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彼此初戀
我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宮茉莉會在下班的時候攔截住我，她氣焰囂張地將車子開到我麵前，我整個人嚇得向後倒去。
“許詠晴。”她推開車門，一雙高鞋跟落在地上，隨後車上還有一個女人下來，我記得這是劉菁的侄女露露。
她兩人同時出現絕對不是好事，我站穩腳步，她兩人已經到我麵前。
露露咧嘴，不屑地上下打量著我：“我早就看出來，你不是安分的女人。”
“許小姐，我覺得我們很有必要好好聊聊。”宮茉莉開口了，她說這話的意思我明白，無非是想來刺激我，想讓我離開阿楠。
“好。”我一口答應了她，因為我心中也對她和阿楠的關係很好奇。作為一個女人，跟自己心愛的男人有關係的女人，我控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公司不遠處的梧桐裏，我最喜歡的地兒。
宮茉莉和露露坐在我對麵，她昂著頭，一副傲嬌的表情：“許詠晴，上次我的話可能說的不夠清楚。”
“莉莉，跟這種女人何必客氣。”露露不耐煩地說：“直接告訴她不得了，讓她死心。”
我不明白露露的話，但我感覺到事情的不妙。
“我和阿楠要訂婚了，我希望你離我的未婚夫遠點。”宮茉莉優雅地小酌一口咖啡，紅紅的嘴唇輕啟，接著說：“在這兩天，阿楠就在忙這件事，估計阿楠還沒告訴你吧。”
江逸楠告訴我，這幾天他會很忙，原來是忙著他和宮茉莉的訂婚儀式。那他對我說那些算什麽？重新開始？是和我還是和她？
“別想著攀上高枝，許詠晴，你也不掂量一下。”露露鄙夷地嘲諷我，我抓緊了拳頭，訂婚兩字刺激了我。
昨晚，陪我和妮妮看木偶戲的江逸楠看起來那麽體貼溫柔，他怎麽可能會和別的女人訂婚。
我心底一絲害怕，他越對我好是不是心中有鬼，覺得愧疚。
“我和阿楠是彼此的初戀，他沒告訴過你。”
這更是一個爆炸性的消息，我錯愕地望著宮茉莉，這一刻，我覺得自己像傻子一般。我以為我和他都是彼此的第一，他從前溫潤體貼，待我極好。我不相信宮茉莉也享受過這些待遇。
露露指著我掩嘴笑起來：“瞧她那傻樣。”
“我不相信。”我不知道是怎麽說出這句話的，其實我沒有底氣。
“可惜，我高中畢業後留學去了，沒能和阿楠在一個大學，讓你有機可趁。”她像是講述故事一般，我腦袋裏嗡嗡作響，一直回想著宮茉莉的話。
“我知道阿楠是為了忘記我，才會找一個人來打發時間。”
“宮小姐，你說完了麽？說完了，我可以走了。”我起身，不想再聽下去，因為我發覺我的手心冰涼，甚至蔓延到了心底。
宮茉莉露出勝利的微笑，輕飄飄地說：“許詠晴，你害怕麵對事實。”
“我們宮家和江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你好自為之，別為阿楠帶來麻煩。”她這話是在警示我，不能給江逸楠製造緋聞。
“你是知道的，如今江老爺子對他很是器重，如果跟你這個未婚媽媽搞到一塊，外界怎麽看待江家？恐怕阿楠在江老爺子那不好交代。”
“可不，攪了我姨媽的家，又來破壞宮小姐的婚事。許詠晴，你真是根攪屎棍。”露露說話口無遮攔，翻著白眼，不屑地瞪著我。
我憤怒起身走了，我抑製不住內心的難受和氣憤。江逸楠到底瞞著我什麽？他和宮茉莉的事根本不是他口中說的那樣不值一提。
我是別人的替代品？是他忘記初戀的創可貼？
我好難過，坐在車上，木木地望著窗外。我無法停止思考，腦袋全是宮茉莉的話，我告訴自己要有辨別是非的能力，但此時我不得不承認我很嫉妒，我吃醋了。
回到家，吧啦了幾口晚飯，根本沒心思吃東西。我哄著妮妮睡覺，她好不容易睡著了。我輕手輕腳地出去，關上小門。
我媽在沙發上，帶著老花鏡織著毛衣：“晴晴，這周六邱老師的畫室親子繪畫體驗，你記得穿漂亮點。”
她總是記得這麽清楚，我此時哪有心情管這些。
“你聽到沒？”
見我沒回答，她抬頭推了推眼鏡，“發什麽呆？”
“好，聽到了。”
我假裝打了哈欠，“好累啊，我睡覺去了。”
“這孩子，今天倒是睡得早。”
我哪兒睡得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毫無睡意。我翻開手機，江逸楠的號碼就在我手指下，但我不敢按下去。
他今天沒打電話來，不知道在忙什麽。今天宮茉莉所說的訂婚是否是真的？我呼出長長的氣，換了睡姿。
我該不該開口問，還是等他親自告訴我。我百無聊賴地刷著微信圈，江逸楠很少用微信，所以我們幾乎是電話短信聯係。
我看著他的朋友圈很幹淨，空白一片。江逸楠越來越讓我捉摸不透了，我發現我們之間的距離在拉遠。
嘀嗒！一條短信過來，是江逸楠發過來的。
今天很忙，沒來得及聯係你。早點休息。
我盯著手機屏幕看了良久，沒有回過去，我不知道如何回答。這一晚，我又失眠了，到天明十分還是迷迷糊糊地睡不著。
第二天上班，我無精打采，坐在辦公室，眼睛幹澀，我點了眼藥水，正準備把藥水瓶收好。小林抱著文件敲門，進來。
“這是這個月的業績報表，詠晴姐，請過目。”
哦。又一個月底了。時間過得真快。
“對了，詠晴姐，趙總那邊來電話說，簽約訂在下個禮拜一的晚上。”
我一邊看著小林給我的業績表，一邊回答：“好，我知道。”小林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我覺得她最近有些怪怪的，上次也是，提及趙德貴簽約的事，她就這副表情。
“小林，你想說什麽就直接說吧。”
小林為難的神色，似乎真有什麽難言之隱：“我擔心……趙總那邊……”
她停下來，變得結巴了，我放下手中的資料，定定地看著她，問：“擔心什麽？”
“我聽說趙總這人極為好色，我的大學同學，就在他公司。他幾番點名要你親自去，我覺得有些不妥。”
小林對我算得上忠心，為我考慮得也周到。我心中感激她對我的關心，我何嚐不擔憂這事，隻是沒辦法此時我騎虎難下。
走出了第一步，就不能退縮，我已經冒了險，不能半途而廢。
“放心吧，你知道我的酒量。”我隻能寬慰她的心。
小林擠出笑容來：“許千杯嘛，我們都知道。但是，詠晴姐，你還是多長一個心眼的好。”
我不知道小林聽到了什麽風聲，或者是因為趙德貴的那檔子些事，她此時完全把趙德貴想成了色鬼形象。
“這名號可不是虛的。”是啊，是我用血淚拚搏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