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字畫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是為天道。
世上如何可以長生不老,永生不滅?
古巴比倫製造空中花園,重現天堂的榮耀。
古埃及人建造神秘的金字塔,死後的靈魂極盡升華,步入永恒。
也有古印度人信陽阿鼻地獄,凝聚念力。得以寂滅重生。
有神秘夏商煉丹求神,修道修真,舉霞成仙,不生不滅。
古老的文明終究寂滅,化成一?g黃土消失在悠悠的曆史長河之中。所有的文明,都仿佛是在一夜之間消失地無影無蹤。任何記述曆史的書籍紛紛將古老文明的斷代一筆帶過,絲毫不曾提及。
人類一直懷疑,是否在那個時候出現過一群外星生物毀掉了古老的文明。考古工作日複一日地進行著。然而還是一無所獲。
這些連現代科技都無法解讀的文明,是否可能觸及到了長生不老的門檻,一夜之間全部成仙?
……
修煉界的第一人,世上碩果僅存的,也是最年輕的宗師,被無數人膜拜敬仰的施恩早在一千年前就達到了歸真境界。早在700年前,就有人懷疑施恩是否已經離開了宙古星踏向別的星球。
一千餘年過去,施恩的傳說在修煉界依然火熱。但是修煉界卻已經經曆了一千年的低穀,無人再能夠到達歸真境界。以至於“仙”,更是遙不可及。許多人紛紛放棄了成仙的願望,轉而尋求其他長生不老的方法。終於在一部驚世魔功出現後,三位資質超然的魔修以吞噬其他修士進行修煉,最終達到了歸真境界,並且成功突破到了後期,眼看著就要遭遇傳說中的舉霞飛升。
魔修,瞬間成為一個炙手可熱的名次。無數修士離經叛道轉而修煉魔攻,肆意吞噬其他修士、普通人,甚至連剛剛出生的嬰兒都不放過。整個世界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正氣不再,邪魔橫行,屍骸遍野。
“成仙……”施恩站在一座染滿鮮血的高山上,望著湛藍的天空一聲長歎。隨後他的腳下湧動起金色潮水,向著天邊鋪展而去。
到道袍飄飄,一代宗師已經強大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三名魔修被施恩冷冷地掃了一眼,便渾身打著哆嗦。
四人嘴角微動,當世誰也聽不見這幾人在說些什麽。
談判破裂,魔修三大師祖被格殺,所有修煉魔功者全員喋血。施恩一步一走,天宇金光閃動,有無數黑色顆粒射入了他的腦門,整個人於下一瞬化為點點光華消失地無影無蹤。
世人都說,宗師施恩早已達到仙境,舉霞飛升。
從此之後,有關修煉界的事情有如一夜蒸發,沒有留下蛛絲馬跡。
……
有關古人是否真的能夠通過修煉達到飛天遁地,說法不一。然而從目前的考古研究來看,暫時還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存在那樣一個時代。
這是考古學界的定論。也是科學給出的答案。
然而國家考古研究所內的一間會議室內,所有人屏氣凝神地望著眼前一個完全真空的透明箱體。
“這絕對不是科學可以解釋的東西。必須保密,上報國家作為國家機密封存起來!”
“不,這是研究古代文明的好機會。有了這個東西,完全可以顛覆虛偽的曆史。時代將在我們的手裏改變。”
會議室中,五個國家院士為了眼前的一幅字畫爭得麵紅耳赤。過去的一個月中,世界上最精密的儀器已經開動過不止一次。一天前,一群研究員在針對字畫做最後一次檢查時,安全性最高的元素分析儀突然發生爆炸,實驗室成為廢墟,三名工作人員殉職。
透明的箱體中,一幅描繪著天地山水的畫卷沒有借助任何外力懸浮著。在其上麵,有蒼勁有力的近百字毛筆書法。
經過電腦掃描,無法確定這種文字的含義,但是一旦有人去觀賞這幅字畫本身,就會陷入深度的幻覺。研究員試圖分析其中的元素來確定是否字畫含有特殊的催眠成分,但是每次測定一開始,儀器就會發生故障。直到最後,研究人員和儀器全部陪葬,字畫在爆炸中安然無恙。
神秘字畫的發現,還要從一樁綁架案說起。
新河鎮的一座還在使用的清代石橋上,幾個小混混打量著古橋旁豎立的“省一級文物”的石碑,連連歎氣。
“我說咱們這新河鎮也真是夠窮的。難得發現一件文物還他媽是座橋。他娘的,要是一尊石獅子也好啊,老子立刻就去搬了它。”
“隻會說不會做的軟蛋。”有人輕蔑地說道。
“你有種給老子再說一遍!”
“上次隔壁縣不是挖出一座古墓嗎,你怎麽不進去溜達一圈套點東西出來。”
“媽的,老子那時候連坐公交車的錢都沒有,怎麽去!”
