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詭異村落
我話剛說完,九裏也蹲下了身子,用手指捏起一點兒土,放在鼻下聞著什麽。
向導老丁也拍著自己的腦袋說道:
“經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想起一件事來,我從小這片山附近有一個大水溝,在那個大水溝裏麵有著一條活了上百年成了精的大泥鰍,那東西晚上出來專門喜歡吃人的腦子。我爸當年還親眼見到過,那泥鰍能有四五米長,從水溝裏出來,把人給纏住,張開大嘴一口就能把人整個腦袋給咬碎!”
顧宇並不相信老丁的話,開口說道:
“丁大爺,別嚇唬人了,這都是封建迷信,我吃了一輩子的泥鰍,也沒見哪個成了精。”
胖子不屑地看顧宇一眼道:
“還封建迷信呢,顧宇你自己也不想想,當初那泰國佛牌鬧鬼的時候,是誰把你給救了?”
“泰國佛牌我相信,因為我就是做這個的,但是說什麽一條水裏麵的泥鰍成了精,這個我還真不信,除非它真的從水溝裏麵跳出來,讓我看看。”顧宇說道。
“不是我看不起你,它要真出來,你早就去地府報道了。”倆人是互不讓步,說著說著吵了起來。
我喊住了胖子,唐雪也攔住了顧宇,這才沒有讓他倆的爭吵升級。
“都別吵了,總之咱們小心點兒就對了,趕緊走吧。”青玉靈說著叫老丁在前麵帶路。
“你們能不能告訴我,去那棺山上做什麽?”剛才胖子和顧宇爭吵的話都被老丁聽進了耳朵裏,所以他確定我們並非是來棺山旅遊,才問出了這句話。
“丁大爺,我要是說來捉那條泥鰍精你信嗎?”胖子說著拿出煙就要點燃。
看到胖子點煙,老丁大驚失色,立即伸出手把胖子手中的打火機給打落在地上。
“山裏麵不能吸煙,山神老爺會不開心,他老人家要是一生氣,咱們這群人誰都別想活著出去。”老丁看著胖子訓斥道。
胖子把打火機從地上撿了起來,對老丁說道:
“我這吸根煙山神老爺怎麽就不開心了?沒準他也喜歡吸呢。”
“你……你……”向導老丁被胖子氣的說不出話來。
看到這裏,我直接過去把胖子手中的打火機拿了過來:
“胖子,入鄉隨俗,尊重別人的信仰,忍著吧。”
胖子看著我氣道:
“方正兄弟,你這怎麽幫著外人說話呢?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
我沒有理他,跟在老丁後麵繼續趕路。
跟在的胖子估計不能吸煙把他給憋的開始唱歌。
他這一張口,差點兒就要了老丁的命,老丁停住腳步對胖子喊道:
“小夥子,你唱歌不打緊,能小點兒聲不?我這把老骨頭還想多活兩年呐。”
“沒有音樂細胞,不懂得欣賞,胖爺我不樂意唱了呢。”胖子說著又從背包裏翻出了給自己準備的零食吃了起來,反正他這嘴一路上是不能閑著。
老丁帶著我們一路朝著東麵走去,穿過一片密林,前麵又多出了一條蜿蜒的小路,在小路的盡頭,我們看到了一個村落。
村子裏的屋子都是用石頭壘砌而成,有炊煙冒氣,證明還有人居住。
“這山裏麵還有村子?”胖子看著前麵那個村子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本來開始我也覺得有些詭異,現在這個社會,能夠群居在深山裏的村落少之又少,擔心有問題,我便打開陰眼朝著前麵村落看去。
一切正常,沒有看到任何陰氣。
“九裏,你看前麵那個村子有問題嗎?”我還是不放心。
九裏盯著那個村子看了一會兒,搖了搖。
看來是我多慮了。
見天色不早,我們打算今天晚上就先借宿在這個村子裏,明天早上起來繼續趕路。
我們這行背著大包小包的人剛走進這個村子,馬上有村民迎了出來。
村民們熱情的跟我們打招呼,問我們是不是來山裏旅遊的,可以讓我們免費住在村裏。
隨著越來越多的村民圍上來,我們也跟他們不斷打著招呼。
忽然人群中簇擁出了一個白胡子老頭,那老頭對我們和藹一笑,說是這個村的村長,很歡迎我們的到來。
當天晚上,村長把我們一行人給安排到村子中間的裏麵的前明堂休息。
前明堂裏麵幾張空床,也夠我們六個人擠一擠。
走進前明堂,我們先是把背在身上的裝備靠牆放下,我接著從隨身背包裏麵拿出了一張六庚天乙符貼在祠堂的門前,符紙並無反應,證明這個前明堂沒有問題。
吃晚飯的時候,村長讓人給我們送來了飯菜,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個村子裏的人吃的米都是黑米,而且所有的菜裏麵均沒有放鹽。
“我擦,這雞肉裏麵居然也不放鹽,這個村子裏的人到底怎麽回事?居然不吃鹽,太怪了。”胖子說著把吃到嘴裏的雞肉吐了出來。
而坐在一旁的九裏,麵無表情,端起黑米飯,就著這些沒有放鹽的飯菜一口口的吃著。
雖然九裏可以吃的下去,但我們根本不行,不過好在帶著鹽巴,加上鹽之後,算是勉強吃飽了肚子。
吃完飯收拾好,和眾人閑聊了幾句,我就叫著胖子出去轉轉。
此時天色全暗,夜色也漸漸濃了起來,村子裏的人居然沒有一個出來乘涼的,全部都窩在自己家裏。
胖子看著這個靜的出奇的村子,狐疑地問道:
“方正兄弟,我怎麽越看這個村子,就越覺得不對勁啊?”
我說道:“我也覺得不對勁,但是這個村子裏的確沒有陰氣,而且那些村民身上都帶有陽氣,肯定是活生生的大活人。”雖然我嘴上這麽說,但心裏麵還是有些顧慮,覺得這個村子並非是我們表麵上所看到的這樣。
或許是他們這個村子裏有著諸多的禁忌和規矩,比如晚上不能出門?比如吃飯不可放鹽?
也或許是他們給我們做這頓飯的時候,忘記了放鹽?
我心裏麵想著,突然胖子推了推我的胳膊問道:
“方正兄弟,你感覺有風嗎?”
“哪有風?胖子,你怎麽了?”我看著他問道。
胖子咽了口唾沫,用手指著南麵對我說道:
“大爺的,我……我剛才看到那幾棵槐樹的樹枝在一個勁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