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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二章 龍之逆鱗

  浪漫之都,晚上八點。


  “咚咚咚——”門響了。


  保姆走過去,打開門。


  門外站的,正是孫皓然。


  “孫少爺請進,”保姆恭恭敬敬地將孫皓然迎了進來。


  孫皓然微微挑眉,對著保姆問道:“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已經處理妥當了,”保姆道。


  “親眼看著她喝下了?”孫皓然道。


  “雖然她喝的不多,但我的確是親眼看著她喝下去了,”保姆壓低聲音道。


  “那……丁霓裳那邊,有泄露消息嗎?”孫皓然想了想,又問道。


  “沒有,”保姆肯定地說道,“她剛剛離開的時候,還很是自責呢。”


  孫皓然滿意地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道:“辦得不錯。等我和丁鈴成就了好事,兩家聯姻成功,到時候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保姆也笑了起來,喜悅道:“多謝孫少爺。哦不……多謝姑爺!”


  一聽到這稱呼,孫皓然心裏頓時一陣暗爽,笑意也愈發濃鬱了。


  其實一開始,孫皓然連認識都不認識丁鈴,也談不上什麽喜歡。


  雖然丁鈴的美麗的確驚豔到了他,但他畢竟也是見慣了美女的富家公子,不至於說因為丁鈴這份美貌,就對她死心塌地、愛得要死要活。


  可關鍵在於……人都有賤性。越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


  所以……丁鈴越不理他,他反而對丁鈴越是喜歡,越是渴望,越是想要占有。


  尤其是經曆天的一係列幹擾與挫敗之後……他更是做夢都想把丁鈴據為己有,想好有她,讓那小子痛不欲生!

  所以……此刻,當這一切都即將達成,他的心裏,都有些心潮澎湃,像是一個第一次跟女神的絲一樣。


  他按捺不住了,也不想再按捺了。


  他接過保姆遞來的鑰匙,走到了丁鈴的房間門口,深呼吸一口氣,便把鑰匙插進了鎖孔。


  現在藥效應該已經發作了,她已經也暈暈乎乎地倒在床上了吧。


  接下來,這個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終於可以任。


  孫皓然這樣想著,嘴角都不由得露出一抹,一扭鑰匙,打開了門。


  “吱呀——”門開了。


  孫皓然滿懷期待地朝裏一看。


  卻是一下子僵住了。


  這畫麵無比震撼,卻並不是他想要的那種震撼。


  丁鈴……並沒有暈暈乎乎地倒在床上。


  相反。


  她正坐在床邊,神情非常清醒。


  這……是因為藥效沒有發作嗎?

  並不是!

  她能保持清醒,是因為她的右手正拿著一把水果刀,在切自己左手手腕處的皮膚啊!


  鮮紅的血,都流了下來。


  流得不是很快。


  一滴一滴,不停地滴落,看著就讓人心神震顫。


  血滴漸漸染紅了她的裙擺,也滴了幾滴在她潔白的枕頭上。


  看著,真得很刺眼!


  “我的天哪!你……你……你這是在幹什麽?”孫皓然完全都驚呆了。


  “你們下要了,對吧?”丁鈴神情冰冷,漠然看著孫皓然,說道。


  看著這震撼的畫麵,孫皓然連撒謊都顧不上了。他不由吃驚道:“你……你怎麽知道?”


  丁鈴的神情很是冷漠、平靜,除了眉眼間那一抹微皺的痛楚,基本上看不出太多的痛苦。就仿佛刀子切破的不是她自己的手腕一樣。


  “我已經在這裏發呆了很久了。什麽時候會醒,什麽時候該吃飯,什麽時候會發困,什麽時候該睡覺……都已經固定了,不怎麽變化了,”丁鈴道,“可現在,剛剛到八點,我就困了,那麽肯定出了問題。而且……恰巧你會來。這就很清楚了。”


  孫皓然又是一驚,疑惑道:“這……”


  丁鈴搖了搖頭,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我父親一樣。”


  她看了一眼不遠處桌子上的手機。


  孫皓然也很自然地朝那裏看去。


  手機屏幕還亮著。


  他靠近些,仔細一看……竟是丁霓裳給丁鈴發的信息!

  時間就是剛剛,大概十分鍾前!

  信息內容就是將今晚孫皓然會來的事情告訴丁鈴,以及,給丁鈴道了個歉,說應該早點就告訴她的。


  從字裏行間就可以看出來,丁霓裳最終還是沒扛住自己心裏的愧疚感,選擇了站在丁鈴這一邊。


  “!”孫皓然忍不住罵出聲道,“這臭女人,就知道壞我的好事!”


