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沒有規則
雷嘯眼睛一亮,“什麽私人物品?”
冬吟不想回答雷嘯這個問題,“這不是重點,關鍵是這些床單和私人物品上麵,有很多血跡,除此之外,還有一堆各式各樣的奇特工具,也同樣沾著血跡。”
“什麽工具?”雷嘯更加好奇了。
冬吟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說道,“我想你們都應該發現那個女人,這裏不正常。”
冬吟點了點腦袋,幾個女孩都紛紛點頭讚同,顯然對於彥茹嬌瘋癲的模樣記憶深刻。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她精神病人的外表下,她的內心是什麽樣子?”冬吟麵露詢問,看著幾個女孩,雷嘯被自動排除法排除了。
“就是個瘋子唄,還能有什麽?”餘曦兒對冬吟的話有些失望,本來還以為冬吟能講點精彩的故事出來,沒想到拐著彎講不到正題上麵,一共就這麽點興致,也差不多被消磨沒了。
“你之前和她說,有的人活著,卻巳經死了,你一開始就發現了什麽嗎?”楚芸芸想起彥茹嬌癲狂嗜血的模樣,不禁感到惋惜,這麽漂亮的女人,怎麽會變成這樣?
“聰明!”冬吟拍了一下手,“你們有沒有想過,這麽一個……美女,怎麽就不正常了呢?”
“誰知道她經曆過什麽?萬一天生就不正常呢?”餘曦兒想了想,隻是覺得彥茹嬌可惜了那張臉蛋和身材,再多就想不到了。
“說得好!”冬吟讚同道,“你這兩句話都說到了點子上。”
餘曦兒微微有些呆鄂,她隻是隨口一說罷了,都沒過什麽腦子,隻是不願意順著冬吟的話認真猜想而巳。
“你是說,她原本是好好的,隻是後來變成了這樣?”楚芸芸感覺到冬吟要說什麽了,明明最初的問題是詢問上麵發生了什麽,卻被冬吟生生扯到彥茹嬌的精神問題上,難道和這有關?
“對。”冬吟點點有,又麵露奇怪的看著她和餘曦兒。
“看我們幹嘛!”餘曦兒感覺全身不自在,沒好氣的質問道。
楚芸芸也是,渾身不自在,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也沒什麽呀?有餘曦兒開口,她就沒再說話,隻是麵露疑惑?
“末世以後,你們應該沒離開過學校附近吧?”冬吟問道。
“你問這個幹什麽?”餘曦兒感覺有些沒麵子,竟然被冬吟看毛了。
“不得不說,你們的運氣很好。”冬吟感歎道。
“怎麽就好了?我怎麽沒感覺?”餘曦兒有些不服,不喜歡冬吟這樣的說話方式,心裏微微有點抗拒,就直接表現在臉上。
“那你知道……末世中的規則是什麽嗎?”冬吟微微向前一步,看著餘曦兒問道。
“什麽規則?有嗎?”餘曦兒看了看楚芸芸,沒得到什麽反饋,又看向冬吟。
“這你就孤陋寡聞了吧!”一旁的雷嘯終於找到了機會說話。
“那你倒是說說看,有什麽規則?”餘曦兒瞬間起火,根本忍受不了雷嘯的輕視,直接怒目相視。
“嘿嘿,規則就是……沒有規則!”雷嘯笑嘻嘻的說道。
“去死!”餘曦兒瞬間火了,呲啦一道電弧打向雷嘯,雷嘯沒有防備一下子被打中,頭發炸毛了,冒著煙還有一股糊焦味。
“哈哈哈!”冬吟忍俊不禁,無情的笑出聲來。
“咯咯咯!”無情的還有冬瓏,笑得合不攏嘴。
“曦兒!”楚芸芸嗬斥了一聲,“不許胡鬧!”
“誰讓他耍我,活該!”餘曦兒不忿,根本聽不進勸,還對著雷嘯威脅道,“這一次隻是略施小戒,下次就沒這麽走運了!”
