,有點不忍直視,我就不讓你進來了。”


  劉玉蘭微微一怔,看了看杜曉天身上帶的圍裙,道“殺……雞?哦……原來是在殺雞啊,我就說怎麽這麽大的氣味呢。”


  杜曉天笑了笑,道“是啊。我得趕快收拾一下了。劉大姐你放心,沒什麽事的。”


  “呃……好吧,沒事就行,那我回去了。你也真是,這麽晚才弄飯吃,”劉玉蘭笑道,“那快弄吧,我走了。”


  說完,劉玉蘭便轉身回自己房裏去了。


  杜曉天在客廳裏上下打量了一眼,確定萬無一失之後,才呼了口氣,徹底放鬆下來,走進了主臥室。


  主臥室裏,床上,四個姑娘並排躺在上麵,都還昏迷著呢。


  從左到右依次是杜小可,韓雨萱,丁鈴,。


  因為怕她們醒來之後看到那的場麵會驚慌,天一直沒弄醒她們。


  但現在,解決完了一切,天也總算可以把她們叫醒了。


  “還好婉兒今晚跟她爸媽一起回家去住了,不然……剛剛讓她看到那一切,她肯定會受不了的吧?”天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


  他來到床邊,爬上床,看著她們那一張張安靜而可愛的臉蛋,想到她們剛剛被敲暈,便不由有些心疼。


  伸出手,運起氣勁,在她們每個人身上的某個特定穴位上點了一下。


  氣勁很快鑽入她們的身體,開始釋放神奇的作用。


  過了一小會兒……


  幾個女孩便陸陸續續蘇醒過來。


  當她們恢複意識,隱約回想起之前的事情的時候,她們的臉上都浮現了一抹驚慌。


  可當她們看到撲在她們身上的天的時候……這抹驚慌,便很快散去了大半。


  “咦?小天?誒……我……怎麽會……躺在這裏?”韓雨萱迷迷糊糊地道。


  “呃……發生了什麽?我記得……不是有壞人進來了嗎?還……還把我們打暈了?”杜小可也道,然後看向天,“還有你?你怎麽也在床上啊?”


  和丁鈴沒說話,但臉上也都寫滿了疑惑,齊刷刷地看向天。


  杜曉天見她們都沒什麽事,便也徹底放下心來,笑了笑,道“壞人什麽的,當然都被我趕跑了啊。至於我為什麽和你們一起躺在床上……那自然是因為你們都已經在昏睡的時候被我給了啊!一個都沒落下哦!”


  這話一出,四個女孩都微微一驚,睜大了眼睛。


  一張張的小臉上,也都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羞紅。


  但……很快她們也發現了端倪。


  “騙人,”丁鈴很幹脆地說道。


  “是呀,明明衣服都嘛……”韓雨萱小臉微紅地道。


  “就是,騙人也不裝的像一點,”杜小可撇了撇小嘴道。


  繼續裝聽不懂中文,但也點了點頭表示附議。


  杜曉天笑道“看你們這樣子,還有點失望?那要不……咱們就假戲真做,幹脆好了?”


  “啊?不會吧……”


  “不要!”


  “!”


  “不行不行!”


  ……


  一番打鬧之後,五人都從床上下來了,來到客廳。


  四個女孩並排坐在了沙發上,杜曉天則給她們一人倒了杯水。


  她們喝了水,也算徹底鎮定下來了。


  不過……韓雨萱的情緒明顯有些低落。


  她抿了抿嘴唇,開口道“今天……對不起大家了。要不是我太粗心、直接打開門讓他們進來,大家也不會遇到危險,更不會被打暈了。”


  丁鈴搖了搖頭,道“這不是你的錯。”


  “是啊,誰開門都會那樣啊,”杜小可道,“你沒必要因為這個而自責。”


  也點了點頭。


  杜曉天抬手摸了摸韓雨萱的頭,道“別這麽想。你是不知道,這些人也都是練武的人,以他們的實力,雖然打不過我,但把這門卸下來、甚至直接踹開,都是很容易的。所以……你開不開門,結果都一樣的。別自責了,乖。”


  韓雨萱聽到這話,還是有點過意不去,但……也點了點頭,道“知道了。”


  “所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杜小可又道,“為什麽他們會找上門來啊?”


