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去上班
林蕭蕭想了很久也沒想出思緒來，瞌睡漸漸濃鬱，她打哈欠後便睡著了。
天漸漸亮起來。聶雲臻的生物鍾已經形成習慣，他睜開眼，屋裏還是很昏暗。
外麵的光線穿不透厚重的窗簾，隻顯出隱隱的光亮。
聶雲臻躡手躡腳的支起上身，略偏頭看向林蕭蕭。她還在沉睡，睡夢中似乎很不安穩，偶爾皺起光潔的額頭。
聶雲臻伸出手輕輕撫平林蕭蕭額頭的褶皺。
指尖溫柔的碰觸似乎讓林蕭蕭安心不少，她的眉頭漸漸舒展，嘴角微微上揚，顯得很怡然。
聶雲臻看到她嬰兒般的睡臉，心裏升起怪異的感覺，想嗬護她，保護她。
他像要摸最珍貴的瓷器般，緩緩地將自己的嘴唇印在林蕭蕭的臉頰。
林蕭蕭一下驚醒過來。
她睜開眼看到是放大版的聶雲臻的臉，她趕緊閉起眼睛：“幹嘛？”
“噗嗤”聶雲臻輕笑一聲後，幫林蕭蕭掖掖被角，隨後一腳踩在地板上：“我起床去上班了。”
“等等！”林蕭蕭喊住聶雲臻。
“什麽事？”聶雲臻站在床邊，低頭看著林蕭蕭。
林蕭蕭白皙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露在外麵，聶雲臻不由多看兩眼，內心又湧起一股悸動。
林蕭蕭一抬頭觸及他的眼神，趕忙把被子往上拉，隻露個頭在外麵：“我去你公司上班！”
“考慮好了？”聶雲臻邊穿衣服邊問道。
“有什麽辦法，你又不讓我去外麵工作！”林蕭蕭邊用被子捂住上半身，邊四下搜尋衣物。
昨夜激情過後的餘味還在房間裏彌漫。她的目光觸及到那些散亂一地的衣服，似乎又想起昨晚的瘋狂。想伸手夠那些衣服，卻手不夠長。
聶雲臻看見她的小舉動，饒有趣味的站在一旁，也不上前幫忙。
林蕭蕭夠了幾次都未果後，回頭看看聶雲臻還站在衛生間門口，滿眼都是戲笑。
林蕭蕭知道聶雲臻肯定就是故意的，她抿抿嘴角：“你還不去洗漱？”聲音裏的不滿已經顯山露水。
“洗，我馬上就去洗！”聶雲臻輕笑一聲轉身進了衛生間。
他知道，若他再不走，林蕭蕭的小火山就會爆發出來，雖然他很想看她打算怎麽他當他的麵去取衣物。
想著，他的興致又起來了，打開衛生間門。
聶雲臻進了衛生間，也不讓林蕭蕭放心。
她朝衛生間看了好幾眼，確認聶雲臻已經開始洗漱，她才去取。雖然兩人有過肌膚之親，但赤裸裸地露著身子，林蕭蕭還做不到。
她腳剛落地，想起聶雲臻的一臉壞笑樣，順勢勾勾手把薄被全部裹在身上，就像是一條毛毛蟲。
她一手捏著被子，兩隻腳盡量避開被子邊緣，小心翼翼的前行。剛到衣服散落的地方，蹲下拿起時，聶雲臻把衛生間的門打開。
一直注意衛生間動靜的林蕭蕭一聽，嚇的趕緊站直身體，想躲回床上。
結果一轉身，沒留神踩到被子，整個人頃刻間就要往下倒。
說時遲那時快，聶雲臻一個箭步在林蕭蕭即將要倒地是刹那間扶住了她。
林蕭蕭這時已經顧不上被子了，而是兩手緊緊抓住聶雲臻的肩膀。
被子從她身上滑落，成一團狀堆在地上。
此時，兩人的姿勢及其曖昧。林蕭蕭一絲不掛，聶雲臻因“搶救”他而導致襯衫西裝褲較為淩亂。
林蕭蕭目不轉睛地看著聶雲臻，聶雲臻深邃的眼睛深深吸引林蕭蕭的心神。
她努力睜大眼睛，可是眼前一片模糊，越是想要看清越是什麽都看不到。
“咳咳，你再不起來要遲到了！”聶雲臻低啞著嗓音道。
再這樣抱下去，他可不保證不在早上就來一次酣暢淋漓的健身活動。
林蕭蕭聞言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忙收回視線，努力壓抑著聲音：“流氓！”
話音剛落，她就蹲下身去拉被子。
“你說什麽？”聶雲臻收緊手中的力道。
“好啦！”林蕭蕭努力平複心境，輕快地說：“我不想第一天上班就遲到！”
說著順帶把那些衣服都拎在手裏像隻靈活的小兔子般竄進衛生間。
聶雲臻看著林蕭蕭那樣，臉上漾開了花，怎麽都收不起那發自肺腑的笑容，發出低啞的笑聲，好聽到讓人的耳朵會懷孕。
林蕭蕭站在衛生間裏，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白瓷般的肌膚上印有點點“小草莓”，那是愛的印記。
曾經看到這些她恨得想咬舌自盡，但現在，她不那麽排斥了。她想起聶雲臻剛才的笑聲，臉又紅得通透。
她抓緊時間穿衣洗漱。輕輕推開門，探出頭瞅瞅，聶雲臻已經不在屋子裏，應該是去樓下吃早餐了。
