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蛇纏繞了個蝴蝶結
被貓毛捏的“小蘇忱”極其可愛,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小蘇忱”穿的衣服,竟然是他上初中的校服。
為什麽小姐姐會知道他初中校服的款式?
他看向葉心歡,發現她正笑眯眯的盯著自己,琥珀色的眼眸裏,盛的是愉悅、歡喜,和絲絲他看不懂的情緒。
就好像,有什麽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偏偏他又覺得他該知道。
“小姐姐,和我是校友?”他歪歪頭,疑惑道。
葉心歡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那到底是是還是不是啊?
葉心歡想了想,掏出一顆草莓奶糖,放在了他手裏。
“啊……”蘇忱盯著這顆奶糖,“是你嗎?”
葉心歡剛點頭,蘇忱不知想到了什麽,眼睛突地亮起來,他興奮的抓住葉心歡的手腕,另一隻手比劃著自己的脖子,“你有一條銀色項鏈嗎?”
銀色……倒是有……
啊,不過,葉心歡沒有吧……
然她又瞬間臉色變了變,手習慣性的抬起,空握了一條無形的吊墜,發覺這一動作的她又瞬間收回了手,看了一眼蘇忱。
“怎麽了?”她的聲音微微有一絲顫抖。
“我中學運動會,有個人背我去了醫務室!”蘇忱努力回憶,“我隻記得她姓名最後一個是歡,我當時暈著看不太清,隻記得她戴著一條銀色項鏈。”
“一直想報恩來著,但是以後再也沒碰到過她……”
“是這個?”她緊了緊拳頭,從空間拿出一條項鏈,項鏈很新,不似她曾經戴的那條。
“對!”蘇忱重重點頭,他記得最清楚了,就是這條項鏈!因為上麵的吊墜太過獨特,一條曼巴蛇緊緊地纏繞著自己,打了個……蝴蝶結。
葉心歡臉色卻有些不好,似乎想到什麽,她沉聲道,“我有點事,先走了。”
蘇忱愣了一下子,敏銳地察覺到她生氣了,可送他去醫務室的不就是小姐姐嗎?為什麽要這麽很生氣?
葉心歡確實很生氣,確切說,是憤怒。
她極少有這種情緒,向來還沒等她生氣,對方已經身首異處,可當憤怒的對象變成葉流塵時,她卻有些無能為力。
有的,隻有暴躁、質問和怨恨。
“你不是說這是你親手設計並定製,全宇宙隻有一條嗎?”
她狠狠將項鏈摔在葉流塵臉上,琥珀的眸裏,燃起怒火,“那這是什麽?”
葉流塵撿起項鏈,看著那熟悉的吊墜,頓了一頓。
“你想讓他以為葉心歡是我?”葉心歡很快猜到了,眼裏盡是失望。
到底是怎樣的心機,竟然從很多年前就部署了這一切?
難怪當初明明苦求她接收項鏈後來又不肯讓她再戴了,難怪蘇忱對葉心歡死心塌地,竟然是因為——
葉流塵握緊項鏈,“沒錯。”
什麽都沒辯解,就這樣坦然承認,他的眼神太過執著,像極了每次求她一起出去玩時的樣子。
葉心歡一時之間無處撒氣,憤怒噌到了頭頂被猛地一澆,她狠狠看了一眼葉流塵,轉身離去。
“絕交!”
葉流塵默默呢喃,“大不了我不第一個進遊樂園了。”
葉心歡:!!!
“三分鍾!”
葉心歡扔下三個字,氣洶洶的走了。
葉流塵愣了愣,什麽意思?
“絕交!”
“三分鍾!”
絕交三分鍾?
葉流塵眸孔鮮少的泛起晶亮,三分鍾後屁顛屁顛的跟在了葉心歡身後,“三分鍾到了~”
葉心歡覺得自己真是給自己找氣受,掐了他一把,若非不是還有事求他,她早就一巴掌把他揮去南極洲了,“以後老實點,要是讓他知道了救他的人是司徒歡——”
她壓低聲音,語氣陰測暗騖,“我不介意讓你當個冒牌‘天\/閹之人’。”
反正他向來蝶過花叢不沾一片葉的,要是給他搞廢了,大家說不定還真信他是天\/閹之人了,哼~
“知道了知道了。”葉流塵揉揉被掐過的小肉肉,笑眯眯,“不過,那個進入你身體裏的,會是誰?”
真是白白撿了個大便宜又可憐得很啊。
畢竟司徒家可是出了名的變態,這奪嫡的壓力可不小,可別搞重度抑鬱了,給歡歡丟人啊。
“你沒問?”葉心歡狐疑看了他一眼,她以為這老變態早就知道了呢。
“試探過,不過她極其極其極其提防我,似乎是認識我。”葉流塵特意將極其倆字重複了三遍,以突出自己被嫌棄了內心很受傷,“你覺得會是誰?似乎功夫不錯,不過離你差遠了。”
“您老多變態誰不知道,要是被你知道換了殼子,她恐怕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葉心歡不以為意,“不過既然知道你,應該是圈內人。”
葉心歡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可能,但她立馬搖頭。
因為她覺得那個可能……有點草蛋啊……
除非是老天閑得蛋疼,才會開那種玩笑吧。
“不用管是誰了,都不一定能在司徒家活下去。”葉心歡對於自己被占的軀殼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仿佛那不是她活了幾十年的殼子,並且十分樂得其見司徒歡嗝屁。
嗝屁了,她就是真正的葉心歡了,就不怕蘇忱以為司徒歡是救他的人啦~
此時,司徒基地的司徒歡,狠狠打了個噴嚏,默默抱住自己的d。
想大哥,想兄弟,想回家嚶嚶嚶——
出場率十分頻繁並表示抗議的d:我要舉報!你們涉嫌某種顏色!
接到舉報的警察將d逮捕緝拿歸案。
d:[黑人問號]???
——
蘇忱被葉心歡扔下,站在原地捧著“小蘇忱”有些發愣,一直覺得小姐姐有很多秘密,每次看到她離開的背影時,他總有種無助的挫敗感,撓得他有些鬱悶。
為什麽,他成長得這麽慢呢?
什麽時候,能一直站在她身邊呢?
肥貓小猶正舔著自己的小魚幹罐頭,斜眼瞥到了暗自神傷的蘇忱,搖了搖長尾巴,從桌子上一躍而下,圍著蘇忱的右腳轉了一圈,蹭了蹭他腳腕。
蘇忱蹲下來,抱起了小猶,小猶不由打起了呼嚕,它記得這個男孩,以前經常喂它火腿腸的那個,雖然那火腿腸很廉價,跟現在相比簡直是垃圾食品,但也維持了那時它瀕死的生命。
他應該記得它吧?
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胖成什麽鬼樣的小猶喵了一聲。
“小貓,你說,她會喜歡我嗎?”蘇忱不知道小猶的心思,抱著它喃喃地講著心裏話,“她身邊優秀的人好多啊,每個都比我厲害,而且還有我不知道的,例如什麽小猶啊……”
“睡覺都喊小猶的名字,不會是小姐姐的初戀吧?”蘇忱不由更鬱悶了。
小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