“弟兄幾個口袋都快空了啊,連根煙都抽不起了。走,幹一票大的去。”坐在石碑上的年輕人燙著一頭紅色的頭發,手臂上一刺青白虎,煞有介事地將煙頭扔在地上,用腳尖狠狠地踩滅。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其他四個小混混,然後指著最沉默寡言的那一個道:“石皮你給我過來。”
“老大,我們幹什麽去。”石皮耷拉著腦袋走過去。
紅頭發露出森冷的白牙,吐出兩個字:“殺人。”
殺人!石皮渾身一震,抬頭露出一絲艱難的笑容:“老大,不是開玩笑吧,我們是小混混,不是黑權。”
“你小子她媽不是整天嚷嚷著要加入黑權嘛,老大看你對我們這個混混小組不滿意,所以今天特意給你加餐。帶走!”紅頭發對石皮的反應早就見怪不怪了。兩個小混混架著石皮帶了出去。
所有人都在心裏冷笑,就這德行,讓他去偷個西瓜還會被帶進派出所,要是能加入黑權,誰他媽還在新河鎮當個混混。
“媽的,每次有這個小子跟著都沒好事。讓你動手你他媽婆婆媽媽比個女人還要女人。給老子滾!”建築工地的五層混凝土建築中,紅頭發把皮鞋底的印子狠狠印在了石皮的臉上。石皮在地上來了個驢打滾,捂著一張臉很快就腫了起來。
等到石皮從地上爬起來,受了點輕微的腦震蕩,頭痛無比,視線模模糊糊。平時石皮被同夥這麽對付也是常有的事,很快,他嗡鳴的雙耳就能夠聽到聲音了。
女人的尖叫十分刺耳,警笛聲越來越清晰。
“賤人,你身上有定位!”石皮惡狠狠地瞪了眼被綁在柱子上的女人,迅速地撿起了地上的破布再次塞住她的嘴。隨後,他便搖搖晃晃地衝著樓梯的位置跑去。
石皮忽然發現這麽一摔自己的聽力好了很多。就連在自己十幾米開外的警察的腳步聲都可以輕鬆地聽到。
一個、兩個……五個,五個公安幹警已經將自己所在的位置團團包圍了。石皮心中恐懼和不安。過去自己偷西瓜被便衣民警抓住,隻不過是在派出所蹲了一天,家裏的父親沒有責怪他夜不歸宿。但是這次不一樣了,綁架勒索未遂,一旦被抓住就不是一天那麽簡單。
石皮什麽都怕,那是天生懦弱的表現。麵對自己的老父親,石皮卻是發自骨髓的難受。
“我不能被抓住。”絕望的石皮長了點底氣,他立刻回頭向著下水道的方向跑去。
建築工地的下水道是簡單鋪設的,每一層下水道穿過的地方都有一個一人粗細的大洞。身來恐高的石皮已經可以看見身後追擊的警察了,他咬了咬牙,不顧一切地抱住了下水道,直接順著水管向一樓滑了下去。
晃晃悠悠地從工地後門跑了出去,石皮依照著自己腦海中的記憶,向新河鎮的一間廢棄古廟奔去。這座古廟周圍雜草叢生,足足有兩米多高,人躲入其中後很難被發現。而且古廟後麵有一個一口幹枯的水井。井底被人開鑿出一個狗洞,石皮小時候在這附近玩耍不慎掉入過裏麵發現的,後來是被他父親給救了出來。
小混混是民警最惦記的人物,所以向來需要良好的腳力。石皮雖說做什麽都慢人一拍,倒黴無數,但是卻能把民警遠遠甩在身後。
縱身跳入枯井之中後,石皮打算躲入枯井中的狗洞,並且用井底自然長出的雜草遮掩洞口。隻要他不發出聲音,誰也不會找得到他。
石皮的確躲過了一劫,民警一邊地毯式地排查雜草中有沒有石皮的下落,另外趕來的一批人則分別搜查了古廟和枯井,均沒有任何發現。
然而民警在查看古廟的時候,因為動作過大,廟中唯一的一尊石佛倒了下來將一位協警壓在下麵。石佛之重超過了人們的想象,在場的十個民警和協警一同行動都搬不開它。
十分鍾後,消防隊和急救車分別趕到。消防隊采取暴力破解的方式直接將石佛切割成了幾段。隨後他們用千斤頂將一段石佛架了起來,這才將這位協警送往了醫院。而留下來的人為了防止以後有人受傷,決定將石塊從基石上搬下來放平。
石佛塊全部搬走之後,石佛身下突兀地出現了一個足有一平方米寬敞的洞口,洞內居然有青石梯一直向地下延伸。
隨後經過當地考古工作者的查看確認這是一處至少有一千年以上曆史的古跡。不到一個月,就由國家考古研究所接手了這裏的考古發掘工作。古廟被確認是五十年內的東西,直接被拆分,地麵被調集來的挖土機挖出十米的深坑。
這神秘字畫就是在石梯下方被發現的地宮中找到的,當時字畫就被封存在了透明塑料箱中,靜靜地飄浮著。相關人員立刻被國家機關控製了起來,字畫也被立刻轉移到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