  如果丁霓裳沒有發這條信息,丁鈴多半也不會這麽堅定。那現在恐怕早就軟軟地倒在床上,任自己。哪裏還會弄到此刻這種境地?


  丁鈴忍著手腕上傳來的疼痛,冰冷而淡漠地看著孫皓然,道:“你放棄吧。我是不會任你們擺布的。”


  孫皓然看了看丁鈴的左手腕。


  雖然切的是手的側邊,而不是正麵,沒有切到脈搏,不至於很快致命,但……傷口可一點都不淺,血也流了不少了,看著就知道得有多疼!


  再看看丁鈴的臉色,不止有冷漠,還有一抹蒼白。眉眼間那一抹痛楚雖不如何濃烈,但也到了完全掩飾不住的程度。


  從這些可以看出來,做出這樣自殘的決定,對於丁鈴來說也並非是什麽容易、無所謂的事情。


  孫皓然忽然很是不解。


  他有些無語地看著丁鈴,道:“你至於嗎?你為什麽要這樣啊?你乖乖地聽你父親的話,嫁給我,不好嗎?我孫皓然哪裏配不上你了!”


  丁鈴想了想,搖了搖頭,道:“我不覺得你配不上我。因為,如果嫁給你,我就是個死人。死人,哪還有什麽配不配得上呢?但……我不想這樣。我想試試像小天說的那樣,真正地活著。所以,我隻能嫁給他,不能嫁給其他任何的人,包括你。”


  不提起小天還好。


  這一提起杜曉天,孫皓然的情緒卻是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


  一想到那個才貌、背景都跟自己沒得比的可惡小子,居然那麽多次讓自己吃癟,還奪走了丁鈴的心,讓兩家的聯姻一直無法完成……孫皓然的心裏就一陣憤怒,妒火與怒火一起熊熊燃燒起來。


  “我哪裏比不上那小子?”孫皓然憤怒地質問道,“論學識學曆,他比不上我。論長相容貌,他也遠不如我。至於家室背景,他一個山野莽夫,更是不知道拿什麽跟我比!你是著了什麽魔,硬是要選擇他?我不服!”


  丁鈴聽到這話,尤其是聽到最後一句“我不服”,忽然不由得有些嘲弄。


  她看著孫皓然道:“你不服,也的確隻是不服罷了。你其實也並不喜歡我,你隻是不想被他比下去,對吧?”


  這一下子,直接戳中了孫皓然的內心。


  他渾身一顫,咬了咬牙,矢口否認道:“誰說的?你這麽漂亮,誰不想占有你?再說了……你說我不喜歡你,難道杜曉天那小子就真心喜歡你了?”


  這一問,倒是把丁鈴有點問住了。


  這一刻,手上傳來的疼痛,都被這一抹疑惑衝淡了不少。


  拿著刀子的右手,都差點失手讓刀子落地上去了。


  她想了好幾秒。


  然後……忽然又想明白了,道:“他……喜不喜歡我……我也不知道。可……我喜歡他,大概就夠了吧。”


  說到這裏,她那因為失血和疼痛而變得有些蒼白的臉蛋上,竟是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羞澀,嘴角……也隱隱翹起一絲淺淺的甜蜜……


  她笑了。


  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笑了起來。


  原因卻是那個叫杜曉天的可惡小子!


  看著這抹笑容,孫皓然一下子呆住了。


  而後……一下子嫉妒到無以複加!

  憑什麽啊!


  憑什麽那小子能讓丁鈴如此心甘情願、露出如此甜蜜的笑容?


  他有什麽資格能做到這種程度啊!

  孫皓然一下子有些抓狂了,也有些瘋狂了。


  他咬牙切齒,目眥盡裂。


  “好啊!好啊!好一對牛郎織女!可真是甜蜜啊!”孫皓然咬著牙,道,“不過……我告訴你,你們這輩子,是別想在一起了!你已經被你父親許給我了!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我還就要定你了!”


  說著,孫皓然便朝著邊衝了過來,就要撲向丁鈴。


  見此狀況,丁鈴反而沒有怎麽慌張。


  她隻是很平靜得絕望了。


  本來以為還有機會的呢……


  現在……就隻能來生再見了……


  丁鈴輕輕歎了口氣,左手手腕轉了轉,將脈搏挪到了麵對刀子的方向,然後……閉上眼,右手把刀子用力地壓下去!

