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真正的意圖
林蕭蕭的心裏對楊夕君鄙夷地不得了。作為蘇林蘭的好朋友把蘇林蘭最忌諱的秘密宣揚給蘇林蘭認為的情敵。這實在不可取。林蕭蕭正是由著這原因覺得楊夕君的做法太過卑鄙。
她是一個對情誼很看重的人,不管是親情還是友情。在林蕭蕭心裏都是重如泰山的。唯獨隻有愛情,林蕭蕭已經看破,並打算一輩子不再涉及愛情。
或者如池母所說的,女人年紀大了終究會感覺到孤獨。林蕭蕭早就想過了,真有感到孤獨的不能一個人過了,那麽就找一座條件好的養老院,安然度過晚年。
“你說吧!”林蕭蕭見楊夕君蠢蠢欲動恨不得把心裏話都掏出來的模樣開口道。
“誒,林主編。我就知道您是宰相肚裏能撐船的人。嗬嗬。”楊夕君見林蕭蕭說話的態度沒之前那麽冷漠了,以為自己的話真對林蕭蕭起了作用,臉上堆積起討好的笑容。
“嗬嗬,多餘的話就不必說了。你直接說重點吧!”林蕭蕭竭力克製自己的不耐煩,她倒真的想好好聽聽楊夕君是出於什麽原因出賣蘇林蘭的。
其實蘇林蘭的脾性林蕭蕭也是領教過的,也見過她對楊夕君的態度,因此她覺得楊夕君這樣的人會出賣蘇林蘭是遲早的事。沒想到這麽早,才短短幾年啊,楊夕君說起蘇林蘭時的模樣就如此厭惡。
“我這就說!”楊夕君的語氣瞬間就變的很不滿,“蘇林蘭仗著自己是蘇家的二小姐,對我總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我就好像是她的一條狗。這一點想必林主編也看到過吧?”
“恩!”林蕭蕭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她意識到事情真如自己所猜測的一致。
“哎,我也有我的苦衷。我那時跟她交好,我是真心把她當朋友的。所以覺得朋友有難定當兩肋插刀。所以,以前我說過一些對林主編不敬的話,做過一些不恰當的舉動,希望林主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楊夕君似是為自己以往的行為很懊惱,臉上一臉的愁容。
林蕭蕭看了好笑。楊夕君對自己做過什麽,說過什麽,自己早就不記得了。對於林蕭蕭來說蘇林蘭那樣的人她都不會放在心上,更何況是蘇林蘭身邊的盟友呢?越不在意才能證明自己越不在乎。越不在乎才能讓敵人越不敢輕視自己。這是林蕭蕭的處事原則之一。
“嗬嗬,以前的是我早就不記得了。你不必自責。”林蕭蕭又端起酒杯小呷,沒有再將酒杯放回原處,而是一手放在胸脯下方,另一手端著酒杯晃了晃。暗自嘀咕,這紅酒的掛壁不錯,應該是紅酒,哎,應該是一個美好的品酒夜,變成了交際會,可惜了。隨之她臉上露出可惜的笑容。
楊夕君時刻關注著林蕭蕭,自然也將她可惜的笑容看在眼裏,她還以為林蕭蕭是為她可惜呢,心裏不免得意一些。
隨後楊夕君捋了捋自己額前的劉海苦惱地說:“我卻還一直為自己以前愚蠢的行為自責呢!”
林蕭蕭喟歎一聲語重心長地說:“其實沒必要。人拿過去的錯誤懲罰自己,隻會讓自己陷於苦悶,嗬嗬。”
楊夕君多會拍馬屁的一個人啊,她頓時感覺拍馬屁的機會來了,於是諂媚地說:“是啊,林主編說的極是。也隻有林主編那樣胸襟寬闊的人才能做得到,也正是因為這樣您才能做大事。”
林蕭蕭聽了後不屑地抿抿嘴,不過表現地不明顯,抿嘴的動作極其輕微,看起來像是微笑。
見林蕭蕭對自己拍馬屁的話沒有回應,楊夕君訕訕地笑笑:“林主編,其實我和蘇林蘭說是朋友,不如說我是她的一條狗,更確切一點。”
恩?聽到楊夕君這樣說自己,林蕭蕭倒挺詫異的,看起來楊夕君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啊,那何必為蘇林蘭做那麽多壞事呢?還幫她出謀劃策。她沒說話,看著手中大家酒杯像是在等楊夕君繼續說話。
楊夕君喪了喪臉:“我知道她一直是如何看我的。但是沒辦法,我做狗仔的,如果不找個有錢的人做朋友,經常出入一些高級會所,很多線索都拿不到。”
這一點林蕭蕭不讚同,很多狗仔都是靠蹲守來完成任務的,如果僅僅憑有幾個朋友帶進帶出高級會所的話,能有多少有價值的線索。更何況自己的工作本來就是應該自己付出努力才行,光想著倚靠別人怎麽行。
不過林蕭蕭沒這麽說,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個點頭的動作了給了楊夕君莫大的鼓舞,她又提起精神繼續說道:“最終讓我認清她的便是在您和她的事上。明明是她自己沒本事得不到聶總的歡心,卻總是怪我。我也就納悶了,我和聶總一點都不熟,老問我聶總如何會喜歡她,我怎麽可能會知道呢!隨後您就出現了,蘇林蘭對您可是恨的咬牙切齒。她對您既討厭又羨慕。後來也是因為您,她對我恨之入骨,因為她想對付您,好幾次都被我阻攔了。”
楊夕君說到這裏有意停頓了一下,她充滿希冀地看著林蕭蕭,她希望能聽林蕭蕭對她說一聲感謝。就算她知道自己說的是假的,反正蘇林蘭不會跟林蕭蕭多說話,那就由著自己編排唄。
林蕭蕭看出她邀功的意思,便給個順水人情,輕悠悠地說:“謝謝你。”
“客氣了,您客氣了!”楊夕君立刻點頭哈腰地說,“後來她見她勾引聶總實在無望,總是失敗,便把失敗歸結到我頭上。這不,後來與我掰了。到處說我壞話敗壞我名聲,說我這些年都吃她的用她的,占她便宜不說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是個廢人。後來她又不允許她身旁的人跟我往來。那些人也是我的朋友啊。我一下就失去了很多朋友,生活工作都受了影響,被領導責備了好多次。幸好有幾個還是與我交好的,便把蘇林蘭在外麵編造我關於我的流言蜚語告訴了我,我真的是要被她氣死了!”
