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一場豪賭
雖然很驚訝,但法蒂娜很快的就從震撼中回過神來,他站在斷裂的槐木樹根上,望著還有一段距離才能靠近的大木輔仁,便放棄掉繼續使用武裝rpg的念頭。
武裝rpg,這種武器的威力很大,可麵對著青銅雕像的時候效果並不是太好。
在沒有弄清楚對方能力的原理之前,法蒂娜本人則是更為偏向要保守。所以她再度抽出自己的慈悲加特林,壓好槍口,對著不遠處而來的大木輔仁和青銅雕像扣動扳機。
“噠噠噠噠噠!”
湧動的藍色火光和速射子彈又一次構築出槍炮旋律。而青銅戰歌的速度也比想象中要更為靈敏,麵對著加特林槍口所噴射的湛藍色火光,大木輔仁的身前浮現出之前從天幕上落下的青銅色光暈籠罩在身上,化作無形輕衣。
在青銅色輝光的保護下,子彈落在上麵隻如雨點落入湖麵般泛起一道又一道漣漪圈點,隨後便好似被收入異空間維度裏,消彌於無形。
……
遠處,老街拐角處的一片高牆,原影蹲在牆上。
隨著大木輔仁的突然入場,他已然不能在如之前一般隨意的劃水,而是真的需要拿出些東西或者戰力,來防止局麵情況繼續惡化,從而走像不可逆的一端。
雖然來的有些禿然,不過也暫時顧不上這麽多。
一個擁有能夠讓植物快速生長的“崎宮三保”已經十分難纏,如果在加上一個能力未知的大木輔仁自然也就是更加的不好處理。而且……對方的支援速度如此之快,現在可能隻有一個崎宮三保,那麽接下來就可能會是伏雨川尚幼,甚至是音塚守神都不是不可能。
也就意味著眼下情況決不能繼續拖著,
要速戰速決,
想到這裏,原影也是半點的都不猶豫。
他邁開步子,直接從高牆上跳下。
落地時微微曲起的雙腿將由高至低的衝擊力盡數卸去。
在落地後,他又下意識的伸手扶了扶麵具鬼臉,將帽兜的帽簷像下拉了拉,露出了半張泛著金屬光澤的麵具,然後才像著四通八達的巷口,也就是老街中心的位置快步跑了過去。
過度生長的收集進度談不上多快,卻也並不是很慢。
從他穿越到現在幾個月的時間裏,進度條已經快要增長過半,體質也從最初的不堪變成了現在媲美十幾歲的少年,這樣體魄雖然比起學生時期的賣魚強要遜色太多,但卻也足以支撐打完一場時間不長的戰鬥。
這樣尤為明顯的變化,亦是代表著原影已經正式成為了名合格的替身使者。
從巷子高牆到老街中心,幾十米的距離幾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便已經讓他進入到正麵戰場。
在踏入戰場後,原影就直奔著崎宮三保的那片區域而去。
他並沒有考慮選擇和他糾葛不少的大木輔仁先行下手。
顯而易見,雙方的替身能力一個已經展露,一個還處於未知狀態,究竟要去如何選擇,隻要不是殺父仇、奪妻恨以及傻傻拎不清的那種,就應該不會優先去對付難纏的那個,反而將勝算很大的那一個丟在一旁。
而原影,自然也不會是拎不清的那個,
雖然他和大木輔仁的結下的梁子一直不算是小,可吃虧的人卻一直都是對方,所以他犯不著將到嘴的肥肉丟掉,然後去叼起那塊綠油油、硬邦邦、實在硌牙的硬骨頭。
在原影出現的一刻,已經靠近了崎宮三保周身的崇原便已經察覺,見有幫手像著自己方向靠近,崇原居合的姿勢更為淩厲、也更快許多,那一把藏於鞘中,且燃燒著熾紅色光芒瞬間揮出,斬落在了崎宮三保身上。
刀光落下的瞬間,崎宮三保身上那一層淺淡的薄薄輕衣顫抖了一下,雖然沒有在崇原這鋒利的刀刃下直接切裂,可顏色卻也比之前暗淡了太多,衣衫輪廓由淺淡顏色逐漸轉化為了透明,似乎下一刻就會消失不見。
硬生生吃下了崇原一刀的崎宮三保也顯得慌亂不少,在加上持刀的崇原已經靠近了他的身身邊,接連幾次情緒起落,讓他的心情終是無法繼續保持平靜,慌亂中,他從衣兜中摸出一把種子拋出。
這些種子大多模樣不同,有黃有黑、有大有小,連他自己都有些摸不清楚這些種子所擁有的具體類型是什麽,隻是身體下意識間對於替身依賴程度的一種更為直觀體現,一個胡亂救命的小小舉措。
而隨著漫天種子灑下,如同雨點般散落而出,反倒是讓崇原警惕了不少。
他揮動長刀,企圖是將所有飛來的種子一分為二,畢竟之前那片突然出現荊棘森林給他製造了不小的麻煩,他可不想在讓這樣的情況,在重新的上演一次。
借助著這些不知名種子的掩護,後退中的崎宮三保還是成功的和崇原拉開了一小段距離身位。這一小段距離不算很遠,卻也是讓他麵對著崇原之時,有了些底氣、有了些安心。
不過若是僅憑這些,麵對著一個近戰形替身的崇原,依舊還是顯得不夠充足,於是他又將手摸進了自己左胸口的衣兜裏,掏出了一把手槍。一把柯尓特公司製造的朗蛇731,雖然口徑不大,但勝在子彈多與射速快。
在拿到手槍的一刻,崎宮三保便是毫不猶豫的將槍口對準了身前四五米處的崇原,連連扣動扳機,拋射出一枚又一枚螺旋彈射的子彈,而子彈所瞄準的位置正是崇原的眉心……
眼下局勢,他已經知道自己沒有太多太好的退路,眼下唯一所能夠做出的,便隻是殊死一搏。至於他為什麽不去選擇操縱草木的替身能力,而是槍械。這是因為,已經暴露出的能力,如果再次使用一定會被對方有所防備,而槍械這種冷門、一般很少會在影子使戰鬥中出現的東西,說不定會起到什麽出其不意的效果。
所以.……他下定了一場賭注,賭對方接下來的一刀無法斬破他身上這已經近乎是薄如蟬翼的輕衣,而他的子彈卻能給對方製造一定程度的傷害,從而讓他有更多時間去考慮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