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初靈川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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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紅塵煉心
第三回——蜀地盡出風雲人
第五十七章初靈川蜀
鬼穀子拋開了雜念，端坐在天門洞下。口中似是喃喃自語，也仿佛在向剛才破碎虛空的超級高手說話。聲音虛無縹緲，稍遠一些就聽不清楚了。隻知道鬼穀子說完之後，全身像是火燒了起來一樣，衣物全部消失了。赤裸的鬼穀仙師全身散發著一股浩蕩綿長的氣息，將天門山下的靈氣全部抽進了自己的身體。
“轟——”一聲巨響，五色大禁製中方圓百裏的天門山，發生了一次小範圍的強烈震蕩。隨後禁製內外出現了斷層，旋即赫赫有名的天門山開始緩緩向地下沉淪。
……
“易嘉德，就算我暫時相信你是過去鬼穀仙師身邊的那個雲童好了。那你也得告訴我為什麽你一定要送我去修煉界？”欒易雖然很想去修煉界，但要是這樣不明不白地被易嘉德帶著飛過去，他不幹。
欒易覺得去能夠修煉界那就是人一生的榮幸，這就好比隻有擁有豐功偉業的人才配得上一張諾亞方舟的船票一樣。我何德何能，那麽多比我聰明比我厲害的人都沒辦法去修煉界，好事怎麽會落到我頭上，這裏麵肯定有陰謀。
自從醒來後發現自己居然被曾經在長途大巴上見到的瘦弱青年夾著穿雲躲霧飛在天上。欒易差點因為恐高症再次暈了過去。
易嘉德也是倒黴，偏偏天門山那麽多事情會一起發生，甚至連自己的師傅鬼穀子都從新出世了。剛才能從八仙手下逃過一命，已經祖墳冒青煙了。
這會兒被欒易這個一根腦筋的人纏著問東問西，他還真有直接掐死這家夥的衝動。
自認倒黴，易嘉德隻能苦口婆心地給比八婆還煩人的欒易解釋清楚。
說了這麽多你還是不相信我，靠，那我前麵的口水不是白白浪費了嘛！易嘉德也算是修煉人士了，饒是如此即便他涵養再好心裏麵也已經暴怒無比了。
“你問這麽多幹什麽。”易嘉德黑著臉的回答，讓欒易把問個明白的想法吞進了肚子裏麵。
“怎麽不走了？”問過易嘉德後，欒易早早地閉上了眼睛，飛在天上的感覺他可無福消受。不過感到易嘉德停了下來，欒易便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此地並未到橫斷山脈的傳送陣法處。“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這裏是川蜀之地，你在這裏先停留一個月。我要去辦點事情，穿越兩界還要做一些準備才行。一個月以後，我再來接你。”易嘉德眼神飄忽不定，這個長久沒有接觸過人類的修士，雖然蠻橫無理，可撒謊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不過欒易也沒有薑老板那樣的閱曆，倒也沒看出易嘉德找了個理由誆騙自己。
欒易點了點頭，望了眼四周道：“沒問題。我本來就想來四川看一看的，這樣最好不過了。”
仿佛聽出了欒易的話外之音，易嘉德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旋即給欒易打了個預防針：“川蜀大地的神秘不比湘西差。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凡事留個心眼，不該問的就不要去打聽。還有，不要招惹到當地的一些人，不然會很麻煩的。”
欒易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易嘉德以為欒易是懂了，很是欣慰地看了他一眼。哪知道欒易這家夥一張苦瓜臉地衝自己訴苦道：“易嘉德前輩，你早就知道我不能過多接觸別人的。怎麽還來挖苦我啊！就算四川有修煉者，我可以接觸，也不會讓我運氣這麽差的人遇到啊。”
這小子，原來是在擔心這個事情。我倒差點把這個給忘了。這樣子正好，你可以老老實實地待著。經過欒易提醒，易嘉德心裏還是很高興的，這樣就不用擔心自己要給欒易擦屁股了。
不過易嘉德剛動了這個想法，他的腦袋就一陣劇痛。隨後一個意識衝入了他的腦海中。半響之後，易嘉德神色複雜地盯著欒易，良久他才歎了一口氣，招了招手將落在地上地欒易吸到自己的手中。
