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心懷鬼胎
肖瑜拿出了合同，放到桌上，耐心地解釋：“這是合同，二位老板看看，有沒有什麽地方不明白的或者是有異議的。”
沈海和趙德貴餘光相視，拿過合同仔細地看了看。
“跟萬盛合作，我們放一百個心。”
趙德貴刷刷幾下，簽下自己的大名，隨後，沈海也幾筆寫下自己的名字。王經理最後簽了字，蓋了公司的印章，這才算最終完成了合約的簽訂。
“哈哈哈，祝我們合作愉快，幹杯。”
這一杯，每個人都得喝下去，肖瑜本就屬於內斂的性格，整個酒局上，她都隻是坐在一旁，沒有搭話。
王經理看起來不屬於沈海和趙德貴這種人，他說話總是得體有分寸，一言一行都極為正常。沈海和趙德貴估計也是摸準了他的性子，沒有纏著他敬酒。
“上個廁所，你們先喝著。”
王經理對這種酒局似乎不大喜歡，他每天微鎖，臉上的笑也隻是社交時的必要的笑容。
“王經理，你沒有不舒服吧？這酒是有點烈？”趙德貴笑嗬嗬地關心著他的每一個表情和動作，他要巴結王經理，以備將來的後路啊。
“沒事。”
王經理出了包間，沈海和趙德貴目光相對，不知在謀劃什麽。
“肖經理今天似乎沒怎麽夾菜啊？”沈海的小眼睛笑得隻剩下一條縫了，他隱情地給肖瑜夾了一塊魚：“女人吃魚好，既能補充營養，還不會長胖。”
嗬！沈海對女人的心思真是了解，知道女人都怕長胖，他這話，肖瑜受不受用我就不知道了。
我隻看到肖瑜牽強的笑容，客氣地說：“沒想到沈總如此憐香惜玉。”
“那是自然，像肖經理這樣有魅力的女人，我沈海哪敢怠慢啊。”
趙德貴一聽哈哈大笑起來：“哈哈，肖經理你還不知道吧，咱們沈總可是黃金單身漢啊。”
瞬間，我似乎有些明白了，沈海跟肖瑜套近乎是想做什麽。肖瑜尷尬的笑著，她依舊鎮定，用手捋了耳邊的頭發，懶洋洋地說：“哦，所以有這麽多的經驗，知道喜歡聽什麽話？”
“隻要肖經理高興，我說相聲也樂意。”沈海一副花癡的模樣，我瞧著是他見人家肖瑜有姿色想勾搭，一舉兩得。
可他根本不了解肖瑜，她能在萬盛混到今時今日的地位，是真的一步一步走來的。如今她是單身，並且是高貴的單著。自從上次之後，我見過她狼狽的模樣隻有那一次，現在從她身上絲毫看不到任何失戀女人要死要活的痕跡。
她懂得如何調節自己的情緒，更懂得作為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麽。
“沈總還會說相聲啊？是單口相聲麽？”她巧笑嫣然，渾身散發著成熟女人的魅力，沈海兩隻眼睛都看直了。
他趁著機會靠了過去，坐在肖瑜一旁的位置，他故意找些話題和肖瑜說話。趙德貴喝了一口杯子裏的酒，笑嗬嗬地對我說：“許經理，咱們兩喝一杯。”
我無法拒絕，斟滿酒杯，舉杯，吞下口中的酒。我不能再多喝了，這酒勁兒大，喝下去準會醉。
趙德貴端著杯子提著酒瓶就這樣順勢地靠過來，我渾身不自在，將身子挪動了向後。
我笑著問：“趙總今天雅興頗高啊。”
“小許，我們兩明人不說暗話，你懂我的意思。”他看似笑著，眼睛裏含著寒光，我曉得他是想要回我手中的東西，他偷稅漏稅數據的原始資料。
這個我怎麽可能有，杜紅還沒笨到這種程度，她給我的不過是拷貝的。趙德貴應該沒猜到是杜紅在背後整他。
“我知道江四少在給你撐腰，可你也適可而止。”
他這是威脅我，我抿緊嘴唇，依舊微笑著：“趙總不是我不給你，是真的我沒有。”
他變了臉色，將酒杯猛地擲到桌上，咬牙瞪我，皮笑肉不笑地說：“許經理做人不能太絕了。”
他肯定以為我是一直想用這個把柄來拿捏他，所以暴怒。他給江成邦幹事，自然是少不了好處。
“別以為我怕江四，你覺得三爺是吃素的，別後悔哭著求我。”他撂下狠話，我坐在原地，免不了去揣測他話中的意思。
王經理此時進來，化解了場麵的尷尬，我看到肖瑜已經很不耐煩地和深海說話了。肖瑜完全心不在焉地聽沈海講著，沈海那模樣說的唾沫直飛，還很得勁。
“王經理，來，來，我們繼續。”趙德貴堆起笑臉，王經理搖著手：“不喝了不喝了。”
“這飯也吃了，酒也喝了，合同也簽了……”沈海見王經理不想呆在這裏，便接著說：“我們轉個場吧。王經理。”
王經理如此聰明的人怎麽會不知道沈海說的專場是什麽，他搖頭：“我就不和你們這些年輕人一起了，老了，身體熬不住。”
他這是客氣地回絕了，沈海和趙德貴有些掛不住臉，訕訕的賠笑：“行，我派人送你回去。”
“你們好好玩吧，我有人來接。”
他起身吩咐了肖瑜幾句，沈海兩人忙搶著去送他，直到把王經理送到了停車場。肖瑜和我在酒店的大堂，我們兩人坐在大堂的休息區。
“我沒想到趙德貴舍得分一半的業務給千帆。”肖瑜心中肯定很納悶，誰不想多賺。並且，趙德貴背後是江三在做靠山。
我在她麵前不需要像在沈海趙德貴麵前那樣端著，靠在沙發上，選了個最舒適的姿勢，“他起初肯定是不樂意的。”
肖瑜笑笑，優雅地捋了額頭的流海：“最近怎樣？”
“還是老樣子。”我勉強地笑著，最近對我來說簡直是很糟糕，我的事業、愛情沒一個順心的。
我們像老朋友一般，雖然和她相識不久，肖瑜和我之間的關係變得熟稔起來。她的狀態遠遠比我想的要好，我不得不佩服肖瑜的沉著和冷靜，女人沒了愛情，並不等於失去了世界，她還能在自己的領域發光發熱。
“上次在雙子塔旋轉餐廳，我其實看到你了，你和你朋友一起，就沒有上前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