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再見喬納森
殷虹的鮮血瞬間從南楓的右肩流了下來,不消片刻染紅了南楓的衣服。
喬納森趟著水,慢慢靠近範左,道:“想不到吧,我竟然會在這裏。”
範左忍著右肩傳來的痛楚,怒道:“原來你才是幕後的黑手是嗎?”
喬納森不置可否,雖然感覺範左在這裏死定了,但是他還是沒有將事情說出來的打算。
“你做的這些事情想必裏昂都不知道吧。”範左左手捂著傷口,盡量讓血流的慢一點。
喬納森把玩了一下手中的槍,道:“當然不知道,這件事情我怎麽可能告訴他。”
“所以,我現在知道了!”裏昂的聲音從喬納森的背後傳出來。
萬萬沒有想到在這裏竟然能夠看到喬納森,裏昂的心情極為的複雜,麵色極不自然的看著喬納森。
“咳咳!”狗蛋嗆水再次發出咳嗽聲,裏昂急忙再次舉高狗蛋,生怕他堅持不住。
“真想不到,在中國你竟然還學會了同情弱者。”喬納森悲憫的看著裏昂:“或許當時把你留在中國是對的,你永遠不能像我這樣成功!”
“是啊,和你這種喪失人性的人比起來,你的成功又能怎麽樣?”範左開口,毫不留情的打擊喬納森。
“隻要成功,任何事情在我麵前都是可以放棄的!”喬納森吼道。
“所以,你已經沒有了人性!可悲!”範左說道。
喬納森毫不在意,道:“無論你怎麽說,今天你必須要死在這裏!”
周圍的水越來越深,狗蛋嗆水也越來越眼中,再這樣下去,狗蛋的生命難以自保。
裏昂看著這個背景熟悉但是卻讓自己感覺無比陌生的男人:“我為我之前的父親感覺到驕傲,為現在麵前的男人感覺到可悲。”
這一句話像是一把巨錘重擊在喬納森的心上,讓他變得猙獰可怖:“現在的我,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所以,你就想要將我們全都埋葬在這裏是嗎?”裏昂一步向前,逼視著喬納森。
“沒錯,這才是我想要的,難道讓我想你這樣為一個弱者去悲哀嗎?”喬納森毫不示弱。
範左衝著裏昂喊道:“別想了,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是啊,這個人我已經不認識了。”裏昂的嘴裏重複著這句話。
範左此時右肩的傷讓這裏的水變得一片紅色,借助手機的力量,範左的手臂上慢慢將子彈從自己的右肩上逼出來。
強忍著子彈摩擦自己血肉筋脈的疼痛感,子彈一點點的從範左的右肩上慢慢出來。
過了一會,終於,子彈從範左的右肩上緩緩逼出來,隨後掉落在範左的手中,範左緊握在手心,沒有人察覺他的動作。
喬納森看著裏昂,道:“如果你還認我這個父親,那麽你就跟我走,這兩個人的生死不再過問,這樣,我們還想之前一樣,以後你來繼承我的事業。”
“你的事業?販賣軍火?”裏昂嘲諷的說道。
喬納森道:“那你可知道這裏的軍火販賣出去可以拿到多少的錢嗎?錢有多重要你自己知道的!”
“有了錢,你可以幹任何你想幹的事情,還用去做什麽警察嗎?”喬納森不屑的看著裏昂,顯然他對這個身份很是看不起。
裏昂正色道:“那你知道嗎?我當上警察的那一刻,才知道這是一個多麽神聖的職業,就像是當初的特種兵一般,難道你不為你當初的身份自豪嗎?”
喬納森道:“不,如果不是之前的職業,現在我怕是早超越了比爾蓋茨吧!”
“哼!你真是有臉說出來這話,你的錢,花著你心裏是不是沒有一點壓力啊!”裏昂的嘲諷毫不掩飾。
“好啊,不愧是我養大的,真是好!”喬納森冷著臉說道。
裏昂道:“別說你養大的,我都感覺丟人!”
裏昂道:“我問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麽,至少,在臨死前讓我知道一些事情吧。”
喬納森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一些事情吧!”
“美國都有的黑手黨,我們法國也有,但是總是該有一天需要變化一下啊,這個世界,一成不變總是不好的,所以啊,我想,是時候改一下了。”
“你的圖謀還真不小啊!”裏昂顯然知道這樣的事情能夠引得多麽大的法國震蕩。
“法國,變天一下,或許是應該的!”喬納森哼了一聲。
範左此時手機的功能開啟,不斷的恢複自己的身體,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上槍口的地方細胞以極快的速度飛速再生。
短短這段時間,範左的身體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在這樣的情況下,範左隻要再拖下去,隻要三分鍾時間,自己就可以恢複了。
看著自己的身體,範左的一個眼神直接讓裏昂明白了過來,他和範左合作那麽多次,必然懂得範左的意思。
裏昂看著喬納森,道:“你就算是當上了總統,又能怎麽樣,連一個給你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
裏昂的話字字打在喬納森的心中,徹底激怒了喬納森,手中的槍對著裏昂道:“我有沒有,和你沒有關係了已經!但是,我知道,我會給你送終的!”
“既然如此,來啊!”裏昂再次向前一步,毫不示弱的看著喬納森。
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裏昂,喬納森的手指已經放在了槍栓上,隻要輕輕的扳動,就算是裏昂曾經是特種兵,但是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距離內躲開子彈!
喬納森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握著槍的手都在不斷的抖動,道:“既然想死,那麽我就成全你!”
喬納森的手已經慢慢的扣動扳機,裏昂的心也在此時劇烈的跳動起來。
“開槍啊!來啊!”裏昂的雙眼怒瞪,再次向前一步,徹徹底底的激怒了喬納森!
就在這個時候,範左的傷勢終於恢複了差不多,猛然一個跳躍,隻聽見噗通一聲,喬納森猛然回頭,此時範左已經消失在他的視野中,隻看見庫房中的水上濺起的一圈圈波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