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聖人的回歸
這次3節。
第662章聖人的回歸
“欒易，就算有那位橫推三千大世界，可以遊蕩古今未來的大人存在。你也不能隨便認祖歸宗啊，搞不好那位大人物的分身就在看著你呢！”鬼穀子爽朗地笑道。
“咳咳，那是我老媽，看就看了，本少爺生下來的時候光屁股我老媽都看過，怕啥！”欒易挺了挺胸，一副肆無忌憚的樣子，當然沒人能看到他的表情。“總而言之你們還見過誰三百年時間有這份本事的，我身上沒有帝威，沒有睿智，也沒有聖潔之氣。這就足夠說明問題了。”
他也不急著證明自己的身份，哄抬身價沒意思。
“總之我能避過眼線進入星空中，能自由行動在枉死城中，大瘟疫來了我也死不掉，當然也有辦法在不影響大局情況下保住自己的七百號人。”
“那我們呢？你就這麽給找了口棺材？”宣玥虹沒好氣地說到。
“你白眼狼啊，荒古先祖當然沒那麽絕情！”欒易罵罵咧咧地說到，“看到沒，人家特意建造起了荒古陵園，前前後後這麽多高手埋骨在這裏，現在都變成骨粉了。有他們英靈守護的這幾座大墓經過十萬年的洗禮，就是大瘟疫中唯一可以避難的港灣！在這裏，你們身為宙古修士的血脈將被剔除，抹掉印記。隻要安安心心待在棺材裏麵，過了今年，愛幹嘛幹嘛去。”
“這麽說你不是來殺我們的咯？”
“廢話，老子吃飽了撐著啊。看你們不老實才禁錮起來的，這棺材不牢靠，你們在裏麵亂動就完蛋了！”欒易暴跳如雷，氣得直跺腳，“我浪費那麽多口水，居然還不相信我。靠！待會把荒古老兒找來讓他教育你們！”
“你要去哪裏？反正世界都毀了，活下來也沒什麽意思，不如讓我跟著你去看看末日的景色啊。這樣我也心滿意足了。”欒玉卿聽出了欒易要走的意思，急忙問道，她以前在北域就是這樣好動的性格。在她說了之後，蕭逸和宇文輝還有些年輕一輩的都蹦躂出來要跟欒易闖天下，不想活了。
“找死？上別處去，本少爺很忙，別給我添亂！”丟下一句話之後，欒易把禁錮解除了點，讓他們可以通過靈訣看到周圍的情況。
這群人再吭聲的時候一直沒等來欒易的回答，確認欒易是真的離開後，眾人便想盡辦法看看能不能獲得更多的信息。之後便順著欒易的本意被他們發現禁製有所鬆動。
當然這暫且不論，以欒易現在的修為，他們自己是沒辦法破解被施下的封印的。雖然手段強硬了些，至少這些人安全無憂，荒古強者的英靈將會守護眾人不受仙屍死氣的侵蝕；在棺材中把血脈洗滌後，欒易也沒有了殺他們的理由。
“誰會知道當年去寰宇邊緣的諾亞方舟的船票，實際上是黃泉的門票。誰又知道未被選上的不幸者，還有生還的機會？”欒易舉頭望著陰沉無比的天空，不僅皺眉歎息。僅有的一年，仙屍降臨的前兆已經十分明顯，不祥的氣息遍布每個角落，到處都籠罩在一片悲觀與絕望中。
世界末日真的到來的時候，所有既定的規則都會被破壞。其實早在幾年前，法律就已經失效了。凡人世界奸淫擄掠者不計其數，他們已經不需要付出任何的代價就能無限滿足自己的欲望。
人類的本性始終是罪惡的。
因為不斷有報告指出當前的物資儲備可以讓人們活到世界末日，自五十年前不少地方的生產就開始停滯甚至停止。並沒有錯誤的報告卻被人們忽視了財富不平均的事實。一些地方在你二十年前就出現了糧食食物短缺，剛開始還有啃食野草、樹皮為生。到後來大地變得貧瘠，餓瘋了的人們忘記了世界末日的存在，為了活下去竟對娘生爹養的活人啖骨食肉。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富裕的人逐漸發現錢不是萬能的，他們買不到自己喜歡的食物，幾個禮拜後，出幾倍的價格都一米難求。
囤積食物的人成了最後的贏家。本來應該是這樣才對，但人們開始為生存而拿起武器，殺燒搶奪在各地興起。
“古老的聖人，你們為何流淚？”枉死城前，欒易看到那青銅古殿的宮門緩緩打開，過完的聖人的屍體走出來，他們站在殿門前淚流不止，嗚咽呼號。
