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野生替身
銀色左輪無法填裝消音器,這“砰”的一聲響動在小巷中擴散回蕩,傳遞的很遠。
伴隨槍響,子彈自槍口脫離的一刹,邋遢大叔“崇原”的眼眸已經逐漸冷下,隻見他身後一道赤紅色身影拔刀而起,綻放青芒的刀鋒瞬間將迎麵而來的橙黃子彈斬成兩瓣,頂著巨大慣性衝力,斷裂的子彈在半空彈飛。
光影交錯,
下一刻,那道赤紅色影子浮現在了小勇身後,背對而立,那赤紅影子一手扶著刀鞘,一手扶著刀柄,保持動作,斜刀輕磕。
隨著替身的緩慢動作,小勇那雙通紅瞪大雙眼逐漸失去光彩,表情也隨之定格,他雙手微微顫動,緊跟著,那支通體銀白的左輪槍上突兀的浮現一道黑線,極為矚目。
黑線細微、狹長、由下至上,將整個護手圈乃至填裝子彈的轉輪都涵蓋其中,而小勇那藏在牛仔外衣下的脖頸上也映出點點殷紅。
隨著替身收刀動作完成,它手中那綻青色刀鋒也完全隱入刀鞘,傳來一聲普通人根本就無法聽見的“哢嚓”聲。
就是伴著這聲輕響,那支原本完整的銀白色左輪槍也是沿黑線滑落,置身於槍身之內的零件“嘩啦啦”的灑落一地,切口平滑。
“啪嗒!”
不止是槍,就連握槍的小勇也是這般無聲息的軟塌倒下,脖頸上一道淺而細長的傷口割斷咽喉,涓涓流淌的血液染紅了衣襟。
所有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間完成,對於那些本就無法看見替身的普通人而言,所有的一切都顯得是那樣得茫然。
小勇突然開槍,崇原在小勇五六米的距離在停下腳步,子彈剛一崇原身前就仿佛是被一把無形長刀斬斷,然後小勇就在這樣一個情況下莫名其妙的死掉,崇原沒有拔刀,也沒有人看清他是怎麽死的,他就突然--死了!
對於秀吉這樣無法看到替身存在的普通人來說,綜上所述就是他們視角中所看到的全部內容,突然,突兀,不講道理。
死的不明不白,
很典型的,
真?我不知道我自己怎麽死的、
不過,不同而言的是,不遠處的原影就是另外一個視角,能夠看見替身的他,自然是將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他震驚、他恐懼、甚至身體本能反應的瞳孔放大根本就無法抑製的發生了。
他絕對不會認錯,此時就佇立在小勇屍體旁的那到的火紅身影就是替身,一個從未在原著中出現過的“野生替身和替身使者”。
“狗屎,這運氣真該去買刮刮樂。”
如果說替身使者之間有恒定能量守則無法規避,可隨隨便便出個門就撞上個野生的、強力的替身使者,這運氣未免也太,emmm……
如果這就是歐皇的話,那此刻的原影寧願自己一輩子當非酋,喝奶茶沒吸管、吃幹脆麵沒料包、買菜超級加倍的那種……總之,現在的感覺真是糟透了……之前他還想,怎麽也不可能會在大街上碰到背加特林的混球,
現在特麽來了個更給力的,
wdnmd,奧利給,
原影覺得自己現在有點虛,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麽搞,畢竟一個人間殺器就站在距離自己不足五米的地方,說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原本,他還想有了替身後先不聲張,先穩定發育一波,可沒成想莫名其妙就被卷入了一場風波之中……僅這一下,可以說就讓原影所有建立好的想法都付之東流,
嗬……命運,
他腦海中雜亂到簡直是無從理出,而小巷內的事情發展依舊還在繼續。
既然暫時沒什麽太好辦法,原影也隻能發揮自己比較慣用的“拖”字決,打算在觀察下戰場,在明了的情況下,在走一步看一步。
畢竟,我國偉大著名的哲……呸,文學家魯迅先生不也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
“遇事不決,量子力學,”
“解釋不通,穿越時空,”
就在原影煩心著這些糟心事的時候,前一秒還抬手殺人,一副“麽得感情”的邋遢大叔,後一秒表情就垮了下來,
他懶散的傾斜身子,左手扶著漆黑武士刀的狹長刀柄,右手不自覺的塞進褲襠中,抓撓了好久後才一臉舒爽的取出來。
這一來一回間,手指縫隙處不經意的就粘上幾根焦黑泛黃、曲卷、不可名狀的馬賽克之物,他渾不在意到的將手指遞到鼻尖處輕輕嗅嗅,繼而自言自語道,
“真是的,都叫你不要開槍,乖乖站在那裏不好嗎?非要躺下來才舒服。”
他一臉懶散、玩世不恭的樣子是那麽的自然和漫不經心,就好似在探討周末去哪裏玩一樣的輕鬆寫意。
可在場的眾多人,任是誰也都不敢在將這個看似和流浪漢一樣沒什麽出入的邋遢大叔,
畢竟,就是這個大叔剛剛隨手間就殺掉一個持槍對峙的家夥,若是把這種殺人不眨眼的魔王當成普通人來對待就顯的說不通了。
他不停的搖著頭,表情似惋惜,似哀悼,就如同信徒在為死去的人做祈禱一樣,
整個過程大概也就持續了三五秒左右的樣子,待到他重新抬起頭時,又重新恢複懶散。
他的目光越過原影,落在早已被嚇得瑟瑟發抖的秀吉身上,然後抬起手用小拇指輕輕的挖著鼻孔道,
“喂,那邊的娘炮臉,你叫什麽名字?”
“我?”
“前輩您是在喊我?”
他的話一出,原影和秀吉幾乎是同時做出反應,因為這個用詞實在是太過泛化,以至於讓原影和秀吉兩人分不清,崇原在喊誰。
得到兩聲回應的邋遢大叔也不禁是愣了愣,連帶著挖鼻孔的動作都停止下來,隨後他審視般的目光掠過原影那張蒼白秀氣的臉龐,然後又看了看秀吉後,。
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許久,隨後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的口氣,鄭重道,
“你們兩個都很娘啊!!!”
“算了,我是在叫結櫻社的那家夥。”
他這樣說著,那不著調的話語,讓秀吉和原影額頭都禁不住浮出黑線,這樣的怪異的場麵,讓之前積聚起的嚴肅氛圍一掃而空。
被點到名字,秀吉有些畏畏縮縮應答,
“前輩,我……我叫秀吉。”
“咦,gay裏gay氣的名字。”
聽到這樣的名字再配上秀吉那娘炮麵孔,崇原的眼角忍不住跳了跳,隨後無語道,
“算了,都不重要,秀……秀吉是吧,你們三個現在就剩你自己,我就饒你一命,回去告訴音塚那混小子,是他先壞規矩,這事兒是總要有個說法……讓他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