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瘋狂地想她（二）
“梓瑤……我……”
“雖然我覺得你一定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但是，你不說，我就不問啦。”她扯著嘴角，繼續說道：“反正你也不會說，你有時候有心事就是會藏在心裏，不過呢，總是會過去的，是嗎？”
齊莫寒暗自苦笑，會過去嗎？怎麽可能還過得去了？
“梓瑤，確實沒有什麽事情，就算是有，也是公司裏的事情，你就好好做你的無業遊民，不要管我公司的事情了，知道嗎？”
齊莫寒聽到她聲聲的抱怨，突然就改變了主意，他不想告訴她，不想她知道，他們是兄妹的事實，他不要袁梓瑤是他的妹妹，他也不要當什麽勞什子哥哥。
他不要。
“好啦好啦，我又沒說什麽，你解釋那麽多幹什麽？”袁梓瑤隨意的翻弄著信件，想到什麽她問：“對了，莫寒，上一次齊叔叔來看我的時候，是不是說過他和我媽媽是舊識，而且齊叔叔對媽媽那麽好，他們的關係一定不像好朋友那麽簡單，對吧？”
齊莫寒微微怔愣，問道：“怎麽這麽說？”
袁梓瑤歪著頭，一板一眼的說：“你難道沒有注意到，齊叔叔說起媽媽的時候，那眼神柔和的，還有啊，他看著我的時候，我總覺得他是透過我，在看我媽媽。”
小的時候，她就知道她和死去的母親長得極為相似，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常常不受袁歆藝母女的待見。
“可能是很熟悉的緣故吧，懷念舊人吧。”齊莫寒揉著眉心，末了又喝了好大一口水，在袁梓瑤說話之前，他又說道：“我要去忙了，晚點我給你打電話。”
袁梓瑤撇撇嘴，把要對他說信件的事情的話又吞進了肚子裏：“好吧，那你工作吧。”
因為齊莫寒晚飯不陪袁梓瑤吃了，她也沒了胃口，一下子別墅冷清的就剩下她和柳媽，她突然想媽媽了，說起來，她有多久沒有去看看媽媽了，真的很想在她麵前，親口告訴她，她的女兒戀愛了，對方很有成就的年輕人，對她很好，甚至溺愛。
可一想到齊莫寒今天的表現，她又撇撇嘴：“才不要告訴媽媽呢，對我一點也不好才是。”
她和很多熱戀中的女人一樣，會分外的敏感，也會分外的大腦短路。
因此，她敏感齊莫寒對她的突然疏遠，又大腦短路的以為，是齊淵讓他回家的緣故。
而齊宅，因為齊莫寒的回去，變得異常詭異和安靜，家中原本會閑聊的幾位傭人，都悻悻然的回到房間，而芯兒因為知道齊淵去的目的，更是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
齊淵隻是喝茶，齊莫寒進來的那一刻，便想都沒想就要上樓，芯兒見狀看了眼齊淵，忙起身說道：“莫寒哥哥，你吃晚飯了嗎？我叫廚房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排骨。”
齊莫寒腳步一頓，微微偏頭，目光陰冷的看著芯兒說：“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不要叫我哥哥。”
芯兒踉蹌了一下，眼光閃爍著說：“這裏不是公司，我以為不用那樣注意……”
齊莫寒這下子，回過頭來，嘴角帶著冷笑說：“我管你是不是公司，總之你別叫我哥哥，我當不起你的哥哥。”然後，他揚了揚眉，沉著聲音警告：“我好像還說過，不要再管我的事情，我吃沒吃飯也跟你沒有關係。”
“莫寒，你這說的是什麽話？”齊淵到底聽不下去了，放下茶杯，他沉著語氣說著：“芯兒也是為你好，你怎麽這麽不客氣？”
