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出師下山
我剛把這本《氣門參同契》隨身放好,這時左三君走到麵前看著我一臉正色道:
“方正,你聽好了,我左三君平生從未收過一個徒弟,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所以我對你的要求會極為苛刻,若是你達不到我的要求,我一樣會讓你滾下山去。”
“好,我聽明白了。”
“那麽接下來你麵對的將是地獄一般的訓練,和魔鬼一般的師父,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師父認真地看著我問道。
“我準備好了!”我有些期待,也有些害怕,期待學習修煉陽氣,讓自己更的更強,卻害怕自己資質太差,讓師父他失望。
“既然你都準備好了,那麽咱倆先來打一局王者榮耀!”
我:“……”
在這裏我第一個學習的道術便是開陰眼,隻有開了陰眼才能真正見到鬼。
想想看若是學會了很多厲害的道術,身上的陽氣也足夠強,但卻看不到鬼,雖然鬼不敢招惹咱,但想抓到它們也不容易。
所以,這開陰眼也是龍虎宗的道士最基本的道術。
雖然說起來簡單,但這陰眼開起來的過程卻極為複雜和痛苦。
首先第一步便是用燈芯沾著黃牛的眼淚每天子時往我眼睛裏麵滴三滴,接著是吃生魚眼,每天都吃兩顆,最後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要用柳樹葉把眼睛蓋住,醒來之前都不可以拿下來。
此後我白天回學校上課,晚上便趕回到藏玄廟讓師父幫我開陰眼,一周過後,我終於算是全開了陰眼,也就是俗稱的能見鬼了。
開陰眼後,師父他開始教我修煉自身體內的陽氣。
為了能夠專心學習道術,我直接找人去醫院開了個假的病例單,跟學校請了兩個月的長假,從此之後我便住到了藏玄廟,專心致誌的修煉起了陽氣。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師父每次給我留下的修煉強度都極大,為了能繼續留下來學道術,我隻得日以繼夜的修煉,除了吃飯睡覺跟我媽和奶奶通幾次電話後,其餘時間全都跟入魔了一樣,無止境的修煉陽氣。
甚至我把自己每天睡覺的時間縮減到了四個小時。
我師父他半夜起床經常看到我還在院子裏修煉陽氣,低聲自語道:
“這小子不是在學道,是在拚命。”
……
而這段時間裏,借宿在我身上的女鬼茹煙柳再也沒有出現過。
一個半月就這麽不知不覺的過去,在這段時間裏,我從未走出過藏玄廟的大門半步,潛心修道,幾乎與世隔絕,終於感覺在自己丹田之間生出了一股暖流。
我告訴師父左三君之後,他又教會我如何運用這股暖流在體內運轉。
第一次運轉成功後,我突然感覺這股暖流神清氣爽,身體裏麵好似有著一股使不完的力氣。
難道這顧暖流就是我所修煉出來的陽氣?
想到這裏,我忙起身朝著屋子裏麵走去,卻發現師父他今天並未在屋子裏,平時他這個時候一直都在屋子裏麵修煉。
就在我剛準備出去的時候,卻發現在屋中的木桌上麵多出了一張紙條,紙條上麵放著一把黑漆漆的木劍。
我走過去把那把木劍拿起來,卻意外的發覺這把木劍重的就跟鐵劍一般。
把木劍放在一旁,我拿起桌子上的紙條,上麵寫了幾行小字:
“師父有事出趟遠門,你也學會了如何修煉陽氣,也應該回去了,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此黑桃木劍和那本《氣門參同契》算是我送你的出師禮,咱們就此告別,有緣再見。——你英俊,瀟灑,無敵,風度翩翩,才高八鬥的師父左三君。”
再往麵則是一個銀行卡的卡號,卡號末尾還有一句話:“徒弟你回去之後,請用這張卡不斷地羞辱師父。”
羞辱你?說白了就是打錢唄。
我看著那個銀行卡號,心裏麵感慨萬千,看來他這也不是白讓我學藝吃飯的……
得了,先欠著,等我賺到錢了再給他往卡裏打。
收拾好行李,把師父送我的那把黑桃木劍隨身帶著,又把把藏玄廟收拾的幹幹淨淨,鎖好門再次看了它一眼後,便朝著下山的小路走去。
雖然這一個半月我和這位叫左三君的師父說過的話可以數過來,但是我卻覺得他是個好師父,難得的好師父。
回到市裏,我打了個車先去醫院看望了蕭冷月,然後才趕回學校。
到寢室後我把手機充上電後,剛一開機沒多久,就有電話打了進來。
我拿過來一看正是靈異調查隊的隊長張文娟給我打過來的。
一開機就打來,難不成他一直在打我電話?
想到她肯定找我有重要的事情,我趕忙把電話接了起來:
“喂,張隊。”
“方正你小子最近跑哪裏去了?!”張文娟語氣有些激動。
“我……我去山上學道術了,怎麽了張隊?”這事對她並沒有隱瞞的必要。
張文娟在電話那頭吐出一口氣後對我說道:
“最近咱們市裏出大事了,而且我現在帶著隊員們又在外地執行任務回不去,所以隻能想到讓你去幫忙。”
“什麽樣的大事?”我隱隱感覺到不妙。
“城西圍城那邊拆遷死了好幾個人,像是靈異案件。”張文娟說道。
聽到城西圍城拆遷這幾個字後,我一下子就想了起來,這不正是一個多月前大炮他爸孫昊他們準備投資的那塊地嗎?
於是我接著問道:
“那些人都是怎麽死的?”
突然張文娟那邊傳來一陣刺啦刺啦的電流聲,好像是信號問題。
她接著斷斷續續的對我說待會兒讓局裏人聯係我直接去現場便急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果真沒一會兒,便有一個座機號碼打了過來。
我接聽後才知道對方王市派出所打過來的,拆遷的那一塊兒屬於王市,所以歸他們這邊所管。
在確定好時間跟地點後,我沒有同意他們派車來學校接我,打算一個人打車過去。
在我剛出寢室的時候,突然跟大炮碰了個正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