“好男不跟女鬥,咱大人有大量,不和小女子一般計較。”雷嘯摸了摸頭,這發型都不用再做了,餘曦兒沒有下狠手,隻是為了出口氣,雷嘯也就不放在心上了,逗逗妹子,感覺不錯。
“你!”餘曦兒還想說什麽,不過被楚芸芸及時攔住了。
“他說的沒錯,就是沒有規則,隻要有實力,想做什麽都可以。”楚芸芸趕緊安撫餘曦兒,她的暴脾氣,如果不解釋清楚了,隻會更生氣。
餘曦兒聞言哼了一聲,經過楚芸芸的提點頓時明白雷嘯說的是真話,不過被雷嘯這麽戲弄,心情指定不會好就是了,加上一直以來對雷嘯的成見,要不是顧忌雷嘯的實力和隊伍的和諧,她可能就不是隻給雷嘯換個發型了。
胡芳芳微微有些驚訝餘曦兒的火爆,不禁感到她的脾氣也太差了一些,殊不知,這可算得上新仇舊怨了。
“你們沒離開過學校附近,對於外界的險惡了解多少?換句話說,你們遇到過多少壞人?”冬吟適時接著問,他還是看著餘曦兒,這姑娘好像很會接話茬。
餘曦兒沒讓他失望,不過有了前一次的衝動,這次還是想了一下才不服氣的說到,“這還用了解?想也想到了!”
“那就是沒遇見過壞人了?”冬吟吃驚的問道。
“怎麽啦!”餘曦兒忽然有點心虛,但是依然強硬。
“所以說你們運氣好,你要是在外界多走一走,到人多的地方轉一轉,你就明白了。”冬吟一邊說同時看著餘曦兒的表情,發現她還是不服,又說道,“就像今天,我們才碰見其他人,他們是幹嘛來的?接著碰到的人,又是幹嘛來的?這才是我們第一次遇見其他人,以後呢?會更多!所以說,你們在末世開始的那段時間沒遇見壞人運氣真的很好。”
餘曦兒張了張嘴,一時之間講不出反駁的話來,她的心裏很清楚,在遇到丁左丁右時,兩人二話不說就攻擊眾人,如果不是雷嘯重創了丁右,說不定大家都危險了,海昕的情況也會更糟。
楚芸芸也沉默了一會兒,她想到末世之後,三個人躲藏在家中的情景,那時候她們整天都充滿無助感,三個人報團取暖,相互安慰鼓勵,才在食物耗盡後不得不小心翼翼走出家門,才逐漸接觸到末世中的法則,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與喪屍戰鬥,獲取食物,得到力量,慢慢變強。
“有幸運的人,自然也就有不幸的人,尤其是女孩子,麵對秩序崩塌的世界,麵對力量和暴力,當她們手無縛雞之力,柔弱的如同一隻小綿羊時,又怎麽去反抗?怎麽保護自己?”冬吟不急不緩的說著,留出足夠的時間讓她們思考。
楚芸芸臉色變了變,不可避免的將自己帶入其中,就連不服忿餘曦兒也沉默了。
一旁的胡芳芳這時卻明白了,猜到了冬吟想要說什麽了。
看到說的話達到預期效果,冬吟繼續說道,“你們是幸運的,那兩個女人就是不幸的。”
“她們……”餘曦兒有些難以接受的樣子,他看著冬吟,努力想要確認,卻又不忍心得到意象之中的回複。
“沒錯,那麽漂亮的女人,是個男人見到她,都會變得禽獸不如吧?尤其是在這末世中,遇到變態的男人,更是會生不如死,一個正常的美麗女人,從女神墮落成嗜血癲狂的瘋子,你能想象她經曆過什麽嗎?”冬吟依舊是不急不緩的說道,像是在敘述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
“她經曆過什麽?”餘曦兒心裏很難受,不想知道,但是又忍不住想要了解清楚。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冬吟搖搖頭。
餘曦兒和楚芸芸聞言表情都是一鬆,像是鬆了口氣,可是接著又擔心起來,那個神經質女人,瘋癲的背後是悲慘的遭遇,不由得心生同情。
“不過。”冬吟接著又說,餘曦兒和楚芸芸心裏一驚,有些緊張的看著冬吟,“我在上麵看到了一些東西,你們不妨猜想一下。”
“什麽東西?”楚芸芸和餘曦兒齊聲問道。
“她把我帶上去後,隨手把我扔在了那張拚湊的大床上,雖然有些尷尬,但是也沒辦法反抗,由此可見,在這種時候沒有實力,男人和女人都一樣沒有反抗之力。”
“嘿嘿!”雷嘯盯著冬吟笑了笑。
冬吟沒直接無視雷嘯,繼續說道,“之後,她就看著那堆工具發呆。”
“什麽工具?”餘曦兒追問,她之前沒在意,現在感覺到了不尋常。
“嗯……”冬吟沉吟了一下,然後看向雷嘯,才說道,“叫什麽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一些奇怪的東西,不過幹什麽的,我還是略微知道一些的。”
“你什麽眼神?”雷嘯也被冬吟看毛了。
“就是一些鞭子,手銬,之類的。”冬吟說著,就看到雷嘯露出了然的神情,於是就問他,“嘯哥,那是做什麽用的?”
