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準備還擊
“怎樣一石二鳥？”東方玉瑩興致勃勃問道。
夜明珠聽完她們的詭計後，咬牙切齒默念：“純屬迂腐說得對，入鄉就得隨俗，對付這群渣女，必須用人渣的手法！”
她利索地往臥室掃看了一眼，此地不宜久留，一旦她們走進來，自己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她踮起腳尖走到緊閉的窗戶前，小心翼翼把窗推開，前腳跨上去，後腳就聽見背後傳來東方玉瑩的驚喊聲：“母後！有賊！”
“啊！”夜明珠一頭栽了出去，顧不得疼痛連忙爬起來逃跑。
蕭淑妃迫不及待跑出院子慌忙叫喊：“來人啊！抓住那賊人！”
守在外麵的宮女愣了一下，隨即看見夜明珠掠過的身影。
東方玉瑩從屋子裏跑出來一邊叫一邊大喊：“抓住她！抓住她！趕緊抓住她！”
景莊宮內的太監和宮女連忙從遊廊兩邊跑來，他們七手八腳撲上去一下子就把夜明珠給擒下來了。兩個太監將她摁壓在地上，兩個宮女幫忙抓住她不停掙紮的手腳，還有一個人使勁捂住她的嘴巴。
東方玉瑩趕上來，見她被攔住了才鬆了一口氣。
“母後……”東方玉瑩轉向走來的蕭淑妃急切問道，“這小賤人竟敢到這來竊聽，該怎麽處置她？”
蕭淑妃低想了一會兒冷厲說道：“小祿子，你到水簾洞天通知國師，說明珠公主在景莊宮，讓他馬上過來把她接回去。”
“母後，你瘋呢？”東方玉瑩驚乍問道，“若這樣放她回去，我們的秘密豈不都被國師知道了？”
“我們秘密？”蕭淑妃不以為然冷笑一聲，把目光落到夜明珠身上說，“我們的秘密在國師那裏早就不算是什麽秘密。本宮倒想看看，他跟這賤人到底是什麽關係。”
“喔，母後是想趁機將他們‘拉扯’在一起？”東方玉瑩恍然大悟笑說，一會兒，她又稍稍皺起眉頭說，“可是……他會上當嗎？像他那麽狡猾的人，一定猜到這當中會有蹊蹺。”
“他來了，便是死路一條。他不來嘛……”蕭淑妃盯著夜明珠驚慌的雙目詭秘笑道，“可以除去一個不必要的麻煩。把她投入井中溺死。”
夜明珠驚怔地睜了睜眼眸，她明白了她話裏的深意。
東方玉瑩低想了一會兒興致勃勃笑道：“母後，你這一招太厲害了。國師若來了，剛在我們商量的計劃就可以……他們必死無疑。即使他不來，這賤人死了，我們也可以推說，她自己跑了失足落井，我們已經通知國師了，出了什麽事情，責任都在他身上。”
她走了幾步再盯著夜明珠陰險笑說：“而且，我們還可以順水推舟，質問國師為什麽派這小賤人過來……若這小賤人離開後，景莊宮出了什麽事，都跟國師脫不了關係！”她興奮地跑到蕭淑妃跟前挽住她的手臂讚歎道，“母後，太絕了！”
她再扭頭睨向太監說：“還不趕緊把這小賤人拖走！扔下井之前，記得毀了她的臉！看著就厭煩！”
夜明珠激動掙紮了一下，雙手卻被捆綁起來，嘴巴也被堵住了，她使勁掙動被捆綁的手，但還是被四個太監合力拖走了。
折騰了好一陣子，她被兩個太監扛到隱蔽的水井旁，繼而重重摔到地上。
她驚惶地睜大雙瞳，渾身冷得厲害，蒼茫一片的腦袋隻浮現“淳於傅”三個字，可是明知道他不可能出現。
“公主吩咐毀了她的容顏。”其中一個太監小聲低念，隨即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來。
夜明珠看著步步逼近的鋒冷刀刃，身上的每一毛孔都攥滿驚恐，絕望的沉色泛漫烏瞳的每一個角落。
鋒刃才剛往她的臉刺下去，突然一顆石子打來，太監手中的匕首掉落，兩個太監愕然扭頭看去，隨後就看見一批侍衛衝上來將他們包圍，兩個太監慌了慌忙撲跪到地上。