  “嘭!——”一聲巨響,像是窗戶被踹開的聲音。還伴隨著玻璃的破碎聲。


  “嘭!——”又是一聲悶響,像是有人被踹飛了出去。


  劇烈的勁風陡然吹過來,讓閉著眼睛的丁鈴的小臉都被刮得有點疼。


  不過她隻以為這是孫皓然撲上來帶來的風,所以也沒多管,右手拿著刀,繼續朝著左手的脈搏切去。


  這時……


  她忽然感覺切到了什麽。


  可……左手上卻沒有傳來額外的疼痛。


  這……是怎麽回事呢?

  正當她疑惑的時候……“嘶——啊啊啊啊!——”一陣淒慘的痛叫聲爆發開來。


  聽上去……像是孫皓然的聲音。


  而且……她也沒感覺到孫皓然撲到自己身上。


  所以……她微微疑惑,緩緩睜開眼。


  由於她是低著頭的,她先看到的是自己的手腕附近。


  本該已經被切破的手腕的上方……多了一隻從側邊伸過來的手。


  而她手中的子,正切在這隻手的手掌心上,切出了一道長長地口子來。也緩緩地湧了出來。


  丁鈴微微一驚。


  她轉過頭,朝側邊看去。


  然後她便看到一個男人,正站在自己的身旁、床邊。


  她甚至都不用看清這個人的麵貌,光從這個人的輪廓,就已然能判斷得出來……


  “小……小天?”丁鈴睜大了一雙水靈靈的眸子,驚訝地看著這人,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


  先前,她拿刀子自殘、切自己手腕,那麽疼,她都沒怎麽流眼淚,隻是眼睛微微有點濕潤而已。


  可現在……明明有些感覺不到疼痛了,她的眼淚卻大滴大滴地往外冒。


  “鏗——劈啪……”


  杜曉天手一捏。那水果刀一下子就碎成了好幾片。


  他扯了扯被子,將這些刀片都抖落到地上去,然後,絲毫不在意自己手上的傷,伸手摟住丁鈴的香肩,將她摟到自己懷裏,道:“讓你久等了。我找了你好久呢。不過……總算是找到了。”


  這裏不得不提一點。


  他本以為下午一點的飛機,是晚上十二點到。


  可他忘記了一點……浪漫之都和天海市,是有6個小時時差的。


  也就是說,天海市的下午一點,在浪漫之都就是上午7點。所以……飛機到達的時間,在浪漫之都,是晚上6點。加上一番輾轉,杜曉天現在就到了。


  丁鈴被杜曉天摟到懷裏的時候,還有點僵硬,有點難以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可當她聽到杜曉天的話的時候……她就忽然顫動了一下,然後……一下子軟了,軟在杜曉天懷裏,流了好多眼淚。


  或許是因為從小就被封閉情感,她不太習慣大哭。


  她小聲小聲地啜泣著,眼淚卻流得比大哭還快,也比嚎啕大哭還要惹人心疼!

  杜曉天抱緊了她,小聲地在她耳邊安慰她,然後輕輕拍著她的背。


  而另一邊……


  孫皓然已經落在了衣櫃旁。


  木製的衣櫃上都已經被剛剛被踹飛的他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凹痕,可見剛剛那一腳力度可是不輕。


  此刻他隻覺胸悶難忍,劇痛無比。一邊嗷嗷直叫,一邊還瘋狂地咳嗽,簡直都快喘不上氣來。


  不過……比起這些,更讓他難受的是——看著不遠處的杜曉天抱著丁鈴!


  孫皓然實在搞不懂,這小子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丁伯父不是說,他把丁鈴隱藏得萬無一失嗎?


  “吱呀——”臥房門又一次開了。


  保姆疑惑地走進來,掃了一眼。看到屋裏的狀況,一下子驚呆了!

  “這……這什麽情況?那……那人是誰啊!”保姆一臉懵逼。


  杜曉天沒有理她。


  丁鈴也沒有理她。


  過了大概十幾秒,勉強緩過勁兒來的孫皓然,才開口回應了一句:“這小子,就是杜曉天!”


  “杜曉天?”保姆睜大眼睛,“就是那個……那個破壞您和小姐婚事的人?”


  “沒錯,就是他!”孫皓然咬牙切齒道。


  然後,他忍著痛楚,一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一邊站了起來,憤怒地看著杜曉天,道:“你小子來這裏幹嘛?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杜曉天依舊沒有搭理孫皓然。


  他此刻的心思全放在懷裏的丁鈴身上。


  事實上……


  他也曾設想過,丁鈴可能在這邊過得很不好,很難受,心理上很壓抑。


  但他相信,丁鈴肯定會等他、等他來帶她離開的。所以心裏總是有希望的,那麽就不會太痛苦。


  而且……他覺得,丁建國好歹是丁鈴的父親。就算再怎麽針對他,也不可能對自己的女兒太狠。這是做人、做一個父親的底線。


  可現在他發現……他錯了。


  因為這丁建國,這丁家,根本已經沒有什麽底線了!


