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九位弟子
第419章九位弟子
政府被欒易給嚇怕了，雖然吭聲澄清那紅頭文件是假的，卻根本不敢再追查欒易的責任。打算就這麽息事寧人過去，等事情消停一些時間後再動用大型車輛找個晚上把欒易的道館給強拆了。
隻不過這些人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從今往後，除非他們來親自和欒易道歉，否則就等著被不好的事情纏身吧。
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欒易開設道館一個月屹立不倒，猶如一顆定心丸被人們所吞下。當人們的疑心漸漸接觸的時候，當地人才發現，自己來的太晚了。
欒易雖然說了來者不拒，隻要被自己看上，都有機會學習風水學。欒易欒易的道館卻已經掛出了不再招收弟子的告示。原因是隻有九個名額，已經全部滿了。
外來求學之人，心思誠懇，不像當地人顧忌來顧忌去。早在欒易開門的第二天就有過人上門，隻是因為資質不行而被欒易送回了。
機會是爭取的，不會擺在那裏給你們去拿。欒易需要的就是那些會爭取機會的人，這是欒易判定他們心性和靈智的方法。
可以說不顧壓力一心前來求學，就是拿到了半張門票。
聰明和靈智不能化等號。真正有靈智的人，會提前嗅到這個世界在發生深層次變化的味道，並且心中會對欒易的風水學產生濃厚的興趣。那種仿佛受到內心深處的某種感召而來的感覺，就是靈智通透的表現。
除此之外，欒易的擇徒標準隻有兩個，靈根過關，年齡不超過十六歲。
修煉界以十六歲作為成年自然有其中的道理。可以說十六歲是一個修煉的分界線，同樣的靈智靈根，超過十六歲後很難有太高的成就。
除非是那種天生大智若愚，大器晚成之輩。這就需要另當別論了。
欒易沒有這份看人的本事，他因循守舊，隻要靈智靈根可以，心性過關就好。
將他們收入門下的時候，欒易很明確地告訴他們，自己要教授的不是風水學，也不是看相算命，而是正兒八經那種神話傳說中的修煉。飛天遁地，成就最高的可以羽化而登仙。
正如欒易想的那樣，能夠被他看中的人，靈智非凡。隻是這樣一提點，人人臉上露出的都是興奮和向往。普通人應該表現出的不屑一顧甚至破口大罵瘋子騙子的情況一個也沒有。
“天地靈氣，你們能夠感受到多少了？”
欒易提供他們住所和一切需要的東西，也隨他們到外麵去行走。除了第一天告訴他們什麽是靈氣，可以通過什麽方法感悟，並且要求他們每天日出前要走陽台盤坐，等待沐浴陽光外。這十五天內不聞不問，幾乎把著十五人憋出病來。
當他總算把所有人召集起來的時候，一開口，就讓這四女五男的九名弟子啞口無言。
“師傅，你生氣了嗎？”年紀最小的女弟子也有十四歲了，瞞著家裏人到欒易這裏來，也是膽子夠大的。偷偷在下麵小聲問道，顯得十分委屈。
欒易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淡淡的搖了搖頭，“你怎麽就覺得我生氣了？”
“因為師傅你沒有睜開眼睛。”少女追著答道。
“這又是哪來的鬼道理？”欒易說著，輕笑了起來，本來不敢說話的弟子們也被這最年幼的少女給逗樂了。緩緩把閉著的眼皮睜開，一對渾濁無神的眼珠子展現在他們的麵前，猶如白內障般可以看出在眼珠子上蒙著一層白乎乎的東西。本來以為師傅隻有一條手臂，發型奇怪就已經很奇特了，見到這一幕，另外三個女生幾乎都驚呼了出來。
“師傅你的眼睛……”
“很奇怪嗎？”欒易頓了頓，“大概五個月前，我的兩隻眼睛被人用銀針刺瞎了。現在什麽都看不見。”
“那師傅你還怎麽認得出我們呢？”少女捂著小嘴，兩隻眼睛閃爍著光芒，好奇地問道。
“要認出你們，我有的是辦法。”欒易輕輕一笑，“黃瑛，你今天不就是穿著黃色的外套嘛。要我說呢就把辮子解開，散發更適合你的臉型。”
“啊！師傅你不是看不到了嗎，我真的是穿著黃色的外套啊，我紮著辮子，呃，不對不對，一開始我來的時候你就知道了。這個不能算！我今天衣服的顏色肯定是有人告訴你了對不對？”
