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薇薇的過往
我想不出什麽辦法能讓妮妮留下來,還有三天,江成邦就要把妮妮帶走了。我怎麽能容忍他單獨將妮妮帶走?
“金芭比”後台,我卸妝後,穿上自己的衣服,我整個人從鏡子看起來頗為憔悴。薇薇探過頭來,驚訝得問:“紅莓姐,你沒休息好,黑眼圈好嚴重。”
我笑笑:“是啊,最近失眠。”
“那你得調理一下。”
看到薇薇,我心中便打定了主意,對她說:“薇薇,你等會有空嗎?我們去吃點東西。”
“好啊。”薇薇因為是單身,所以,邀約一般都不會拒絕。
薇薇喜歡吃烤肉,我們便去了一家路邊攤,點了燒烤和啤酒。我給她倒了一杯啤酒,裝作漫不經心地問:“薇薇,你還記得那個江三爺吧?”
薇薇的手抖了一下,臉色唰地白了,我看到她手指顫抖著。她放下啤酒杯子,定定地看著我,問:“紅莓姐,你想問什麽?”
“你不是說給,你一個朋友曾經在三爺的手下混過,我想了解一些他的事。”
薇薇臉色不好看,似乎沒有吃東西的心情,提及三爺,她都心不在焉,我早就懷疑,她所說的朋友是不是就是她本人。
“薇薇,我實話給你說吧,我遇到了麻煩。”
薇薇驚恐地看著我,慌張問:“是不是江三爺找你麻煩?”
還沒等開口,她便顧自地說著:“完了,完了。那個人惹不起的,紅莓姐,你就去藍夜吧。”
“上次,你不也看到了嗎?他來金芭比找我談話。”
薇薇點頭,她的手不停地住著裙角,我看的出她很害怕。
“我不會讓你為難,薇薇,我能猜出你和江成邦是認識的。第一次在他車上,你表現出來的恐懼眼神和對他的了解,我便猜到了。”
“沒錯,我就是那個女孩。”
薇薇揉著自己的頭發,眼淚湧出來,她哽咽地說:“我時常會神經衰弱,也是那時留下的後遺症。”
“江成邦肯定不記得我這種小角色了,但我卻永遠不會忘記他。”
她憤恨的目光,讓我看到了仇恨的種子,她喝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倒滿了杯子的酒,“姐,我們這種混夜場的女人,有幾個沒有故事?”
我一時語塞,說出話來,一向內向的薇薇仿佛很陌生。
“我隻想知道,江成邦跟他老婆關係如何?”
薇薇愕然地望著我:“姐,你想做什麽?”
“我既然拿他沒辦法,他老婆總會有點作用吧。”他老婆不可能會眼睜睜看著多出一個孩子來分她孩子的家財,這是人性的弱點。
“這,這行的通嗎?”
“我隻想知道他和他老婆之間的關係如何?他有幾個孩子?”
“江三爺的老婆和他關係一直不甚好,但,她老婆是蓉城的餐飲大王劉友善的女兒。他也不敢對她怎樣,兩人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嘛,有一個兒子,已經上初中了。”
“應該沒錯,姐,你知道這些也不能把他怎麽樣啊。”
我心中在琢磨,如何見她老婆一麵,將事情擺上台麵說,她老婆站出來反對,好歹也會讓江成邦有所顧忌。我想著,妮妮不是兒子,所以江家自然對她也不會多重視。
“那你知道她老婆平時都喜歡什麽娛樂?”
薇薇在回憶,她在江成邦那裏混了兩三年,自然是有所了解。
“當時,我隻記得,她老婆偶爾也會來藍夜玩一下。好像,她挺喜歡打牌的,時常有牌局。”
我心中有了譜兒,隻是不知道三天時間夠不夠。
“姐,你可別亂來,江成邦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我感激地握著她的手,說:“謝謝你薇薇。”
“姐,我們都認識多少年了,說客氣話幹嘛。”
我和薇薇吃了宵夜,喝得有點醉意,我扶著薇薇,站在涼風中等車。薇薇今天似乎把心中藏有多年的事說出來很痛快,喝得醉醺醺的,我隻能先送她回家。
她整個人掛在我身上,我的力氣有限,被她壓得身子都歪斜了。
等了好久都沒有出租經過,我的腰都快被壓彎了。薇薇口中說著囈語,我聽不懂,但她在顫抖,薇薇在江成邦那裏到底經曆了什麽?讓她如此恐懼。
忽然。麵前一輛黑色的帕加尼停下,是江逸楠的車,他有些不高興,搖下車窗:“我在金芭芘門口沒看到你,原來,你和她喝酒去了。”
“幫我把她扶上去啊。”
江逸楠下車,不情願地將薇薇扶上車,他一邊開車一邊說:“兩個女人喝那麽多酒,不知道危險啊!”
我明顯看到他眼中的擔憂,還好,薇薇隻是靠著我睡得很沉,沒有嘔吐,胡鬧之類的醉酒表現。
他問我:“她家住哪兒?”
其實,我也沒去過薇薇家,更不知道她住哪兒。剛才,我是想把她給帶回我家,江逸楠這一問,我才驚覺,這麽晚帶個醉酒的女孩回去,我媽肯定又要掘地三尺地盤問我。
“要不,找個酒店吧。”
江逸楠一愣,轉眼看我,眼神裏帶著壞壞的意味,我被他這一笑弄的麵紅耳赤。
我嬌嗔他一聲:“你想什麽呢?”
“許詠晴,這可是你主動的。”
“你,你怎麽這麽厚顏?”
薇薇在車上,我又不好和他爭辯,隻能按照他的安排,下車,扶著薇薇進了酒店。他就隻搭一把手,拉著薇薇的胳膊。
“喂,你倒是幫我摟一把啊。”我都快被壓趴下了。
“別的女人我不想碰,你懂。”
我氣結,白他一眼,這個時候裝正經。將薇薇安頓好,我揉揉肩膀和大腿,江逸楠將我拉到一旁,在我耳邊問:“你照顧好了她,現在是不是該照顧一下我的情緒。”
我被他緊緊摟著,他身子某處的硬物貼在我身上,讓我的臉刷地紅了。他對我的態度的確好轉了很多,最近我們相處地還算不錯。
“你,你別這樣,薇薇還在那邊。”
他眼裏閃著渴望的光,將我的手拉向他灼熱的腹部,俯下身來,小聲說:“我訂了兩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