  看著此刻丁鈴這難過的樣子,看著她手上那鮮紅的,杜曉天感覺自己的底線,倒是被觸動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將丁鈴的手拿過來,先用氣壓穴的方式減緩了一下她流的速度,然後……從床單上扯下一條布條,做了個簡易包紮。


  接著,他通過氣,給丁鈴查探了一下身體,很快便發現了那份殘存的藥力。


  還好這藥不算什麽麻煩的藥,杜曉天直接用氣勁,很快就將其化解了。


  “他們給你下藥了?”杜曉天靠在丁鈴的耳邊,柔聲問道。


  丁鈴一邊繼續流眼淚,一邊點了點頭。


  “你父親知道嗎?”杜曉天又道。


  丁鈴沉默了數秒,又點了點頭。


  “嗯,我明白了,”杜曉天不再多問什麽,抱緊她,讓她在自己懷裏休息。


  而不遠處的孫皓然……自然就更是不忿了。


  這一對,居然當著自己的麵如此親密,還這麽無視自己——這簡直欺人太甚!

  “杜曉天你這狗東西,快給我放開丁鈴!她是我的女人,你別拿你的髒手碰她!不然,小心我不客氣!”孫皓然咬牙切齒地示威道。


  他也隻敢示威。因為他知道,杜曉天身手不凡。若是要單挑,他肯定不是對手。


  不過……


  這示威壓根沒有產生任何作用。


  杜曉天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抱著丁鈴,任由她宣泄情緒。


  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到一兩分鍾後……


  丁鈴流的眼淚,已經把杜曉天的衣襟都給染濕了。


  她的負麵情緒,也算是傾瀉得差不多了,啜泣聲也小了下去,平靜了不少。


  這時,杜曉天才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道:“先躺下休息一會兒好不好?我把這裏的狀況處理一下。”


  丁鈴很乖巧地點了點頭,從杜曉天懷裏出來,躺在床上,閉上眼休息。


  杜曉天這才起身,離開床邊,走到孫皓然和保姆這裏。


  “出去說話。不要打擾鈴兒休息,”杜曉天淡然說道。


  孫皓然微微一怔,不忿道:“憑什麽啊!你說出去就出去啊,你算老——呃!”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就僵住了。


  因為他已經被杜曉天捏著脖子提了起來。


  他一下子都驚呆了,瞪大了眼睛,瘋狂掙紮。


  可這根本沒有任何卵用。


  杜曉天就這樣提著他,走出了丁鈴的臥房,然後將他往地板上隨意一丟!

  “砰咚砰咚——”孫皓然在地上摔得屁滾尿流,慘叫連連。


  緊跟著走出來的保姆,看到這狀況,也是驚呆了。


  “你……你在幹什麽!你這家夥,怎麽能對孫公子這樣?你再這樣我就報了啊!”保姆驚慌道。


  杜曉天聳了聳肩,道:“你盡管報吧。反正到時候會被抓的,也是你而已。”


  保姆一下子有點懵了,不明白杜曉天是什麽意思。


  而杜曉天也沒怎麽解釋。掃了一眼客廳裏的狀況,忽然發現桌麵上有把水果刀。


  他走過去,先拿了紙巾,然後用紙巾抱著刀柄,拿起水果刀,看了一眼——還不錯,挺鋒利。


  而這個時候,孫皓然也一邊痛哼著,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了。


  此刻的他已然灰頭土臉,狼狽到了極點,臉上都多了幾道刮擦出來的,哪有還有一點貴族公子的風度?


  他轉過頭,看著杜曉天,憤怒說道:“你……你這小子不要太過分!我知道你能打,但現在是,你再能打又能怎樣?你難道還敢了——呃!呃——”


  “噌嗤——”刀子刺入身體的聲音傳來。


  杜曉天已然出現在了他的麵前,手中的匕首,已然鑽進了孫皓然的心房。


  孫皓然懵了,徹底懵了。


  瞪大眼睛看著杜曉天,道:“你……你……你……居然……”


  “我真得不想人的,”杜曉天平靜而淡漠地看著他,道,“我對殺戮本身,沒有什麽喜好。自從回歸天海市之後,更是很不願意弄出人命。畢竟我是個醫生,殺人殺多了好像也不太好。可……你,以及你們,為什麽要逼我呢?”


  最後一句話,杜曉天說得很無奈。


  他真得是很無奈。


  燈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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