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天門山端倪
第427章天門山端倪
空無一人！
欒易根本就不在裏麵。
“師父不見了！”
眾人大驚失色，靈識鋪展開來，籠罩了大片的麵積。還是一無所獲。
“快去找！”
“等等，這幾個人有問題。”李子豪突然把所有人喊到身邊，隻見他蹲在地上，正仔仔細細地檢查著其中的一個人。
他們這才發現自己明明沒有下死手，隻是讓他們失去行動能力而已。而事實上這些人自從倒在地上後就一動一動，一聲不吭。
直到李子豪逐一檢查完畢，幾人的臉色紛紛沉了下來。“這些都是屍體……”
“而且已經死了至少幾年了。一直被人用特殊的手段保存著。上麵還有其他修士留下的靈魂印記，難道是師父說的湘西趕屍？”
正當他們驚疑不定的時候，欒易和梁大法師已經從後山趕來了。他不過跟著朋友去了一趟幾十年前自己住過的客棧招看望故人。也就走開了一會兒，梁大法師便發覺自己留下來看守住所的幹屍被人給攻擊了。
兩人旋即去而複返趕了回來，正好見到九人神色凝重地圍繞屍體坐著研究。
梁大法師已經去一邊處理屍體去了。見眾人都用熱切的眼神盯著自己，就好像十幾年沒有見過麵一樣。欒易擺了擺手，讓他們冷靜下來，這才慢悠悠地捋了捋胡子問道：“你們這麽激動幹什麽，居然趁著我不在還把我朋友的屍體給打壞了。待會你們都過去給梁大法師好好賠禮道歉。”
眾人麵麵相覷，師父以前不一直都在修煉界嗎。就算在紅塵界的日子也大多在東部的新河鎮，怎麽還會在湘西有熟識的朋友。
道歉就道歉吧，反正也不會少塊肉。眾人這麽想著，卻見到欒易看著他們的神色有些詭異，責怪之中還帶著狐疑和警惕。
“你們昨晚去探查聖兵的所在了？”
眾人聽欒易的口氣十分嚴肅，都低下了頭不敢作聲。
“是我以前留下標記的地方？都去了哪幾個位置……”頓了頓見到所有人臉色慘然，完全十分一副認錯的樣子，欒易揉了揉太陽穴，“瑛兒，這裏你年紀最小。為師相信你不會撒謊，你來跟我說說都去了哪裏。看到了什麽。如實說來，一個字都不要差。”
黃瑛沒說完一處所遇到的事情，欒易的臉色便沉下一分。直到最後幾乎徹底黑了下來。
一直關注著欒易臉色的黃瑛說到這裏連忙住口，生怕下一秒就會惹得他爆發出來。
“你們命還真是大啊。那種地方也是你們可以去的嗎？”欒易嚴厲無比地訓斥道，“都給我抬起頭來聽好了！”
教訓過後，眾人就像犯了錯的孩子，支支吾吾地不敢說話。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師父發這麽大的脾氣。
“想要見到這裏的聖兵，至少還有十年。你們才什麽修為，金丹期而已。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聖兵是你們可以接觸的嗎？我看非要我罰你們麵壁思過二十年你們才會記在心上了。”欒易氣呼呼地做著總結。
“師父，我們也想要幫上你的忙啊。”
“我的事情我自己會結局。你們為我取得了畫卷就已經將師徒的恩情報答過了。收你們做我弟子，隻是因為你們有過人的天資。就這樣埋沒在紅塵中實在太過可惜，所以才想要讓你們和修煉結上一段善緣。這是你們自己該得的因果，和我這個推波助瀾的人無關。”
“師父，你在說些什麽。好難懂，我們不明白。”
“不明白就不用明白了。等到你們達到我這樣的境界，自然會知道的。”
恢複了平常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此時梁大法師也已經重新準備好。欒易交代了一句讓九人在這裏認真修煉，便再度和梁大法師出發尋找故人。
半天之後，當梁大法師帶著欒易禦劍來到曾經的地方時，物是人非，當年的客棧早已消失了蹤影。
“說實話，我現在有些懷疑當年我是不是進入了一座鬼城。”欒易轉悠了一圈仔細查看後，沒有找到客棧拆除而留下的一絲痕跡。
當年的客棧，猶如人間蒸發。連同那個老板一起從湘西消失了，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這裏曾經存在過建築。
樹木叢生，參天的大樹和其他山頭的樹木一般高低。似乎是一起成長起來的。