“祖先教會了我們播種與收獲，被我們忘卻了。祖先教會了我們相助與合作，被我們忘卻了。祖先的名字，也被我們遺忘了嗎？”欒易無聲地走過一座座城市的街頭巷尾，火光衝天、家破人亡，食人的惡魔到處流竄。他把一切看在眼裏，卻從來沒動過一次手。他去輕輕詢問卻沒有人能告訴他答案。
“先賢啊，這就是你們要的結果，這既是你們想看到的末日。失去了，忘卻了。多少年後，當我再談及你們銘刻萬古的偉名時，還有誰知道自己身體裏，繼承著祖先的意誌。”欒易落寞地徘徊在山川大地，猶如一個雲遊的詩人一路高歌。他痛哭，他流涕，蟲魚鳥獸都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麽要這樣。“沒了，都沒了。荒古陵園奪走的血脈，我們的身體再也不流淌祖先的鮮血和精魂。”
“終有一天，當萬靈麵對錦繡的大地由衷感慨時，會情不自禁地留下淚水。這就夠了。”
“生命不息，萬古長青。我們不曾有過遺憾。”
“即便神形俱滅？”
“即便神形俱滅！”
“千古萬界，浩蕩歲月，殞身隻為葬天葬地。”
“我們不曾後悔！”
欒易站立的地方，一個個悠揚的聲音從無邊荒誕的地域傳來，那是無數歲月來隕落在這片區域的靈魂的碎片。
祖先們真的拋棄了一切，他們不計後果和代價的行動終將有所收獲。這個日子已經不遠了。
“放行！”
寰宇世界，星空古道突然被點亮，修士們望了過去，隻見一隻黑白相間的蝴蝶自星空古道的盡頭款款飛來，上麵也有一條袖珍的小狗。
然而這蝴蝶與狗，誰也不敢輕視。
聖潔的氣息滌蕩在星空中，無邊的王氣令萬靈低頭。這是靈獸成王成聖了嗎，宙古果然高手輩出。
守在星空的修士又如何會讓這麽危險的人物進去，他們把前進的路途封鎖死，神色凝重地盯著一蟲一獸。
“此時不宜節外生枝，放行！”被吸引過來的聖人與帝者交換了意見，既然兩人主動想進去，那讓他們進去就是了。“主要阻攔！再來幾個也不能力挽狂瀾。”
此一蝶一狗，自不會是他人。
“一夢聖人，恭迎凱旋而回。”截斷的泰山上，欒易敲響五帝鍾，將一人一獸迎了回來。蝶化為人，是一襲白袍的莊周。至於小麟，跳上了欒易的肩頭，安然蜷縮起來，把頭埋進自己的肚子下。
“欒易，你成帝了？”
“並非成帝，卻也差不多了。借助了不少外力，僥幸衝關成功罷了。”欒易搖了搖頭，“不知道天外……”
“已經全部神形俱滅了，雖為聖人，卻不得不廝殺三萬同胞。”莊周不住地搖頭，這位古代的聖人離開時的烏黑頭發已經全部雪白。他承受了自己所不能承受的壓力和痛苦，心力憔悴，如垂暮的老者。
欒易並未多說，即便死在他手上的人命沒有五千也有三千，但讓他麵對三萬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無冤無仇，又如何能下得去死手。
“荒古帝前輩應該在荒古陵園等你，一夢聖人若有時間，不如現在去看看。”欒易淡淡地說到，帶著小麟先行離開了。
回來得巧不如回來的好，之前以推衍訣在南疆深處那裏推算的時候，他發覺翠玉在那會兒就一直被小麟帶在身上。這條調皮的小狗擔心所有荒玉會全部落入敵手，故意把翠玉帶離了宙古星。
正為第五塊荒玉事情犯愁的欒易所有的問題迎刃而解，攜帶荒玉再度前往龍脈所在的大凶之地。
集齊五塊荒玉，即便不是專門尋找鎖定靈脈的“地師”，他也可以強行鎖定龍脈。現在他是宙古這顆星球上龍脈正兒八經的擁有者，九階石梯再也攔不住他。浩瀚的阻力消失不見，輕鬆跨上第六階，他毫不猶豫地走完全程。
將石龍龍口涎著的其他四塊荒玉盡數取了下來，欒易懷揣五塊荒玉。眼前的每一根石柱都完整無比地呈現出本來的樣貌，盤旋的石龍動作各異，威嚴和正義的氣息在空氣中激蕩。似乎有一股玄而又玄地力量在玉台中心呼喚著他過去。“等以後有時間，我去闖一闖也沒關係。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啊。”忍住了上前的衝動，取走五塊荒玉後，欒易又離開了這個地下世界。
龍脈重新恢複了自由，大凶之地開始在整個宙古星上變幻不定，之後的一年，除非欒易重新定住龍脈，否則誰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