聶雲臻和聶老夫人坐在餐桌前，眼前精美的白瓷碟上放著三明治、荷包蛋及牛奶、咖啡。
兩人吃東西的樣子都優雅的像是油畫中的人物肖像。
“媽，從今天起蕭蕭也到帝海集團工作！”聶雲臻咽下最後一口三明治時說道。
聶老夫人一聽，眼裏閃過一縷精光：“不行！”
聶雲臻沒有問緣由也沒有去反駁聶老夫人，而是緩緩地說：“現在公司正是缺人才的時候，蕭蕭的能力我信得過！”
聶老夫人從聶雲臻的話裏聽到他的堅持，她覺得很是力不從心，忽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她也不再與聶雲臻硬碰硬，而是繼續吃自己的早餐。與聶雲臻麵對麵的衝突，她已經嚐試過幾次，都以失敗告終，所以，她要改變策略。
餐廳裏兀自的靜默下來。
林蕭蕭走進餐廳的時候，明顯地嗅到不尋常的味道。她是沒有發言權的，也不想在他們母子中橫插一腳。安分地走到自己的位子前，拉開椅子，坐下來就餐。
聶老夫人狠狠地剜一眼林蕭蕭，擦擦手，轉身回房。
林蕭蕭用詢問的目光看向聶雲臻，聶雲臻一手搭在林蕭蕭的椅背上，一手搭在餐桌上，說不出的閑適：“快吃，我等你！”
林蕭蕭抬頭一看時鍾，已經七點五十了，她狼吞虎咽的胡塞幾口：“走！”
聶雲臻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林蕭蕭努力把食物咽下去：“快走吧，不然要遲到了！”
聶雲臻摟著林蕭蕭走到正門前，司機已經把車停好。
小黑站在車門旁邊，站得筆直，看見聶雲臻和林蕭蕭同時出現，小黑勾起嘴角：“聶總早，夫人早！請上車！”
林蕭蕭被小黑一本正經的一聲“夫人”又爆紅了臉。她忙擺手：“叫我林蕭蕭就好！隨小雪叫我蕭蕭也可以！”
“恩？”聶雲臻一記眼神殺射向小黑，幽深的眼神像是古潭。
小黑渾身打個冷戰，皮笑肉不笑地說：“額，夫人，我還是叫你夫人吧！”
他哪敢親密地稱林蕭蕭為“蕭蕭”，那聶雲臻不得把他剝皮抽筋啊。
聶雲臻先上車，林蕭蕭緊隨其後，等他們都上車後，小黑繞回副駕駛座上。
等他們都走後，聶老夫人打了個電話給一人。
“是我！”聶老夫人的又恢複到一貫的清冷。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怔了一下，又趕緊討好地笑著說：“聶老夫人好，好久沒見了，真是想您呢！”
聶老夫人聽聞後，臉上的神情放鬆許多：“謝謝你還記掛著我。你現在在公司裏還順手吧！”
“還行吧！還真懷念在您手底下工作的時候呢！您工作時的精氣神最讓我們佩服！”溜須拍馬的話講的如火純青也沒誰了。
“嗬嗬，就數你最會說話！”聶老夫人笑嗬嗬的說，話鋒一轉，“有件事還得麻煩你！”
那是她曾經最得力的助手，現在在帝海集團也屬於元老級人物，與聶老夫人並肩作戰了十幾年，所以聶老夫人對他很信賴。
“有事您盡管說，隻要我辦得到！”那人聽到聶老夫人有事要他辦，立馬換上一副謹言慎行的語氣。
“是這樣的，林蕭蕭會入職帝海集團。你也知道帝海集團是我的心血，我不能讓它毀在別有用心的人手裏。所以，你幫我盯緊一點，最好讓她在帝海待不下去！”聶老夫人越說口氣越重，到最後幾乎是一字一頓的擠出嘴裏。
“林蕭蕭？”那人似乎在思考什麽，過一會遲疑地問，“那不是聶總的……？”
“對！她是衝著雲臻的錢和地位來的。誰知道她會把帝海折騰成什麽樣！雲臻暫時被她迷了心竅，所以是非不分。你盡管放心大膽地去做，有我給你撐腰！”
“好！”那人低低沉沉地聲音傳來，聽不出是喜是憂。
聶老夫人掛斷電話後，目光沉靜地看向窗外。
天漸漸涼了，樹葉的尖稍也漸漸枯黃，象征著大豐收的秋天越來越臨近人們。
聶雲臻和林蕭蕭所乘坐的車駛入帝海集團的地下停車場，林蕭蕭沒來由的想起第一次來帝海的情景。
那是她與聶雲臻的第一次見麵，而且見麵過程很不愉快。
就在她出神的時候，小黑已經幫她打開車門：“夫人請！”
林蕭蕭無力的翻個白眼：“在公司是同事！”
小黑真是兩頭都不討好，叫“夫人”得罪林蕭蕭，叫名字總感覺怪怪的，叫“蕭蕭”又得罪聶總，他都不知道該怎麽叫才好了。
聶雲臻也下了車，他笑意滿滿地對小黑說：“帶她去公關部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