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漂亮的金發惡魔
“你是.……”
魏梓一下樓,身穿一件白色的棉質睡顏,有些迷茫的看向門口。
“你的室友,克裏斯!”
克裏斯低著頭自我介紹,絲毫沒有抬頭的意思,可當他抬頭隻是,瞬間眼中閃過一抹光亮,原來這廝長得好漂亮。
“那邊,你的床!”
魏梓並沒有在意,反正是無關緊要的人,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麽,即使以後要住同一間房,對她也不會有過多的影響。
“啪!”
門被克裏斯關上後,克裏斯抬腳走向自己的床,還別說,這床離那張床不太遠,如若睡在這張之上,興許還能欣賞到那傾城的睡姿也說不定呢!真沒想到,這個室友長得如此漂亮,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再次加深。
收拾著自己從不曾收拾的床鋪,可怎麽收拾都收不好,就在這時,那不遠處的寢室門再次被敲響。
“當當當”
“當當當”
魏梓猛地坐起身來,有些詫異的看向那該死的大門,都快十點了,今晚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既然室友都到齊了,還會有誰。
“誰……”
無奈的起身,對於另一張床邊那扔在與床單奮鬥的娃子,直接無視,抬腳來到門口。
“喂!還是不要多管閑事,已經快十點了!”
克裏斯佯裝無意的提請。但卻直接被身邊人給無視了,隻見那漂亮的家夥,來到門口,伸手一把打開了眼前的大門。
看都不看的張口:“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敲門理由,否則.……”
“小逸!我迷路了……”
一張妖孽臉,盡顯委屈,那穿著一件鬆垮的睡衣連鞋子都沒穿一隻的家夥是誰,不用問也知道,就看魏梓那張臉就已經知道了。
“你怎麽會在這裏?”
魏梓陰著一張臉。
“迷路了!”
姚皇小聲的重複道。不過明眼人一聽就知道是瞎話的話,到了魏梓這裏卻成立了,將心比心的魏梓輕輕的點了點頭,側了身,讓門口站著的迷路人進了寢室。
那廝是傻子還是太單純,這明顯的謊話,竟然信了!看的克裏斯滿臉糾結。
“喂!咱倆換寢室如何?”
姚皇一占到寢室,就對著對麵床上的克裏斯張口。
“嗬嗬!憑什麽?”
克裏斯雙眼一眯,幹脆也不整理什麽床鋪了,就這樣背對著身後的兩人躺下,裝死。
“小逸,那你和司換房間吧!”
姚皇一看這邊不成,就立刻轉曲線救國了,對於眼前人他就會裝嫩,他知道這一招貌似很有效。
“不好!”
魏梓倒還有良心,回了眼前人一句。
“你的寢室在哪裏?我送你回去!”
對於這個黏人,魏梓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不自然的軟了下來。
“這樣不好吧!已經十點了!”
姚皇意有所指的瞟了瞟那剛才已經被他鎖上的門。
“是不好!”魏梓也有些糾結,畢竟她是個路癡,還說出送人家別人回去的話,那不是沒事找虐嗎!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我們睡吧!”
姚皇已經很自覺的占了魏梓的小床的左側,因為右側是靠牆的,而左側靠著的是對麵那張床,他才不要小逸和別的男人挨著睡的。
“你睡裏麵!”
過來的魏梓一看,頓時那張臉變得猙獰起來。
“我怕黑,你知道的!裏麵的牆壁好黑!睡著會不舒服!”
姚皇倒是對此無所謂了,張口就來了這樣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好,我睡裏麵!”
魏梓對此徹底的無語,反正又不是睡了一次兩次了,她已經習慣了,這廝一旦睡著那就睡的比豬還沉,她有必要怕嗎?
上床睡覺,狹窄的小床上,擠了兩個人,姚皇魏梓。兩人都在過了沒多久後無節操的睡著了,姚皇伸手抱著裏麵的魏梓,魏梓也像是已經睡熟了似的卷縮在姚皇懷中,自從丟了弟弟後,她就很少睡的安慰,每每睡著都是噩夢連連,甚至有些時候還能看到滿身是血的弟弟哭著大喊著疼,當伸手後,卻什麽都抓不到。
有很多次她是被夢嚇醒的,精神嚴重的需要休息,而今夜,卻睡的異常的沉,也許是因為身邊多了一個睡美男的緣故。
可就在這邊睡的安穩的同時,另一邊床上的人卻突然扭轉了身體,一雙絲毫不帶一絲迷茫的雙眼,靜靜的看著隔壁床上的兩人,雖然克裏斯看不到那被身體遮擋裏麵的人,但那雙眸子中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下床,悄然的離開了這屬於他的寢室,有些時候,這往往隻是開始,而那消失在午夜中的鄰床人卻顯然對這個學院那麽熟悉,熟悉到即時走廊沒有燈,他也能順利的穿梭其中。
斜靠在長廊盡頭的玻璃窗前,靜靜的欣賞著窗外的景色。一黑影瞬間閃過,越窗而入,跪在地上。
迎著月光,張口:“主人!”
“月色很好呢!”
克裏斯麵無表情的迎著月光,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手術刀,狠狠的插入眼前人的右肩之上。
“是的.……主人……”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隱忍著吐出了這樣四個字後,臉色刷白的毫無血色。
“把那隻小白鼠帶過來吧!興許有用!”
克裏斯說的輕描淡寫,但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卻知道眼前的主人在生氣。
“是,主人.……”
“明天晚上我要看到人!看到那張臉!你懂?”
“是!主人!”
回完話後,黑衣人用那鬥篷下的左手快又準的拔出右肩上的手術刀,在身上擦拭幹淨後,舉過頭頂。
“嗬嗬,你拿著吧!它已經髒了!”
克裏斯露出了一張嫵媚的笑容,轉身頭也不回的朝著宿舍的方向走去。
而留下的黑衣人,靜靜的靠在那身後的牆上不久,這才緩過了些許力氣,撕下鬥篷上的布條,忍痛包紮好傷口,一躍而出,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醫學院再次恢複了它的寂靜,甚至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音,而那回到寢室的克裏斯躺在床上整晚看著天花板,金色的發絲開始淩亂,那洋溢在嘴角的嗜血之笑卻仍舊殘留,仿若那出生在午夜的金發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