“我眼睛是瞎了。但不代表我就什麽都看不到了。反而所有人以為我瞎了，其實我的現在的視力比你們誰都要好的多。這就是修煉界奇妙的地方。”欒易神秘地笑了笑，“回歸正題，這十五天，你們有感受到什麽嗎？不用拘泥，每個人都要說。這樣吧，瑛兒你的年紀最小，就從你開始。”
“為什麽啊，都是按大到小的，師父你怎麽可以這樣，我不服！”
“嗬嗬。我這裏的規矩呢，就是從最小的開始。”欒易笑盈盈地回應道。
黃瑛撅起了小嘴，而後倒是仔細想了想，把自己的感受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有些地方覺得無法用語言表述，支支吾吾地說了一通，被欒易給笑話了一頓。
等到九個人一一講述完後。欒易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第一次為他們正式地講解關於修煉的事情。
師傅引進門，修行靠個人。前十五天，欒易就在考察他們的耐性和悟性。雖然差距不明顯，不過九人中有好有差，也讓欒易進一步地了解了他們的潛力。
“……你們說不出來的，是不是就是我剛才說的那些？”見到眾人努力地點著腦袋，欒易擺了擺手，“瑛兒，你去把左邊第三個櫃子的倒數第二層打開，將裏麵的小冊子取出來吧。”
人手一份小冊子，是欒易前段時間自己編寫並且打印出來的文稿。通篇萬餘字，可以說是欒易自製的入門手冊。
想必當初的修煉界大全來說，這本手冊要薄太多太多了。刪繁就簡，稍加講述修煉界的曆史和紅塵界的關係，又把修煉界知名的門派羅列了一邊，有些重要的略加備注。除此之外，便是修煉入門必備的基礎知識。
可以說，如果這本手冊傳播開去，拿著這本東西的人，或多或少都可以修煉。甚至當紅塵界充滿靈氣的時候，出現全民修煉的浪潮都不足為奇。
通曉百家的欒易，比當初編纂修煉界大全的人要厲害太多。他在一開始就警告了所有人，絕對不可以把手冊交給別人。
而欒易也隻給了他們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不管記住多少，都必須投到火爐中在眾人的見證下焚燒。
……
紅塵十五年，欒易終於倒了知天命之年。雙鬢雪白，兩條眉毛也終於變成了白色。隻不過，此時的欒易，並沒有一絲衰老的痕跡，反而身體愈發硬朗。
“就算是外麵，也總算有一點點修煉界的感覺了嗎。”欒易走在省城中，感受著人潮洶湧車流湧動中那如絲如縷的靈氣，心中不免覺得時間匆匆。
這次來這裏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他成功從此地的黑市中和蒙麵人完成了一筆數額巨大的交易。
而欒易到手的，卻是一塊不值一提的金屬。
從天外而來的隕石，就在一個月前爆發的獅子座流星雨中成功降落到地球而沒有燒盡。連那種極高溫度也無法徹底融化的金屬，正是欒易迫切需要的。
鑄劍！
欒易的弟子，在紅塵界匱乏的條件下，用了四年多的時間，都已經進入了真氣期。身體之中擁有真氣，便是可以初步使用飛劍的時候。
隻是市麵上就連鐵劍都不允許售賣，欒易也看不慣那些個合金鋼鐵的玩意。用欒易的話來說，脆弱，不堪一擊，簡直就是玩具。
既然要鍛造飛劍，就要精益求精。即便現在他已經失去了鑄造靈寶的資格，但是一把品質極高的飛劍，對他來說還不成問題。
“按照之前練習的，引火！”
隨著欒易的指示，這些已經二十上下的弟子圍坐在四方，將身體中僅有的真氣輸送到臨時刻畫在地上的陣法中。
地肺之火終於被引動，猛地竄了上來，差點讓把這些弟子熱暈過去。還好隨著外界的靈氣源源不斷地注入，陣法自行運轉起來。
天外隕鐵正在發出“吱吱吱”的東西，黑色的液體一滴一滴地落到地上，冷卻之後重新成為固態的金屬。
按照欒易的要求，當把生鐵淬煉之後熔鑄進一起後，九道成型的法訣從九個方位射了出去。銀水一分為二，二分為三，居然分成了九個不均等的部分。
地麵上，有打造出來的九個凹槽。雖然形狀略有不同，卻都保持的飛劍的特性。在這之前欒易特地帶著他們去專門的地方試過劍的形狀和大小，直到每個人滿意後才把數據記錄下來。
每一個凹槽，不多不少，正好被銀水填滿。隨後第二道成型的法訣打出去，眾人各自指引著一道地肺之火令其進入自己麵前的凹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