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幕後推手
吳慧佳眉頭擰到一塊,使勁地甩開宮茉莉的手:“你離我遠點。”
她從最初的乞求漸漸變成了現在的憤恨,宮茉莉的眼底蘊含一層凶光,她咬牙切齒地盯著吳慧佳,嚇得吳慧佳腳下一個踉蹌。
“你以為我不知道,當年你利用我去整許詠晴?”宮茉莉的話鋒一轉,吳慧佳明顯的心虛,但表現地很鎮定,淡淡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伯母真是老謀深算,把我從國外召喚回來,又故意讓我看到阿楠和許詠晴在一起。然後,暗中牽線搭橋,讓我求羅叔叔幫忙。我是精神有些問題,可我不傻。”
吳慧佳似乎被說中了要害一般,嘴唇顫抖了幾下,表麵上的平靜難以掩飾內心的驚慌。
“我拍了那些照片,傳到網上。可伯母你呢,把照片直接寄到了校辦公室,還匿名寫了舉報信。”宮茉莉冷笑著,臉色越來越沉。
我的心簡直像坐過山車一般刺激,這信息量太大了。我做夢都沒想到,那件事背後的推手竟然是吳慧佳。原本我很生氣阿楠包庇宮茉莉,誰知道事實的真相是宮茉莉被人利用,主謀是他的母親。
我不知道阿楠到底知不知吳慧佳幹的那些事?
“我要告訴阿楠,是你,都是你指使的。”宮茉莉情緒很激動,她指著吳慧佳的鼻尖,大罵:“你不想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宮茉莉轉身朝著醫院跑去,吳慧佳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宮茉莉,你瘋了。”
“我原本就是瘋子。”
吳慧佳很生氣,可以說是怒不可歇,她惡狠狠地說:“你不止精神病,還心理扭曲。”
“哈哈,我心理扭曲。彼此彼此。”宮茉莉此時還算清醒,隻是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發瘋。
“你和江三之間的協議,你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可你別忘了,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吳慧佳的語氣雖不算重,可對宮茉莉來說,卻不一樣。她整個人瞬間安靜下來,像受了驚嚇一般,抱住自己的身子,喃喃自語:“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知道的。”
吳慧佳本應該見好就收的,可她下一句瞬間出口,便惹了事端。
“你再纏著我,我就告訴阿楠。”
吳慧佳說完,優雅地對她抿嘴冷笑,宮茉莉被刺激到了,抱頭,驚恐地看著她。她一步步地走過去:“不要告訴阿楠。”
吳慧佳嫌惡地瞥她一眼,從宮茉莉麵前走開,下一秒,宮茉莉便撲上去,發瘋一般抓住吳慧佳撕打,口中喊著:“都得死,都得死。”
吳慧佳那樣的較弱身子怎麽禁不起宮茉莉發瘋般的折騰,她驚慌失措,臉色蒼白,捂著頭,躲避宮茉莉的撕打。
我見此情景,快步跨出去,我必須製止宮茉莉的癲狂行為。
“宮小姐,冷靜,冷靜。”
我拉開宮茉莉,吳慧佳錯愕中慌忙爬起來,她見我抓住了宮茉莉的手,便跌跌撞撞地向門口跑去。
“哈哈,所有破壞我和阿楠的人,都得死。”宮茉莉紅著眼,精神錯亂地哈哈叫囂,我根本攔不住她,她的力氣大得嚇人。
不過幾下,我就被掀翻在地,宮茉莉陰冷的眼神,透著凶光,她瞪我:“是不是你?說,是你讓阿楠不能和我結婚的。”
我倒在地上,向後退著,因為,宮茉莉不知道什麽時候手中搬起旁邊的花盆,她對著我的方向,舉起,恐怖的笑著:“我砸死你。”
我此時躲閃不及,隻能護住自己的頭和臉,她這一花盆下來,我肯定會很狼狽。
“住手。”吳慧佳大喊著,隨後,保安跑了過來,瞬間把宮茉莉鉗製住。她不甘心,手中的花盆摔落在地,滿地泥土。
吳慧佳的頭發有些淩亂,她此時端莊的樣子失去了大半,驚魂初定,捂著胸口。宮茉莉掙紮著被車子接走了,想是宮家那邊派出的人。
我抖抖身上的塵土,還真是驚險。發瘋的宮茉莉不是一般人能製服的,看她的狀態,這病恐怕還挺嚴重的。
吳慧佳已經平複下來,她理好了頭發和衣服,淡然的神色,說:“你都聽到那些話了?”
我毫不避諱:“是的。”
“我的確很討厭你,許詠晴,所以,我也不怕阿楠知道那件事是我做的。”她倒有理了一般,沒有半點悔改的意思。
我怒了,看著她高高在上的嘴臉,從未有的惡心。
“是啊,阿楠知道了也不能怎樣,你是他的母親。可你知不知道,你毀了我的大學生涯,我那些年過得多慘?我並沒有做什麽十惡不赦的事,可江太太,你做的事是罪不可恕,並且理直氣壯。”
吳慧佳的神色有一絲的變化,但依舊保持寶貴的模樣。她向來對我不屑,撇嘴鄙夷笑問:“那你想要多少錢來賠償?”
又是錢,別以為她有幾個錢不得了,我冷冷笑了:“我吃過的苦頭,不是你的錢能賠的。江太太,我沒想到你能做出這樣卑鄙的事。我真替阿楠難受,有你這樣的母親。”
我和她算是徹底撕破了臉皮,我也不想和她關係能好到哪兒去,就算我和江逸楠能在一起,我也堅決不會妥協。
她嘴角在顫抖,可依舊端著架子,咬牙低沉地說:“你沒有資格這樣說我。還有,阿楠是我兒子,我不讓你進門,你是不可能光明正大進我江家。”
我稀罕進你江家啊?就算我和阿楠在一起,我也不會和她住一起。此時,我才發現,我所有的隱忍和退讓都是笑話。我和吳慧佳的就是天生的死敵,傳說中最為頭疼的婆媳關係,難以化解。
“如果你不是阿楠的母親,我會和你這樣站著談話?江太太,好自為之。”
我根本不想再和她交談下去,憤怒轉身便走了,吳慧佳被我這樣的態度氣壞了,我從未在她麵前如此失態。
我覺得整個人都不舒服,估計是被今天的事給氣的。我徑直朝著醫院大門走去,我告訴自己要慢慢平靜下來,不能帶著怒意回家。
隻顧著埋頭走著,直到被一隻手按住我的肩膀,我才真的從剛才的憤怒中清醒。宋穎姿笑嘻嘻地站在我麵前,她雙手按著我的肩膀,“學姐,你這樣走路就不怕撞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