異乎尋常的詭異氣氛包圍了欒易，讓他覺得呼吸都有些苦難。“我們快點離開這裏。我感覺不是很好。”
“我也是。這裏散發著不詳的氣息。地下好像埋藏了不得了的東西。”梁大法師皺著眉頭，連忙帶著欒易離開。
沒有在欒易身上發現不祥之物的梁大法師最終隻能放棄。知道欒易的九個徒弟成就比現在的自己都要高，梁大法師隻留下了一句話就和欒易拜別，帶著自己的屍體派對繼續遊蕩在湘西。
但偏偏是梁大法師留下來的這句話，讓欒易幾天睡不好覺。
“金丹初期的修為嗎，雖然是慢了一點。在紅塵界來說已經是絕頂的天賦了。既然我研究不出畫卷的意義，大不了就去一趟天門山。”
欒易做出了決定，準備了一些東西後便和弟子們一起向著張家界進發。時隔三十六年，他終於再次來到了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
如果說橫斷山脈是欒易人生的轉折點，那麽這天門山就是欒易修煉之路的起點。正是自己來到天門山，才接觸到了一係列怪異的人和怪異的事情。並且學會了壓製身體中的厄運。
三十六年過去，天門山緩緩下沉，最高的山峰也隻剩下了八百米的海拔。遠遠眺望著這片地區，欒易的目光有些迷離。
“果然還是存在的啊。到底是誰在這裏布置下了如此巨大的陣法？”欒易皺著眉頭，軍隊封鎖這裏，正是因為天空中出現的了不得的東西。
那一根根衝天的巨大關注，每一根都有一座小山般粗壯，向上望去根本看不到盡頭。天門山方圓五十裏內，五根彩色的光柱接天連地，封禁了這一大片的地域。
陣法內外，看不出一絲不同。但這三十多年來，從來沒有人可以靠近天門山五十裏。
“我們過去看看。這個陣法似乎有破綻。”遠遠望了一眼，欒易不斷地推敲著，發現了一絲端疑。
繞著五十裏的方圓飛了一圈，欒易臉上的自信漸漸消失，轉而是沉思和困惑。
“師父，天門山的靈氣怎麽會這麽濃鬱？”
“濃鬱？哼，要是可以突破這五根光柱。裏麵的靈氣都可以把你淹死。”欒易冷冷地哼了一聲，這些徒弟也太不爭氣了。這裏的靈氣的確已經打到了能和修煉界媲美的地步，但他已經看出了這個陣法的效用。如果不是陣法在這裏限製，裏麵的靈氣絕對可以把整個湖南都變成聖地般的存在。
這封天絕地的陣法似乎曾經被人給破壞過，雖然後麵被修複了。但那被破壞的痕跡依舊存在，隨著時間的推移，陣法在那個曾經被突破的位置已經產生了裂痕。
不過也是因為這樣，欒易從裂痕位置感受到了強大的威嚴。即便是虛境修士貿然對這個裂縫動手，也會受到來自五色陣法的絕殺。
方圓五十裏的靈氣被調集起來發動的攻擊，神虛至極也隻有走上不歸路。
恐怖的陣法，滴水不漏。欒易放棄了以巧破陣的打算，這張家界並不是進不去。既然留下了陣法，那就有通過正當手段通過陣法的方法在。
降臨在張家界外圍不久，草叢之中一直有道青光盯著幾人。黃瑛指尖彈出一顆石子後，竄出一條黑毛青眼的凶犬。狂吠著撲了上來。
欒易腳步一移，搶在所有人之前猛地出手將凶犬擒了下來。
“狂犬病嗎？好像不對。”欒易皺起了眉頭，感受到身邊的靈氣發生了輕微的波動，突然腦中一道靈光閃過。渾濁的雙眼發出奪目的光彩，欒易有些訝然：“靈獸？！紅塵界怎麽可能會有靈獸。不應該啊。”
“師父，你說這是靈獸？不會吧，明明就是一條普通的田園犬啊。”
“可能是我老了，感知退化了吧。你們感受一下這條狗身上有沒有散發真氣波動看看。”讓黃瑛打出一道禁製把其四腳和狗嘴封起來，欒易讓他們一一看過。
所有人紛紛露出驚色，欒易沒有弄錯。按照師父曾經交給他們的判斷靈獸的標準，幾人很快斷定這真的是一隻靈獸。雖然真氣波動相當微弱。
“師父，這是為什麽。難道有人從修煉界帶來的嗎？”
“修煉界和紅塵界的通道現在還打不開。就算是佛教，到現在我也沒見過一個來自修煉界的得道高僧。多半要過來也有很多的限製。”頓了頓，仔細看了兩眼，“再說修煉界中沒有一種靈獸是狗。”
說這句話的時候，欒易又想起了小麟。自己從南疆深處逃亡到此的時候，小家夥被自己遺留在了那邊。不知道後來感受的靈獸中的大能有沒有善待小麟，它腳上的金屬鐐銬現在有沒有被解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