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虎哥
雖夜幕已降臨,寂靜的小區內,卻出現了兩人不斷爭吵扭打,辱罵的聲音,也是驚動了鄰居。
大家紛紛都下樓圍觀,更有甚者還打開了小區的燈,將那明亮的燈光照在了朱亮隻僅剩幾根的禿頭之上。
這幅醜態盡展,暴露在大眾之下。
當然,另一邊的杜曉天他們,則是已經遠去,日後也不會再回來了。
邁巴赫上,後坐的沐雅菲眨著亮晶晶的小眼睛,一臉花癡地看著柳若蘭。
“若蘭姐,你剛才好帥啊!簡直都要把人家給迷死了呢!”
杜曉天也是拍著馬屁:“那當然了,也不看看總裁是誰家的?我們家小蘭蘭,那自然是霸氣無雙!”
柳若蘭臉色微微一紅,不過很快恢複原樣,冷聲出口:“開好你的車!”
“是!總裁大人!”
柳若蘭心裏此刻亂如麻,自己剛才為何會那般失態?聽到那二人侮辱杜曉天和沐雅菲,心中就特別的不爽,一忍再忍之後最終還是沒有忍住。
並且,她還利用了柳氏公司和小公司之間的合作,以此威脅他,這算是以權謀私嘛?
雖說那樁生意還沒簽合同,也算不上是什麽大活兒。
又想起方才杜曉天所說的,我家小蘭蘭……冰冷的俏臉,又是微微一紅,這討厭的家夥……
與此同時,一條昏暗的街道上寂寥無人。微弱的路燈閃著亮光,滋啦滋啦的電流在路燈之上流動著。
路燈,像是搖搖欲墜,馬上就要壞掉一般。
路燈旁的小巷內,一名鴨舌帽的女孩兒此刻正在將她今日的收入全部擺放在麵前,交給一個滿身紋身的壯漢。
隻見壯漢翻了翻,麵前的一堆零散錢包,抓起一大把鈔票數了數,最後瞪著眼睛吼出聲。
“就弄來這麽點兒?廢物東西!”
鴨舌帽女孩兒低下頭,將帽子又往下蓋了蓋,眼神之中盡是落寞。
紋身壯漢將錢揣到自己兜裏,一毛錢也沒給她留下,口中又吐出了一些難聽的話,隨後轉身準備離開。
鴨舌帽女孩突然出聲:“喂!可不可以給我留一點,我有急用……”
啪的一聲,回應她的卻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一記耳光甩在了她的臉上,鴨舌帽女孩兒頭頂的帽子都被打歪了,臉上火辣辣的紅印。
“哼,廢物東西!忙活一天就弄來這麽點兒,竟然還有臉問我要?我們黑龍會怎麽養出你這種廢物,趕緊滾吧,下次要是還這麽少,小心你的狗命!”
紋身壯漢跨著大步離去。
路燈下,一道瘦弱的身影,沉默了幾分鍾後,傳出了靜靜的哭泣聲。
一家偏僻的酒館內,方才抓著一大把鈔票的紋身壯漢,笑嗬嗬地邁入其中。
“老板!還是老樣子,今天多上幾瓶好酒,老子要喝個痛快!”
“喲,虎哥,今天收入還不錯呀?”
“那是自然,你虎哥我什麽時候收入差過?”
“嘿嘿,虎哥自從加入黑龍會之後,可真是意氣風發呀!”
一旁一名賊眉鼠眼的男子笑嗬嗬地為這紋身男倒著酒,還在一旁拍著馬屁。
“聽說虎哥還帶了個小妞進黑龍會?”
被稱為虎哥的家夥,飲了一口酒,舒適的說了一聲:“爽!”
隨後冷笑出聲:“哼,不過是個廢物罷了,在黑龍會哪有她的地位?”
猥瑣男賊眉鼠眼的露出淫蕩的笑容:“那虎哥可曾嚐過小妞的滋味兒?看那小妞兒,生的也不錯呀!”
虎哥冷笑一聲:“的確是不錯,說實話,老子差點也沒忍住,把她給辦了,但還好老子忍住了。那賤貨留著還有大用,日後攀上黑龍會高層,把她拿出去送上,這可還是個雛,說不定人家高層老大一滿意,我虎子在黑龍會就能平步青雲了!”
猥瑣男連忙拍著馬屁:“虎哥定然能在黑龍會掀起一番風雲,來虎哥,小的敬你一杯!”
“哈哈哈,喝!”
……
一條廢舊的小街道上,一間破舊的停車庫中,微弱的燈光,照亮在車庫內。
“媽,該喝藥了。”
那是一張木板支撐起的簡陋靠床,床上簡單的被褥上,躺著一位病怏怏的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的臉上竟布滿著與她這個年齡完全不相符的皺紋,以及那一頭秀麗的黑發,竟有一半都冒出了白絲。
這中年婦人,身體瘦骨嶙峋,臉色蒼白無力,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喪命。
在這中年婦人的床前,一張小板凳上,坐著一位一頭烏黑秀發的靚麗女子。
這女孩兒的手中正捧著一碗中藥,用湯勺小心翼翼地吹著熱氣,隨後慢慢地喂到中年婦人的口中。
“媽,慢點兒。”
“咳咳咳……”
女孩兒緊張地快速放下湯碗,為婦人拍起後背。
“媽,你沒事吧?”
中年婦女搖了搖頭,用微弱的聲音說道:“這藥,應該是最後一副了吧。”
女孩兒愣了愣,隨即咬了咬牙,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怎麽會呢?媽,還有很多呢,況且女兒今天掙到錢了,好多好多錢,再過些日子,女兒就帶媽去醫院住,把媽的病徹底治好!”
看著麵前女孩兒臉上燦爛的笑容,中年婦女,慢慢的搖了搖頭。
“雁雁,你知道嗎?從小你說謊的時候,就愛掰手指,現在長大了還是一樣。”
女孩兒快速的將手指放在身後,著急地說道:“真的!媽,我沒騙你,我們很快就可以治好你的病了!”
中年婦女搖搖頭:“雁雁,是媽對不起你,這病咱們不治了,你也別再浪費錢為媽買藥了,不值得。”
女孩兒緊咬嘴唇,眼眶迎上熱淚。
“媽,你說什麽呢?女兒還要治好您的病,以後為您養老!您可不能就這麽放棄,日後女兒還要帶著您享清福呢!”
中年婦女微弱的抬起顫抖的手,放在了女孩兒的手背上:“孩子,苦了你了。”
半個小時後,中年婦女喘著微弱的氣息睡了過去。女孩兒為她將身上的被子又蓋得緊了些,隨即關掉了燈,離開了這破舊的車庫。
離開時,女孩兒抓起了桌上的鴨舌帽扣在了腦袋上,將那一頭秀發遮擋了起來。
女孩的臉上透露著堅毅:“媽,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病的!”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