一張搭在欒易的腦袋上，就像抓著一個籃球般。易嘉德雙手火熱，心中默念將一道心念強行傳給了欒易。
“呼，差點被反噬。可惡，我居然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灌輸結束後，易嘉德用上了幾分元力才把自己的手和欒易的腦殼分開。剛才自己和欒易接觸傳達心念的時候，之前那種讓易嘉德渾身戰栗的感覺又籠罩在了他的身上。易嘉德搭載欒易腦袋上的手，也被一股玄奧的力量死死地吸附在上麵。若不是剛才他自己封住了手上的脈絡，恐怕前事又要重演一遍。
“災星啊！”欒易在易嘉德心中的危險程度又上升了一個檔次。易嘉德暗暗發誓，除非有生命危險逼迫，否則絕對不再和欒易發生元力之類的接觸。
“往生？這是前輩你向我腦袋裏麵灌輸的東西嗎？”清醒過來的欒易隻覺得腦袋漲漲的，仔細一想，就發現記憶裏麵多出了一些東西。
居然是一段經文！欒易不可置信的眼神死死盯著易嘉德。
“往生篇，是鬼穀老……咳，是鬼穀子的學《易》之後推衍出的一種功法。也算是鬼穀神功中的一種吧，效果比你之前學到的那個《正氣篇》要精純地多，對你來說效果也更加好。”
欒易的神色先是驚喜萬分，隨後又暗淡了下去。易嘉德以為他是在看不起這一篇經文，頓時火冒三丈想要訓斥。
“謝謝前輩你的好意。可是我連正氣篇都學不會，更別說是這個高深的往生篇了。”欒易失落地說道。
“還真是個廢物，連最簡單的正氣篇都學不會。難道你就一點慧根都沒有嗎？”沒錯，易嘉德說的是慧根。鬼穀神功的正氣篇連修煉者的入門功法都算不上，所以跟慧根搭不上任何關係。隻要有腦子的人都可以學會，就是那麽大眾化。
見欒易還真的就點了點頭，易嘉德好氣又好笑。笑罵道：“你白癡啊，今天有我在這裏指點你。別說正氣篇，就連往生篇也保證說到你學會為止！”
“此話當真？”
“廢話，當然是真的。我易嘉德什麽時候說過假話了！”易嘉德很有底氣的一句話在半天之後就變成了他想收都不能收回的話。還老是被欒易拿出來當證據，讓易嘉德不教都不行。
欒易讓易嘉德汗顏無比。在易嘉德這個能人異士苦口婆心的三天教導之下，欒易總算是學會了正氣篇的全部內容。並且將往生篇通篇都理解到位了。而且修煉的方法易嘉德也已經告訴了欒易並且讓欒易在他麵前演示過幾遍。
接下去，就算易嘉德離開，欒易隻要按照前麵學過的按部就班地來練習，把往生篇學到登堂入室，那也不過是個時間問題而已。
的確欒易的慧根比普通人都差，但這往生篇卻似乎專門為欒易訂製的一樣。早在沒有理解往生篇之前，欒易就趁著夜晚無人的時候悄悄默念過往生篇的心法口訣。
一種無法名言的感覺讓欒易靈台一清，神秘的氣息貫穿著全身，令欒易覺得自己像是卸掉了某個包裹一樣輕鬆愜意。
往生篇根本不需要欒易理解，每每默念一遍，就會帶動欒易體內的某些東西自行修煉。
鬼穀子沒有留下過真正的修煉功法。往生篇即不是入門級的法門，也不是驚天地泣鬼神的神跡。易嘉德雖然覬覦往生篇，但被靈童警告過之後，他暫時也不打算去嚐試。就易嘉德而言，往生篇對他的作用九轉仙丹還要好。不過這也隻是過去以訛傳訛傳出來的，鬼穀子從來沒有承認過往生篇有那樣的功效。
對欒易來說，往生篇別無它用。卻也比什麽東西都好，因為這一篇章可以讓欒易和已經過世的吳秋華老人一樣，形成一個虛無的以自己為中心的氣場。所有的黴運與不幸，全部被束縛在了欒易自己身上，成了一個死循環，永遠散發不出去。
此時大概是春夏交叉的季節，天氣略顯燥熱。這內陸的賽江南之地，雖然山川秀美，人傑地靈。卻也讓穿著一身單衣的欒易覺得不大舒適。
一到這裏，欒易就已經察覺到了川蜀之地的不同尋常。與易嘉德說的一樣，欒易走過的每一塊土地都是清一色的顯聖地。欒易推算，整個川蜀盆地恐怕都是顯聖地，在過去，每一寸土地都有聖人走過。
聖者為王，是為人王。傳說老子當年並非西出函穀，而是西遊到了中蜀一帶教化蠻夷。更有一說四川榮德山是周榮公分封之地，後有老聃來此為周王室鎮壓王脈，才稱老君山。
來到四川，欒易自然將這些奇聞異事都打聽了個清清楚楚。各種小道消息聽似閑人編纂的野史小說或是說書人信口雌黃出來的內容，但細細琢磨之下卻未嚐不可，反而很有道理。再加上這裏還是李白這位古代詩仙可能的出生地，欒易對四川盆地可是興趣盎然。即便易嘉德說要直接走，當時欒易也會主動要求在這裏停留數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