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K房陪唱
我在金芭芘還有兩個月便到期了,今晚,我加唱了三首歌,王哥對我態度很冷漠。我不知為何,薇薇悄悄告訴我,是江三爺對他下的命令,不會讓我在金芭芘好過的。薇薇讓我小心點王哥。
我很驚訝,江成邦果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我卸了妝,王哥慢慢走過來。
他一貫地笑著:“小晴,你今晚上唱的不錯。”
“謝謝王哥的誇獎。”
“不過,這有個事得你親自出馬。”
我心一緊,知道王哥想為難我,我的不悅寫在臉上:“王哥,我家還有事。”
“小紅莓,你別給臉不要臉。老子罩了你這麽多年,你好歹懂得回報吧?”王哥翻臉了,從來沒對我吼罵過的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當初要不是我給你簽合同,提前把工資發給你,你能湊到錢給你爸爸手術?”
“王哥你的恩情我記在心中。”
“你就是這樣記住的?”
我不想再和他說下去,索性回答:“好,你要做什麽?”
“唱包場。”
我愣了,他的意思是要我去包房唱歌。我跟他簽約是唱大堂駐唱,可不是包房陪唱。
王哥冷聲問:“怎麽不想去?”
“合同上沒有注明你唱大堂還是包房,所以,從明天開始,你去VIP包房唱歌。”
媽的,王哥整我,這是江成邦想出的法子吧。包房裏的客人玩的尺度肯定比大堂的大,而起聽歌的品位,我更是不可言喻。
還有兩個月,我怎麽也得熬過去,否則二十萬的賠償金,我如何出得起。
薇薇很擔心地握著我的手,她對我搖頭。
“好,王哥,我去。”
王哥笑的很陰冷,吐了一口唾沫,罵道:“清高個啥?”
這才是我認識的王哥吧?以前的對我和顏悅色都是看在我能為金芭芘賺錢。如今怕得罪江成邦,就將我推出去。
我跟著前麵的服務員進了電梯,上了十樓。這裏全是VIP包房。我的心七上八下,不知道接下來等著我的是什麽?
那道門仿佛是地獄之門,在我麵前緩緩打開,我看到裏麵柔和的橘色燈光,還有厭惡縹緲,酒味和煙味混雜,空氣很沉悶。
我走進去,服務員,對裏麵的人禮貌地說:“先生,你們的K歌公主來了。”媽的,我成K房公主了,專門陪唱。
江成邦真是會整我,我沉下氣來,淡定地站在這群男人女人麵前。
“都會唱什麽歌啊?”領頭的中年男人開口了,他手中夾著煙,一麵上下打量我,一麵問:“你啞巴啊,不會說話?”
“就是啊,東哥問你話呢。”
那個成為東哥的男人是他們的老大,他身邊還有一個波浪大卷的性感女人。她眉眼如斯,譏諷地笑著說:“喲,東哥的麵子都不給,脾氣不小。”
“我他媽問你話,你聽得懂麽?”
我見多了這樣的紈絝子弟和小混混,我不能自亂陣腳,隻能隨機應變,我擠出笑來:“自然是東哥想聽什麽就唱什麽。”
“好啊,懂得起。”
東哥起身了,朝著我走來,他的目光透著猥瑣的光,他到我麵前,伸手拉我,我輕巧地閃開,保持著職業的笑容。
東哥明顯愣了愣,隨意輕蔑地看著我笑著:“那個網上很流行的雲南山歌,叫什麽來著?”
他轉頭指著坐著的人,問:“就是很火的那個?”
“老司機帶帶我。”
“對,就唱歌這個,這個有意思。”
“東哥,你這是想和人家對唱啊?”
我強忍著惡心的感覺,媽的,這明顯是占我便宜,這種歌我是不會唱的。這群人明顯是來找我麻煩的。
“抱歉,東哥,我不會唱。”
東哥哈哈笑起來,指著罵道:“你裝什麽純情,啥事你沒做過?”他知道我的底細,是江成邦安排的。
“就是啊,當有錢人的情人也能做,唱歌有什麽?東哥有的錢,嫌錢少了?”東哥嘲諷地吐我一口唾沫星子,他媽的就是來無端生事的。
“小紅莓,你現在沒有靠山,還能囂張幾時?江四也不搭理你了,三爺也被你得罪了。”
的確,我從江成邦那裏離開後,江逸楠再也沒找過我,我握著手機等他的消息,一連一個禮拜都沒有任何的消息。
“沒人罩你,你算個毛啊?”
我站在原地,腳趾頭都抓緊了,今天我怕是沒那麽容易離開這裏。他們有意刁難,我如何回答都不是他滿意的答案。
我故作鎮定:“三爺吩咐你來的?”
“你他媽還知道三爺?敢陰三爺的人不多,你膽子夠大。”東哥在我身邊來回地踱步,他手中捏著香煙,吸了一口,噴到我臉上。
包房裏的味道很難聞,我有些悶,胃部有翻騰的感覺。我強忍著這種不舒服的滋味,看著東哥的臉沉下來,陰霾無邊。
“給我把她雙手綁起來。”東哥發話,對著坐在裏麵的男人說:“今天咱哥幾個好好玩玩。”
一陣哄然的笑聲,猥瑣的眼神,我頭皮瞬間發麻。我如何脫身?怎麽辦?我決不能任由其侮辱。
我眼疾手快,抓起茶幾上的水果刀,對著朝著走過來的男人,厲色道:“你們敢碰我,江逸楠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他媽嚇誰我,江老四忙著和宮家大小姐約會,還有心情管你這個破鞋。”
“你在夜場混這麽久,難道不知道規矩?江老四不過是玩玩而已。”
我的手其實在顫抖,握著的水果刀明晃晃的刺眼,我哪敢鬆懈。但我必須保持冷靜,我冷笑:“你懂個什麽?我和江四之間豈是你們能明白的,我們感情好著呢。”
“我告訴你,你膽敢動我,我保證江四那邊要你生不如死。”我說出這些話,不過是為了嚇唬他,其實,我也沒有把握在江逸楠心中我能有什麽分量。
東哥嗬地笑了,“嚇唬我?”
“東哥這麽聰明睿智難道看不出我說的真話還是假話?”
我的心跳的很快,都快出了嗓門,但我表麵還是很鎮定,天知道我的手冰涼,指不定下一秒就腿腳發軟倒下去。
我怕,我撐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