齊莫寒笑出聲音來，語氣有些諷刺：“那您告訴告訴我，我該對誰客氣一點，你不就是想讓我和她結婚嗎？用得著一句兩句的互相附和嗎？我今天還就告訴你了，就算不是……不是袁……袁梓瑤，也不會是安芯兒。”
他抬起頭捂住胸口的位置，莫名的提起她的名字他就疼的難受，嗬嗬……親兄妹……
“齊莫寒，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兒子，我說的話你有沒有聽見去？你要是不想和芯兒在一起，那就去相親。”
齊淵一掌重重的拍在茶幾上，茶幾上的茶杯都跟著動了一動，芯兒呆呆的站在那裏，緊咬著雙唇說：“齊叔叔，您別生氣，我明白了。”
然後她帶著淚光看著齊莫寒，緩緩朝他走過去，到了他身邊，她抬起手拉住他的，語氣有些哽咽：“莫寒哥哥……你不想要我，我不會怨你的，可是，你能不能，不要不當我的哥哥，我……沒有親人了，你可不可以還像以前一樣，疼愛我？”
芯兒心裏正打著鼓，她在做一個賭注，籌碼將是自己全部的幸福，她深知齊莫寒對袁梓瑤的用情至深，也知道自己不過是他眼中的一粒沙子，揉進了眼睛有些疼，但不妨礙他做其他的事情。
可她要問問他，還能不能隻是做兄妹……
可是芯兒忘記了，齊莫寒從今天開始，恐怕最不喜歡的詞語就是兄妹了，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關係存在呢，他今天想了好久，還是覺得，自己很混蛋，居然，和自己的親妹妹做了那麽多情侶該做的事情。
他略略抬手，反手握住芯兒的，說：“哥哥？你每每惡言相像袁梓瑤的時候，你怎麽不想想我是你哥哥？你害的她受傷的時候，你怎麽不想想我是你的哥哥？你從心裏就沒有拿我是自己的哥哥，你的親人，現在我說兩句狠話，你就急了？”
芯兒哪裏知道齊莫寒生氣起來，會是這個樣子，他不是最最疼愛她嗎，不是最希望她可以得到幸福嗎，怎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芯兒的神色猛地一沉，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莫寒哥哥，你聽我給你解釋……”
齊莫寒擰著眉，手稍稍用力，芯兒就被甩的後退了兩步，隨後她便聽齊莫寒居高臨下的說：“安芯兒，別再跟我解釋什麽了，我不想聽。”
“齊莫寒……你給我站住。”齊淵坐在沙發上，但氣場強大的懾人，一道聲音過來，芯兒的肩膀抖了一抖，委屈的樣子，哭的早已泣不成聲。
齊莫寒稍稍仰頭，聲音還是那樣倨傲：“您倒是很有閑心跟我在這裏吵。”
說罷，頭也不回的回了房間，過了一會兒，他又推著一個行李箱出來，齊淵一看便急了：“你在幹什麽？又想著回去？我告訴你，沒有可能。”
回應他的是齊莫寒冷冷的笑聲：“爸，您放心好了，我隻是不想在這個烏煙瘴氣的家待下去，換個空氣。”
“齊叔叔……”芯兒拉住齊淵的手臂，說道：“別攔著他了，他不會聽的。”
“齊叔叔，這一次我可能真的做不成您的兒媳婦了，莫寒哥哥他鐵了心要和袁梓瑤在一起的。”
齊淵橫眉怒目：“他還敢？”
夜晚的江邊，總有些涼意，行李箱被他丟在車上，他自顧的在江邊走著，其實，剛剛他車子已經開到了袁梓瑤住的地方，但到了門口，身體就像灌了鉛一樣，沒有力氣開著門，沒有力氣推門下車，毫不猶豫的回到這裏，親吻她，瘋狂的親吻她，直到她不能呼吸，想要擁抱她，可是，他怕了，他不可以的。
期間，封池打來電話找他喝酒，他拒絕了，隨後，喬伊打來電話說要和他打牌，因為最近他迷上了玩撲克，贏不了封池和耀司，他隻好找齊莫寒下手，可他也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