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在靜室之內的金崇斌正在念經禮佛。
瑟瑟發抖。
不知為什么,剛剛總是感覺心跳……心跳的很快.……
這么些日子里,都是受盡折磨的過著。
他快被逼瘋了。
每天面對的只有香燭,佛頭。
枯燥,乏味。
不對,應該說是大恐怖才對。
幽暗閉塞的空間里,連思考都是一種奢侈。
七七四十九天?不對不對。
在這寺廟內, 已經修行了一年有余了,只是之前沒有待在靜室內,而是待在后山石林里。
對著后山的石林,金崇斌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外面的花花世界..真的很精彩。
他無數次想要逃。
但無數次的想到了,自己的那兩位友人的死狀。
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再重口味的恐怖片, 都無法比擬。
內臟全部被翻到了皮膚外。
根據法醫所說, 居然還活了五分鐘……真是奇跡啊, 在那種狀態下活了五分鐘。
法醫面對著尸體還在感慨——靈異現象,真的很神奇。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金崇斌顫抖,恐懼……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正當此時,大門被打了開來,陽光投射進來。
是來送飯送水的嗎,可是此時此刻也不是飯點吧。
是父親?
不對,應當也不是父親。
他剛剛已經來過了,短時間內不會再來第二遍了。
當大門打開來后,卻是一張熟悉的臉孔。
圓諶法師,以前天天來給他誦經,教他禮佛。
“阿彌陀佛。”
“方丈師傅。”金崇斌趕忙來迎圓諶法師。
此時,圓諶法師淡淡悠然道:“阿彌陀佛,在這里誦佛聽法如此時日,是否有所悔過?”
金崇斌愣了愣,跪下來說道。
“方丈, 弟子已經悔過,弟子真的已經誠心悔過了啊。”
金崇斌磕頭跪地, 雙眼流淚:“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事情是不對的,求求你原諒我……原諒我吧……”
“阿彌陀佛,原諒你并非是貧僧說的算.……”
圓諶法師輕輕的嘆氣道。
“貧僧信你,若你真誠悔過……那便踏出大門吧。”
“可那厲鬼.……”
金崇斌眼神一顫,可以說自由,近在咫尺了。
他恨不得立刻就沖出靜室,沖出佛寺。
但又想到,這佛寺之外。
有一個厲鬼.……
“阿彌陀佛,若你是真心悔改的話..自是安全無憂。”
“但前提是,你真的,真心悔過。”圓諶法師強調著這一點,反復說道。
“我是真心悔過的。”金崇斌焦急道:“我知道我做的是錯的了,我不該那樣子對女孩子,這樣對別……”
在圓諶嚴重,金崇斌的悔意卻是不假。
看到此處,圓諶也不糾結,說道:“那今日你便可離去了。”
走出大門, 太陽照射在臉上。
那是自由的味道.……
……
脫下僧袍, 穿上自己的阿瑪尼西裝。
對于這來之不易的自由, 金崇斌很欣慰, 感動的.……想要掉眼淚。
“我出去后要好好重新做人,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了……以前那些勾當,可不能再做了。”
金崇斌呢喃道。
當車子停在面前時,后排熟悉的父親時,金崇斌下意識的感到了畏縮。
“哼,被放出來了嗎.……那你就好好珍惜機會.……”金海福淡淡的說道。
語氣平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壓。
“是……父親。”
“過兩天有一個記者招待會,到時候你要澄清解釋一下這段日子的去向,并且要就這件事做出解釋,要表現出懺悔和浪子回頭的意思在里面……我們金龍集團接下來有三個樓盤要發售,不容有閃失。”
“是。”
回到家里,熟悉的氣息后,金崇斌感覺一切都好起來了。
將冰箱里的一杯酒拿出來,表情逐漸變得舒適又放松。
酒,肉。
皆有,不用吃寺廟里的齋飯……
有酒有肉,真是人生中的莫大幸福。
酒肉下肚后,金崇斌的思緒開始翻滾。
既然那個厲鬼已經沒有了的話……
那我是不是.……
白天真心悔恨的男人,此時此刻心中所想,無人知道。
“唉草,肩膀真酸,去按摩一波,然后……去酒吧愉快的耍耍?”
此時,金崇斌揉著肩膀。
在他目光所至不到的地方,有一個紅衣厲鬼,正站在他的肩膀之上。
……
金龍地產集團的記者招待會在長春中心廣場舉行,許多記者應接待而來,天豐寺圓諶也在其中。
“你好,請問令郎是已經浪子回頭了嗎?”
“是的,經歷了那么多事情以后,我的孩子,他得到了改變。”金海福寵溺的摟著自己的兒子,連上滿是欣慰的笑容。
金崇斌也說道:“我會接受媒體朋友的批評,以前是我不太懂事,我的放浪形骸和經歷給父親,給金龍集團,給父親,以及各位投資者造成了不少的麻煩,真是非常抱歉。”
“聽說的是您逼的洗浴城的女孩子自殺的,真的確有此事嗎?”
“這個都是無稽之談,我只是愛玩而已,城市男女誰沒有一點自己的秘密愛好呢,只是不小心被修電腦的泄漏了而已。”
“你接近一年的時間沒有出現,有小道消息稱是你怕被纏上,所以去寺廟辟禍了.……”
“這一年時間我一直在學習,并且攻讀了美利堅哈爾佛塔里大學的研究生學位。”
“你真的覺得自己沒責任嗎?那個女孩的自殺。”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看著閃爍的鏡頭,金崇斌自信心又回來了。
自己還是那個金家大少,風度翩翩,有錢有顏值。
我的人生,才不會因為一個洗腳妹,就毀掉的……
此時,金崇斌昂首挺胸,笑道:“各位媒體朋友,聽我一言,今天.……”
“今天晚上,我還要去酒吧,要用最新型號的麻藥去麻翻她,聽說這藥,到結束都會像死魚一樣一動不動,嘿嘿嘿,真期待.……”
場面一片寂靜。
金崇斌愣了,金海福臉上那無時無刻掛著的虛偽笑容,也消失了。
“你……在說什么?”
金崇斌懵逼了,但還是脫口而出。
“沒聽懂嗎老頭子,老子要去玩女人,要像玩那個洗腳妹一樣玩,玩完還要拍視頻,你tmd管我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