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買醉
這裏,她曾經和池容來逛過,但這種場合,他倆一向是比較抵觸的,認為裏麵的人都是過著紙醉金迷,得過且過的日子。
她鄙視了一下自己:沒想到,我也會有自甘墮落的一天。沿著酒吧一條街,她隨意地四處看著。
現在才三點多,和晚上這裏的熱鬧非凡斐然不同,偶爾有人路過,也就對著各酒吧指指點點,似乎說些有關的話題,卻無人停留。
等了將近兩個小時,各酒吧的大門才陸陸續續敞開,林蕭蕭特意選了最大,看著最金碧輝煌的一家,毫不猶豫地踏了進去。
酒保才剛剛上班,一看來了位年輕姑娘,而且,一眼上去就是清純家人型的,但來者皆是客,他還是熱情地接待了林蕭蕭。
林蕭蕭故作老練地坐在吧台的高腳凳上,問酒保:“來杯最烈的酒!”
“美女,我看你,應該是不經常喝酒的吧,是心情不好,想借酒消愁?”酒保邊擦著容器邊問道。
心事一眼就被看穿,林蕭蕭想找個地洞轉進去,她點點:“是啊,我想大醉一場!”
“借酒消愁愁更愁!我幫你調杯雞尾酒,你過過嘴癮吧!”說著,酒保放下手中的抹布和容器,轉身從酒櫃裏拿出各種酒和調酒用具。
酒杯、酒瓶隨著調酒師熟練的動作,在他肩膀上,胳膊上,上下翻飛,林蕭蕭看的眼花繚亂,心中的煩悶,隨著調酒師優美的動作,散去不少。
不出五分鍾,調酒師停下所有動作,一股清酒從酒瓶口緩緩流出,注入酒杯,杯中的酒分為三層,淡藍,峻藍,深藍,酒保說:“這杯酒叫做夏威夷風情,請品嚐!”說完,又再杯中添上一把油紙小洋傘,更是栩栩如生。
“這杯酒是代表海洋,是嗎?”林蕭蕭問道。
“對,人呐,凡事想開點,像大海一樣,容納百川!”酒保勸解著林蕭蕭。
林蕭蕭端起酒杯品嚐一口,沒有一點酒的濃烈味,反而覺得香醇甘甜,入口滑滑的,很好喝,幹脆一飲而盡。
“誒,這雞尾酒也是有度數的,你悠著點!”酒保看到林蕭蕭大口的喝酒,楞了一下。
“沒事,我酒量好著呢!”林蕭蕭的臉已經抹上紅霞,白裏透紅,像熟透的水蜜桃,分外誘人。
酒吧裏,人逐漸多了起來,舞台中央也開始表演節目。
炫目多彩的各種燈光,五光十色,不時變幻著,旋轉著,灑向酒吧各處。
舞台中央,此時此刻,表演的是鋼管舞,身著三點式黑色比基尼的舞女們,一手勾著鋼管,渾身上下用力扭動著,顫抖著,似要把腰肢都快扭斷了。
人群中,隨著舞女們不時做出撩人的動作而發出一陣陣叫好聲:“哇偶,好,棒!”
林蕭蕭還是坐在老位置,一會看看舞台,一會看看人群,舞池裏,有人隨著音樂也在扭動,有人端著酒杯,四處走動,似在獵豔。
林蕭蕭喝了三杯雞尾酒,不勝酒力的她,雙頰緋紅一片,說話都大舌頭了。
酒保看她那樣勸說道:“美女,你快醉了,趕緊離開吧,越晚,這裏越危險!”
林蕭蕭暈乎乎的,手肘抵在吧台上撐著下巴,口齒不清地說:“沒關係,我還沒醉,再給我一杯酒!”
酒保無奈地歎口氣:“我幫你調杯水果酒吧,沒什麽度數,喝完,你走吧!”
林蕭蕭正出神地看著酒保花式調酒,不知誰拍了她肩膀:“嗬嗬,原來你在這裏啊,難怪下午去你們報社,找不到你了!”
林蕭蕭心裏咯噔一下,這聲音太熟悉了,她一聽就覺得反胃,她回過頭:“找我什麽事?”
“哎喲,你還真健忘,你說找你除了讓你還錢,還能幹嗎?難道……”小平頭狹長的小眼睛裏透出淫邪的光,他一手搭在林蕭蕭肩上,一手摸著自己下巴。
“放開!”林蕭蕭頓時驚覺起來,小平頭的出現,意味有危險來臨,她的酒醒了不少!
“我又沒怎麽你,你緊張什麽!”小平頭一臉我很無辜,目光在林蕭蕭胸口掃來掃去,搭在林蕭蕭肩膀處的手加重了力道。
“錢我會還你的,現在我要走了,請你讓開!”林蕭蕭站起來,到底是酒喝多了,她不由地晃了一下,手及時地拉著吧台,不讓自己倒地。
聲色場所,小平頭經曆的多了,他當然知道林蕭蕭此時的醉酒狀態,他故意擋著不讓:“哎喲,林小姐,你這是要去哪?你要是陪哥幾個玩一晚上,那筆錢就一筆勾銷,怎麽樣?”
“讓不讓?”林蕭蕭著急起來,她覺得僵持在這不是回事。
酒保站出來替林蕭蕭解圍:“虎哥,您和這位姑娘是?”
“別多廢話,調你的酒去!”小平頭狠狠朝酒保瞪了一眼,酒保知道他們是地痞流氓,他也無能為力,隻能退到一邊,希望林蕭蕭自求多福。
“我要回家了!”林蕭蕭往右走一步。
小平頭緊跟著也往右,林蕭蕭往左,他也往左,就是不讓林蕭蕭走。林蕭蕭氣急敗壞:“你給我走開!”
“你是不是很熱啊?我幫你降降溫怎麽樣?”小平頭伸出手想去摸林蕭蕭的臉。跟小平頭一起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林蕭蕭倍感屈辱,她用力打掉小平頭的手。
“喲,還是個小辣椒啊,我就喜歡!來啊,把我給她圍起來,我看她怎麽逃出去!”小平頭換掉嬉皮笑臉的樣子,眼底浮現出陰狠的神色。
其他人顯然是小平頭的手下,他們都不懷好意地笑著,包圍起林蕭蕭。
林蕭蕭像隻刺蝟一樣,把所有的刺都豎了起來,情急之下,她隨手拿起吧台上的酒瓶,“砰”打碎了酒瓶,把缺口處對準圍著她的人,憤怒地說:“你們敢過來試試!”
“喲,還會用武力,我更喜歡了!兄弟們上!要是逮到她,我們每人都享受一番!”下平台發起命令。
一瞬間,林蕭蕭覺得自己渾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她驚恐地張大雙眼,隨手亂揮舞酒瓶。
小平頭那幫人,似乎是怕了林蕭蕭,也不敢隨意靠近,隻是圍著她,慢慢收攏圈子,像圍困一隻受傷的小野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