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分手了
時間,滴答滴答過去,在購物中心接近三個小時的瘋狂掃蕩,八個保安手裏都拎了不少東西,林蕭蕭看一眼,忍不住咋咋嘴,挑釁地看著聶雲臻:“好了,你覺得這些夠嗎?”
“隨你,你要是覺得還不夠,可以繼續!”聶雲臻好笑的說道。
“商場都要關門了,算了,我們走吧!”說到底,林蕭蕭還是心疼錢的,她深知每一分錢都來之不易。
“沒關係,你沒逛夠,我可以讓商場特意為你而再多開一會!”聶雲臻無所謂地說,似乎覺得今天花的錢隻是一串數字而已,對他沒有任何觸動。
林蕭蕭聽到聶雲臻的話,先是一愣,繼而連連擺手:“不用,我看是綽綽有餘!”
“那我送你回去!”聶雲臻大大方方摟著林蕭蕭的肩往前走。
林蕭蕭萬分別扭,始終想逃脫他的魔抓,奈何,聶雲臻箍的牢牢的,就是怕她躲掉。
上了車,兩人又都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林蕭蕭想打開錄音機,聶雲臻也想有點聲音打破沉默,他也想打開錄音機,兩人不約而同,把手伸向了開關。
林蕭蕭的手剛碰到開關,就觸碰到聶雲臻的手指,涼涼的,她咻地縮了回來,轉過頭,假裝什麽都沒發生,看著窗外的風景。
聶雲臻嘴角浮起一絲笑容,不再是如三九寒天的笑,而是帶有一點甜蜜,他絲毫不自知。
他搖下車窗,夜晚城市的街道景色清晰映入林蕭蕭眼簾,她舒了一口氣,窗外的風緩緩吹進車內,到底是夜深了,風不再火熱,而是帶有絲絲涼意。
奇怪的是,他倆之間的氣氛,也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不是劍拔弩張,而是平和,當然,他們兩人是不會察覺到的。
車,漸漸駛入醫院,經過醫院大門的時候,林蕭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池容。
才過了半天,池容像是老了些許,他徘徊在醫院大門口,時不時望向住院部大樓。
聶雲臻也眼尖地看到了池容,他故意說:“哎,有的人就是不死心,你說怎麽辦才好?”
林蕭蕭正出神,她看到池容的樣子,為白天她的心狠深深自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沒有聽見聶雲臻的話。
甚至,車以開過,她的目光還追隨著池容。
聶雲臻用力拍了下喇叭,寂靜的深夜,突如其來的喇叭聲,把林蕭蕭拉回現實,她囁嚅:“沒,沒什麽!”
“我問你什麽了,你回答我這句話?”聶雲臻一臉不悅,黑眸裏又是寒冰,像冷箭一樣射在林蕭蕭心裏。
“那你剛剛問我什麽?”林蕭蕭大氣都不敢喘,出商場時的氣氛似乎已經被破壞的一幹二淨,壓抑的感覺又欺上她心頭。
“你最好給我記住,背叛我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聶雲臻冰冷的語氣裏透出威脅。
林蕭蕭坐在副駕駛上不再說話,一陣急刹車“吱”拖長音後,車子停穩。
聶雲臻不急於下車,他扭頭看著林蕭蕭,林蕭蕭心虛的不敢抬頭,兩手不安地交疊在身前,不停摩搓。
忽然,聶雲臻摟過林蕭蕭的頭,吻了上去。林蕭蕭呆住了,瞪大眼睛看著聶雲臻。
聶雲臻吻了幾秒後,用力咬破林蕭蕭的嘴唇:“這是給你的教訓!下去!”
一絲絲血跡滲出林蕭蕭嬌嫩的櫻唇,她痛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隱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聽到聶雲臻讓她下車的話,她慌慌張張打開車門,朝電梯口走去,背對著聶雲臻的第一秒,一滴眼淚掉在手背上。
漸漸的,掉下來的眼淚越來越多,為她自己,也為池容。
聶雲臻看著林蕭蕭遠去的背影,心裏莫名有點心疼她,但很快把這念頭驅逐出心裏:我聶雲臻怎麽可能會心疼任何人,最多就是看她可憐吧!
隨後,一腳油門,駛出停車場,見池容還在醫院大門口,他故意加大馬力。
池容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來臨,低著頭,像是在尋找丟失的東西似的,不為外界所打擾。
聶雲臻一陣刹車,黑色的邁巴赫停在池容身邊,池容這才驚覺到,他莫名的看著車窗。
聶雲臻緩緩搖下車窗,不屑地說:“你在這裏守一晚上也沒用,我勸你早點回去!”說完,不給池容任何說話的餘地,又一腳油門,馬達聲轟鳴,留下池容在原地發愣。
聶雲臻透過後視鏡,看到呆若木雞的池容,鄙夷地搖搖頭:“沒出息!就憑你,也想跟我鬥!”
池容心頭的希望被澆滅,他一步一回頭,直至看不到醫院了,他又發瘋似的跑了起來,邊跑邊呐喊:“為什麽?為什麽?”
回答他的隻有陣陣夜風,還有偶爾疾馳而過的汽車,他跑著跑著,淚流滿麵。
一路狂奔,停歇,再狂奔,再停歇,終於到達家門口,他木然掏出鑰匙打開家門。
過道裏昏黃的燈光還亮著,聽到開門聲,池母的慈和的聲音響起:“容容,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池容沒有回答,木木地換上拖鞋,亦步亦趨地走回房間。
池母看到心情低落的兒子,關懷起拉住他:“兒子,你是怎麽了?和蕭蕭吵架了?還是在公司受了委屈?”
“沒什麽,媽,你去睡吧!”平時池母的囉嗦,池容有時也會反感,但此刻,池母的話在池容聽來格外溫暖。
池母沒有鬆手,她眉頭緊蹙:“兒子,有事就跟我媽說,媽幫你想辦法,好嗎?你這樣一聲不吭,媽有多擔心,你知道嗎?”
“媽,我和蕭蕭分手了!”終於,池容忍不住,將事實說了出來,他像個孩子似的,趴在池母肩頭哭了。
池母拍著他的背:“怎麽會呢?昨天不還好好的嗎?是不是吵架了,一時說了氣話?”池母一頭霧水,她不敢相信,才一天,變化也太大了吧。
“真的,媽,我也不知道是她攀上了高枝,還是有不能說的苦衷,反正,我們真的分手了!”池容哽咽著說,他還在池母麵前為林蕭蕭保留了話語,因為,他覺得他們會有回旋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