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42 她們什麽都敢 隻是不敢愛(1)
段思涼的確是個行動派,自從前天見過他回來之後,柒月就再也聯係不到伊清瞳。
她的房子、跑車、出版社都賣了出去,停掉所有在用的電話、電腦、QQ、MSN,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柒月所知道的,還有段思涼告訴她的,就算是這樣,伊清瞳身上還背負著五百萬的高利貸。
如果不是那麽了解段思涼,她絕對不會相信讓走上雲端的伊清瞳那麽輕易就墜入沼澤的,隻是那個少年的一顆骰子。
當白紫欒知道伊清瞳已經離開瓷煙的時候,她拿過麵前的一杯酒,一飲而盡,麵無表情地說:“這樣也許是我們之間最好的結局。我無法去恨她,也不能繼續愛她。”
不管之前她是怎樣疾言厲色地咒罵過她,她們都曾經是那麽要好的姐妹。我們不會平白無故地因為一個陌生人的行為,給自己添堵的。
也許每一段感情都像一張平整的紙,因為生出了嫌隙而有了折痕。隻要拿一隻熨鬥輕輕一熨,折痕就會被撫平。但必須是在經過高溫的炙烤,一段感情如果想恢複信任,要多高的溫度才能把心上的折痕撫平呢?
即使很同情伊清瞳,柒月也無法告訴白紫欒,那個她以為走上雲端而把她們拋之腦後的女孩,此時此刻不知流落何方,一無所有。她身上的債,怕是要用一生來償還,隻是因為她的小心機傷害了她。送她入地獄的,是她的哥哥段思涼。
暮悅見氣氛不對,想轉移話題,一抬眼便看到一個俏麗的身影翩翩的向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暮悅用手肘碰了碰柒月,示意她向來人看去。柒月一抬眼便是林安瑾挺拔的小身板赫然出現在她麵前。
“柒月,好巧啊。”林安瑾若有若無的笑著,麵容比手中的藍色的雞尾酒還妖嬈。
“你若不是不請自來,我想一定不會這麽巧。”柒月不緊不慢的冷笑道。
林安瑾對柒月的冷漠似乎早已司空見慣,眉毛都不皺一下地在她們周圍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她說,“南柒月,這麽些年來我們一直不合,但我們也確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好了,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一部外國電影叫做《青梅竹馬》?裏麵有一個“敢不敢”的遊戲。就是無論對方提出什麽要求,另一方都要回答“敢”,而且要做到,不然就輸了,就會被遊戲淘汰。柒月,你敢不敢跟我玩這個遊戲呢?“林安瑾說著,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輕啄一小口紅酒,妖媚異常。
柒月記得那部電影,是講小男孩朱利安和小女孩蘇菲,他們小時候會玩一個叫做“敢不敢”的遊戲,就是一方提出一個要求,另一方必須要回答“敢”!不然就會被罵是膽小鬼而被淘汰。
這個遊戲玩到最後,全院的小朋友隻剩下朱利安和蘇菲,他們也為此付出了代價,內衣外穿,在講台上脫褲子……
他們什麽都敢,可就是不敢愛。
“我從來,不玩小孩子的遊戲。”柒月不理會她,把背輕輕靠在沙發背上。
林安瑾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以至於她臉頰上的兩個酒窩蕩著圈,她靠近柒月的耳邊,用隻有她們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你每做到我一個要求,我便回答你一個問題。或許我可以告訴你段思涼為什麽會瘋狂的報複你們?伊清瞳和白紫欒為什麽會鬧翻?還有沈陌巷究竟在哪兒?”
柒月的思緒有一瞬間的僵硬,當她聽清林安瑾的最後一句話之後,睜大了眼睛看著她那張精致的臉,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神色有些慌亂的白紫欒之後,她抓住她的胳膊說“告訴我事情的來龍去脈。”
或許是因為太緊張,以至於她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林安瑾並沒有急著回答她,眼神瞟向白紫欒,白紫欒很快就鎮定下來,她揚起眉,說:“林安瑾,把你能說的,全部都說出來吧!”
林安瑾一愣,目光有些躲閃,低頭沉思了幾秒恢複了正常,她對柒月說:“這個遊戲就從,我知道沈陌巷沒有死,這個話題開始吧!你們想問我多少問題,就看你們能辦到我提出的多少要求了。”
“他在哪?他在哪?告訴我,他在哪兒?”柒月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掙紮著問出口,她拚命搖晃著林安瑾的身體,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她的臉,生怕一不小心就會錯過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