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愛情
“聶總，這是您要的林小姐的資料！”周秘書拿著一疊資料輕輕放在聶雲臻麵前。
“好的！”聶雲臻沒有抬頭，點點頭示意，周秘書知趣地退了出去。
等到沒人了，聶雲臻才拿起資料仔細看閱。厚厚的一疊資料，包含了林蕭蕭出生年月，家庭背景，父母詳情，幼兒園到大學畢業的班級，老師及各種相關人員對她的評語及照片。
聶雲臻看到一兩歲的林蕭蕭，剪個蘑菇頭，睜大萌動的雙眼，懷裏還摟個大皮球，笑意爬上他的臉龐，而他不自知。
一頁頁翻過：林蕭蕭的學生時代真單純，一看就是好學生樣，可惜偏偏碰上個爛賭的父親，造孽。
看到資料上寫明十幾歲的林蕭蕭跟隨母親，為躲避討債人的騷擾一次一次搬家，他不由地心疼了一下，難怪她那麽倔強，同時更加確定，錢，對於林蕭蕭來說，是必需品。
從她父親那邊下手，應該很容易吧，聶雲臻笑了，想法一經在聶雲臻心中成形，實施是易如反掌的。
翻到末幾頁：現任男友，池容，係大學同學，家境平庸，在萬世集團任職，聶雲臻手下的力道加大幾分，紙在他手下慢慢變碎！
一計升上心頭“周秘書，幫我約萬世的池容，今晚七點在香格裏拉1102包廂見。”
“好的，聶總！”周秘書永遠是不冷不淡，畢恭畢敬地樣子。
聶雲臻放下手頭的資料，想著晚上怎麽打擊池容。
突兀的敲門聲響起，不是周秘書慣用的敲門聲，其他人沒有他的指令不敢隨意來覲見他，況且，都會通過周秘書告知，聶雲臻不悅地皺皺眉：今天，沒有約客戶相見，是誰大膽來打擾。
聶雲臻淩厲地盯著門口。三聲敲門聲後，門被打開，一個紮著馬尾辮，一身香奈兒休閑套裝的身影，出現在那裏。
聶雲臻一恍神，被背叛的疼痛立刻被喚醒，他麵帶微笑譏誚地說道：“蘇大小姐，怎麽回來了？”
“雲臻，我特意來向你道歉。”蘇林苑對聶雲臻奚落的話充耳不聞，一臉陽光的笑容，緩步上前，也不管聶雲臻是否同意，優雅地坐在聶雲臻對麵。
今天，聶雲臻一襲黑色西裝，更顯得英俊，麵部線條堅毅，雖然在笑，卻讓人感覺不到暖意：“道什麽歉？”
“對不起，一年前，我的不告而別！你不要怪我！”蘇林苑一臉誠懇內疚地看著聶雲臻。
舊事被重提，聶雲臻的心還是被紮了一下，他瞄了蘇林苑一眼，目光隨即轉移，低下頭，漫不經心地整理自己的袖口：“蘇大小姐，真是自信啊，我聶雲臻從來不會為無謂的事情浪費一點情感！”
蘇林苑幽怨地歎口氣：“哎，你還是一成不變，雲臻，知道那時我為什麽狠下心離開你嗎？”
聶雲臻的眼睛從袖口上移開，轉到蘇林苑的臉上，他的眼神似三九天的寒冰，尖銳凍人，冷冷地說道：“女人嘛，總是一山望著那山高，你找了個更好的靠山，我對你來說，當然可以隨手丟棄！”
蘇林苑一眼不眨地注視著聶雲臻，帶著坦然和真誠，像是要解釋，更似乎是想要看透聶雲臻：“不，你錯了，雲臻，我當時就是因為太愛你，所以才離開你！”
“什麽破理論！”聶雲臻並不十分理解蘇林苑的話，這和他的認知是相悖的，除了錢，還有什麽能更好的誘惑人心。
“因為，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愛，你對我永遠若即若離，我的喜怒哀樂，你從未去體會過，關懷過，我對你來說，一直是可有可無的，或許，你不愛我吧，所以才覺得我無關緊要！”蘇林苑靜靜地，淡然地，一字一語說完。
“是嗎？”聶雲臻的嘴角微微一扯，不置可否。
這一番話，讓聶雲臻出了神，談戀愛不就是陪吃陪喝陪玩，還有上床嗎？做到這些不就夠了嗎？還要去想對方的心思，顧及對方的情緒，那多費勁，還不如隨便找個女人，生兒育女，完成傳宗接代地事即可。
眼看聶雲臻在神遊，蘇林苑拍拍他的胳膊：“雲臻，我說的都是實話，希望我們做不成戀人，能成為朋友！”說完對聶雲臻露齒一笑，大大方方伸出手。
聶雲臻一時還沒緩過勁，但起碼的禮儀他還是懂得，他回握蘇林苑是手：“好！”
誤以為聶雲臻接受了她的道歉，蘇林苑覺得心裏的大石頭落下了，她繼而邀請聶雲臻晚上一起吃個飯。
聶雲臻微微一眯眼，拒絕道：“吃飯就算了，我今晚還有事，來日方長，以後的吧！”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蘇林苑還要去和沐韻生約會，她也不多耽擱，起身向聶雲臻告辭。
一絲冷笑在聶雲臻嘴角勾起，眼，更深不見底，女人，都是這麽愚蠢嗎？以為一個道歉，幾句花言巧語，就能除去心頭的侮辱和恨意？真是天真。
若不是你心虛，你何必來道歉，還教我怎麽談戀愛，可笑，隻要我勾勾手指頭，多的女人排隊來討好我。為什麽，說到底還是因為錢作祟。還需要我去試著了解女人，下輩子吧！
一下午，一晃而過，聶雲臻開著邁巴赫馳騁在城市的道路上，下班高峰期堵的水泄不通，聶雲臻躁怒不已，不停摁著喇叭。
本來就已經夠煩躁的，還偏偏有個瘋子一直在製造噪音，想想就心煩。周圍的車主，紛紛投來反感的眼神。
池容已在包廂裏等候，他捧著茶杯，坐立不安，他和聶雲臻素未謀麵，隻知道帝海集團和萬世集團是死對頭，聶雲臻找他來會是想讓他做臥底嗎？他隻是個小嘍囉而已，應該不會，可萬一是呢？
不，他鏗鏘有力地告訴自己，多年來的書不是白念的，讀書人的氣節在他骨子裏滋生，忠孝仁義禮智信乃讀書人之本。
寂靜，無比的寂靜，池容一個人包廂裏胡思亂想，訓練有素的服務員在門口隨時候命。
忽然，包廂門被打開，聶雲臻高大挺拔的英姿在門口出現，四周的燈光照在他身上，仿佛是身披霞光的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