楊夕君的語氣瞬間變的有些凶狠:“要我說啊,也是她做人的問題。脾氣那麽臭,又總是那麽的自以為是,哪個人受得了她。您說是不是?要不然哪能您離開這麽些您,她連聶總的手都沒碰到過。”
“噗嗤!”楊夕君最後的一句話差點讓林蕭蕭噴鼻。她趕緊咳嗽幾聲來壓製自己的冒失舉動。
這是真的假的,是楊夕君說的太興起,一時誇張了吧!怎麽可能連手都沒摸過。之前楊夕君說蘇林蘭喝醉了哭訴自己設計都沒能得到聶雲臻,林蕭蕭就覺得可信度不高,現在這句更是誇張。她不由地暗自想倒狗仔就是狗仔,習慣成自然地會誇張許多事。
楊夕君說完這些後又唉聲歎氣了好一會,似乎想說什麽又不好意思開口,專等著林蕭蕭問。
林蕭蕭是不會上她當的,聽到現在她也算是明白了楊夕君和蘇林蘭之間的恩怨。無非就是蘇林蘭覺得楊夕君對她無用,所以她就把楊夕君這條狗一腳踢開了。但是呢,光踢了她不算,還落井下石,這時楊夕君就不幹了,開始與蘇林蘭作對。
既然知道了這一切林蕭蕭覺得話題到此為止就行了,她將酒杯放下,杯中還有一大半的酒沒喝。好整以暇地看了一眼楊夕君,臉上沒有憤怒也沒有怨恨,有的隻是淡淡的笑容。
反觀楊夕君看了林蕭蕭的反應她有些心虛,心裏慌的實在厲害。她囁嚅了下嘴角。
“謝謝你跟我說這些。雖然這些在我看來沒什麽用。不過還是謝謝你。”林蕭蕭嘴角邊的笑讓人看了很舒服,雲淡風輕的,好似什麽都是無需擔憂的身外事。
話畢,林蕭蕭轉身,她覺得她該離開了。今天一晚上可真夠累的,應付了不少她不想應付的人。有這時間在這裏應酬還不如早些回家跟林小陽視頻來的愉快。
見林蕭蕭無動於衷,有要走的趨勢,楊夕君立即頓了頓身形,焦急地說:“林主編還有一事我想跟您說。”
林蕭蕭的嘴角不悅地向下撇了撇,自己知道楊夕君還有話沒說完,但沒問的原因就是不想聽了。她怎麽還要喊住自己呢?聽到總不能裝聾作啞吧。
當下林蕭蕭便眯了眯眼轉身問楊夕君:“還有事嗎?”
楊夕君看到林蕭蕭的表情預感不太瞄,她勉強笑了笑:“是這樣的。我現在幹狗仔幹不下去了,路全被蘇林蘭堵死了,我的名聲也被她搞臭了。”
是嗎?有這麽嚴重?林蕭蕭有些訝異。蘇家雖然在A市是地位很高,但不至於蘇家二小姐一個沒有實權的花瓶擺設也能對A市的某些行業進行幹擾吧?
看林蕭蕭皺著眉頭不相信的樣子,楊夕君舔了舔幹澀的嘴唇:“真的,林主編。我其實也不喜歡做狗仔,我想做正正經經的記者。我想去NK工作,您看……看在我曾經阻止過蘇林蘭對您要做出傷害行為的份上,能讓我去NK工作嗎?”
林蕭蕭突然就明白了楊夕君今天一晚上的意圖。她有意接近自己,跟自己說了這麽多事的真正原因是想去NK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