  杜曉天坐在沙發旁的椅子上,對著她們道“大概是為了尋仇吧。今天來的那三個人裏麵,有一個,之前是被人收買了、想來偷襲我的。後來被我打回去了,不服氣,又帶人來找我,又被我打回去了。我本來以為他應該放棄了,沒想到居然還變本加厲,找上咱們家裏來了。這的確是我的問題,沒保護好你們。”


  “當然是你的問題啦,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真沒用,哼,”杜小可裝作一副很生氣的樣子,說道。


  但實際上,誰都看得出來,她並不是真得怪天。


  韓雨萱想了想,擔憂道“那……以後怎麽辦?他們會不會再找過來啊?”


  另外三人也紛紛露出幾分憂慮。


  畢竟,她們都隻是柔弱的女孩子,就算聚在一起,也沒什麽戰鬥力的。


  更別說是麵對武功高手了……她們根本就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


  “這個……就不用擔心了,”天道,“因為……我們很快就要搬家了。等住進新家,我一定會想辦法做好安保措施的,一定不會再讓你們遇到類似的事情。”


  這話一出……


  四個女孩都一下子驚呆了。


  然後不約而同地驚呼到“新家?”


  杜曉天笑了笑,道“是啊,我已經買好了,是跟一個比較熟的房地產老板直接買的。雖然我還沒看過房子,但肯定不會差到哪去。等到了新家,你們就不用再幾個人擠一張床了,我也可以從沙發重新回歸軟軟的床了。”


  幾個女孩聽到這消息,都是一陣歡呼。


  畢竟搬新家,而且是搬進更好的大房子裏,怎麽想也是一件很喜慶的事情吧。


  而且這些天裏,她們擠來擠去,雖然也還能忍,但總歸是有不便的。


  現在問題解決了,自然值得開心。


  不過,聽到天這話,韓雨萱也不由吐槽道“買房子這種事情,你看都不看就買了,真得靠譜嗎?”


  “靠譜不靠譜,明天或者後天就知道了唄,”天笑道,“要不,到時候……咱們一起去看?”


  “呃……好呀!”


  “好耶!”


  夜已深。


  人不靜。


  偌大的田家議事廳裏,長桌周圍,坐了足有十幾人。


  而且,這些人基本上都是田家的高層,身份地位可都不低。


  田君昊的父親田鵬賀,也在其中。


  不過此刻,他們的神情都頗為凝重,臉色都不太好看,有種如臨大敵的沉重感。


  “事情的經過,大家應該都聽明白了,現在,說說吧,你們是怎麽想的?”長桌一端,一個中年男人率先打破了這短暫的沉默。


  這中年人鷹鉤鼻,國字臉,樣貌上並不算特別,但身上卻透著一股深深的威嚴與強者氣息。這份威嚴與氣息,在這整個議事廳裏都找不到第二個人能與他匹敵。


  因為這人就是田家的現任家主,田鵬賀的親兄弟之一,田鵬飛。


  他也的確是此刻在場之人中當之無愧的最強者。


  這場會議,也是他主持的。


  “大哥,我覺得,咱們田家必須得認真對待、好好查個究竟了,”田鵬賀第一個接話道,“那神秘高手能殺掉劉供奉,就說明其實力至少是暗勁中期。這種級別的高手,俗世之中,基本上不可能產生的。所以……基本可以確定對方也是古武門的人,而且是在被劉供奉發現的情況下,人滅口!”


  這話一出,不少人都表示讚同。


  旁邊一個麵容透著陰冷之氣的婦人開口道“鵬賀說得對,對方肯定也是古武門的人。而且我覺得,劉供奉既然都和那人交手了,那麽應該也就知道了對方的實力,猜到了對方多半是古武門的人。這種情況下,如果快被打了,劉供奉肯定會說出自己的田家供奉身份來保命。可即使這樣……劉供奉依然了。這足以證明,對方對我們田家,至少是沒有善意的!”


  “哪裏是沒有善意啊,分明就可以說是充滿惡意了,”又一人開口道,“能在劉供奉連逃跑都來不及的情況下、直接將其擊當場,就說明對方出手頗為決絕。這擺明了就是沒把我們田家放在眼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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