“嗶嗶。”雷嘯隨口就回答道,下一刻感到不妙反應過來,就看到眾人奇怪的看著他。
“呃……”雷嘯張了張嘴,心裏麵腸子都快悔青了,暗罵冬吟不適合東西,怎麽就突然沒有了一點點防備?
“咳咳,以前在雜誌報紙的小廣告上麵看到過一些,非常難以理解,所以難免印象深刻了一些。”雷嘯靈機一動,強行解釋了一句。
看到雷嘯窘迫的樣子,冬吟心中大快,更是偷著樂個不停,不過表麵上還是不動聲色,“就是他說的那樣,這些虐待人的工具,上麵全是血,不難想象傷害過多少人。
當時她問我,喜歡哪一個?
我就問她,你都用過?
她說,每一個都很有趣。
我又問她,哪一個讓你記憶最深刻?也最痛?
這時她神情變得不自然起來,我就追問,是不是很痛苦?
她就有些痛苦的扶著頭,身體都要站立不穩。
我見狀趕緊加把火,我說,告訴我,是不是很痛?
她痛苦地蹲了下去,身體都在發顫。”
冬吟看到幾個女孩露出動容地神色,就頓了頓,“其實事情到了這裏,我巳經猜到成了,她們兩人地遭遇我想你們應該能猜出來了吧,經受了這樣的悲慘遭遇,她們性情大變,精神失常也就不難理解了。”
楚芸芸個餘曦兒艱難地點點頭,胡芳芳要稍微好一些,這一個月來,這種事情耳聞目睹都不少見,差不多習慣了。
“趁著這個機會,我又和另一個女人聊了聊,雖然她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話,不過我憑借著猜測,對她進行了一些開導,分享了另一些女人麵對惡難地態度。”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個女人失控了,她發瘋地聲音你們應該都聽見了。”
楚芸芸點點頭,“我們就是在那個時候感到不妙衝上去救你的。”
“十分感謝,今天又救了我一次,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報答你了。”冬吟雙手合十微微欠身,對著楚芸芸拜了一下,鞠了個恭。
楚芸芸搖搖頭,“我們是同伴,保護同伴是我應該做的。”
“不管怎樣,我都要謝謝你。”冬吟也搖搖頭。
“好吧,我接受你的謝意,以後不要再這樣了,這次我也沒幫上什麽忙,之前還差點幫了倒忙,你這樣,我受不起。”楚芸芸見狀,隻好這樣說道。
“那女人發了瘋,就要對我出手,拿了一根帶血的鞭子,就要抽我,好在另一個女人似乎被我說動了,替我接住了這一鞭子,然後抱住了失控地女人,更是趁她不注意將她打昏了,我這才逃出來!”說到最後,冬吟也是心有餘悸的樣子。
“你和她說了什麽?”雷嘯這時突然問道,他敢肯定劇情絕對不是這樣的,所以冬吟肯定摻了謊,剛剛一不留神被冬吟坑了,得現找回來,他這麽問,就是賭上述的對話情節全是捏造的。。
冬吟看了雷嘯一眼,那眼神雷嘯太了解了,那是赤條條的不屑和挑釁,就這一眼雷嘯知道自己的算盤打空了,然後就聽冬吟不急不緩的說道,“痛苦是人類記憶中最寶貴的財富,它時刻提醒著你自己,不要去重複它,因為那樣隻會更加痛苦。”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獨特的經曆,你們經曆過什麽,其實不難想象,這在末世中很常見,一個女孩,在力量和暴力麵前,確實無力,無力反抗,無力改變,無力掙紮,隻能無力承受這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