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回憶的終結
小平頭與萬晨麵對麵坐著，對萬晨他沒有畏懼感，而是自認為他們是平等的合作關係。他開口就說：“萬總，我們已經順利完成任務，說好給的錢是否應該結算一下？”
萬晨從辦公桌右側的第一層抽屜裏拿出支票，龍飛鳳舞地寫了一會：“給！”
小平頭接過來，翻來覆去看了幾遍：“萬總，你可別欺負我一個小人物沒見過世麵，萬一你給我的支票是假的，那我怎麽跟我兄弟們交代，你說是不是？”
萬晨一聽，瞬間臉色一僵：“你怎麽不早說？”
小平頭反而不急不慢地說：“萬總，你別介意，我這人就是疑心重，也不是不相信你，人心叵測，我也得為自己著想，是不是？”
“行，你等下！”萬晨有些煩躁地扯了下領帶，撥通助理的電話，“小王，幫我去銀行去五十萬現金！”
“萬總，大額現金都是要提前預約的，直接去，不一定會取得到！”小王小心翼翼地說完，等待萬晨的大發雷霆。
意料之外，萬晨沒有怒吼，而是平靜地說：“去A城商業銀行，我和他們主任打聲招呼！”
“好，萬總，我這就去！”小王利落地掛斷電話。
“萬總，不愧是A城二號太子爺，人脈就是光啊！”小平頭像是奉承又像是揶揄。
“二號？嗬嗬，你們都認為聶雲臻是一號！”萬晨的臉上陰雲密布，他攥緊拳頭，手上的青筋很明顯的凸起。
小平頭對萬晨的反應視而不見，神秘兮兮地說：“對了，不知道那林蕭蕭和聶雲臻是什麽關係，有天晚上，我在酒吧裏碰到林蕭蕭，想調戲她一番，被聶雲臻給救了，看他倆那樣，似乎不尋常。”
萬晨抬起頭，眼底滿滿的陰鷙，他陰沉地說：“林蕭蕭挺厲害啊，她有個男朋友吧，把他們徹底拆散，讓她和聶雲臻雙宿雙飛去！”
“得叻，那價格再加十萬，怎麽樣？”小平頭舔著臉，一臉小人樣地笑著說。
“事成後結算，隻要能讓她正式成為聶雲臻的女人，別說十萬，一百萬我也給你們！”萬晨皺著眉頭，隱隱沉沉地吐出這句話。
小平頭一聽，喜笑顏開：“好的，我們一定盡力！”
醫院裏，林母還是安然地躺在病床上，林蕭蕭端著一盆溫水從衛生間出來，將毛巾打濕後，微微擰幹，為林母擦拭臉龐，手臂，邊擦邊自言自語：“媽媽，擦擦舒服點，你最愛幹淨了……”
就在這時，醫院的門“砰！”的被人踢開，林蕭蕭被驚了一下，回過頭，心撲通撲通加速跳起來：“你們來這裏幹什麽？這裏是醫院，我媽是病人，她需要休息！”
“小妞，你說我們來是為什麽？當然是為錢啊！”小平頭大大咧咧走進病房，毫不客氣地坐在林蕭蕭的陪護床上。
林蕭蕭厭惡地皺起眉頭：“錢，我一定會還給你們，但你們也不要逼人太甚！”
“我知道你肯定有錢還，你和聶總關係不一般，你和他隨便開個口，錢不就嘩啦呼啦地來了嗎？啊哈哈！”小平頭說完自顧自地笑起來，醜陋至極。
“你！”小平頭的一番話，讓林蕭蕭想到昨晚的事了，她和聶雲臻之間的曖昧氣氛，讓她臉紅了起來。
“你臉紅什麽，跟了聶總這樣的大人物還不好嗎？還怕沒錢？我給你最後的期限，明天我要是看不到錢，你媽是否能醒過來，就不好說了！”小平頭留下這句話後揚長而去。
林蕭蕭像虛脫了似的癱坐在一側：明天就要還錢了，一晚上去哪籌那麽多錢？
她愁眉不展地思索著，偶爾側臉看看林母，又看看手機：池容可能加班了吧，到現在都音訊全無。難道我隻能求助於聶雲臻了嗎？那個混蛋，我要是打電話給他，不知道他會得意成什麽樣。可是，現在除了他，還有誰能幫我？
痛定思痛後，林蕭蕭決定不告訴林母，先回家收拾點東西再打電話給聶雲臻，於是，出現了開頭的一幕，殊不知，這個電話，改變了她一生的命運，將她和聶雲臻緊緊纏繞在一起。
林蕭蕭從回憶中掙紮出來，明天即將和聶雲臻見麵，她有點看不起自己，為了錢出賣自己的靈魂，出賣自己的婚姻。
“叮叮叮！”鬧鈴聲驚醒林蕭蕭，在夢中跑了一晚上的林蕭蕭竭盡全力睜開眼睛，看看四周，安慰自己：“還好是個夢！”
“頭好疼！莫不是感冒了。”林蕭蕭起身倒水找藥。冰涼的隔夜水混合著苦澀的藥片，劃過她的喉嚨，讓她的思緒清晰起來。
“糟糕，差點忘記要去帝海集團見混蛋了！不知道他會提出什麽變態要求！”林蕭蕭扭頭看向鬧鍾，還好，才八點半，來得及。
她簡單梳洗一番後，匆匆趕往帝海。
林蕭蕭好不容易趕到帝海大廈，站在門口，猶如螻蟻一般，渺小無妄。
她若無其事走進大廈，前台美女們對她微微一笑，將她引領到電梯處告訴她每一樓的部門都寫的清清楚楚，她要去哪層自己找。
說完還未離開，從負一樓來的電梯，門緩緩打開，一高大挺拔的身影已在裏處，前台美女明顯一愣，手忙腳亂摁下關門鍵。
林蕭蕭不解地看著前台美女，還有三分鍾了，可千萬不能遲到，想也沒想，她用手遮擋住門框：“電梯不是來了嗎？你走吧，我自己上去！”說完就走了進去，沒聽見外麵的驚呼聲和抽氣聲。
進去後，一抬眼，對上一陰沉，冷若冰霜地冰臉，她大吃一驚，僵硬笑著點點頭：“怎麽是你？”
“怎麽會不是我？”聶雲臻反問道，語氣蠻橫不容置疑。
林蕭蕭真想抓住門把一頭撞死算了，用腳趾頭想也是，這是他的公司，他當然會出現在這裏的任何一處地方。隻是她還沒做好見麵的準備，才會說出荒唐的話。
聶雲臻好笑地看著林蕭蕭陰晴不定又恨不得死了算的表情，心裏不由自主笑了一下，他故意咳嗽一聲：“你膽子到不小，敢和我乘一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