夜明珠繃緊的心一下子懸下來，她抬起眼眸放眼看去，看見從侍衛後麵走來的淳於傅，她布滿驚恐的雙眼一下子蒙上氤氳的水霧。
淳於傅睨下冷眸輕淡責問：“誰指使你們傷害公主的？”
兩個太監打了一個激靈，緊低著頭沉默不語。
淳於傅走過去蹲下來把手繞過她去給她解繩子，夜明珠身子一軟把頭埃在他的肩上，淳於傅側目看了她一眼繼而拿下堵在她嘴裏的布。
“謝謝……”夜明珠喃喃低念了聲，她輕揚眼眸就看見隨後走來的一群人，是東方無敵帶著人走來，蕭淑妃和東方玉瑩也跟著走來。
淳於傅把夜明珠攙扶起來扭頭看向東方無敵說：“陛下，明珠公主受驚了。”
“這是怎麽回事？”東方無敵盯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兩個太監，再睨向蕭淑妃若有意味說道，“他們像是你景莊宮的人。”
蕭淑妃忙跪下來說：“回陛下，他們的確是臣妾宮中的人。”她再扭頭睨向兩個太監責問，“狗奴才，誰讓你們謀害公主？”
夜明珠憤懣地動了動唇，淳於傅冷冷向她使了一個厲色，夜明珠微咬下唇沉默不語。
“奴才……”其中一個太監握了握拳頭，踟躕了好一陣子，他再仰起頭來忿忿說道，“這災星傷害永寧公主，還在凝香園大言不慚！奴才隻是看不過眼，所以，淑妃娘娘讓我們把她送回水簾洞天的時候，就……”
“豈有此理！”蕭淑妃氣急敗壞責備，“誰讓你們擅自做主謀害皇家血脈！你們這些狗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膽！”
東方無敵思忖了一下，轉向夜明珠問道：“事實是不是這樣？”
“當然……”夜明珠正想把真相說出來，但又察覺到淳於傅的警示，她沉了沉氣別過臉去慍悶說道，“是的。”
蕭淑妃輕輕舒了一口氣仍蹲跪著說：“臣妾教導奴才不力，請陛下責罰。”
東方玉瑩忙跪下來緊接著說：“父皇，千錯萬錯都是永寧的錯，這些奴才都是疼惜兒臣在作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來，還請父皇恕罪！饒了母後！”
東方無敵臣下冷眸盯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太監冷聲道：“蕭淑妃管治奴才不力，該罰。來人，將這兩個擅作主張狗奴才拖下去淩遲處死！”
“……”兩個太監驚惶地抬起頭來，又一個勁磕頭求饒，“奴才知錯了！請陛下恕罪！奴才知錯了！請陛下恕罪！”
“皇上。”夜明珠輕喊了聲，兩個太監神情緊切地看向她。
“如何？”東方無敵看向她問，“你想替他們求情？”
夜明珠不以為然搖搖頭，兩個太監頓時癱坐在地上任由侍衛把他們拖走，夜明珠盯著跪在地上的蕭淑妃說：“蕭淑妃管教奴才不力，差點害我枉死井中，既然你認為她該罰，能不能把她交給我懲罰？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去死，也不會讓她生不如死，隻是小懲大誡而已。”
蕭淑妃和東方玉瑩撅起眉頭不約而同地盯著她。
“喔？”東方無敵興趣盎然問道，“你想怎麽罰？”
夜明珠輕扯嘴角笑笑說：“事情來得突然，暫時沒想到，允許我思考一天嗎？”
東方無敵輕作點頭說：“嗯，這個要求不過分。”
“父皇……”東方玉瑩急切喊了聲，蕭淑妃忙摁住她的手向她暗暗使了一個厲色，再低頭說道：“臣妾願意接受，還望明珠公主手下留情。”
夜明珠緊盯著她咬牙切齒笑笑說道：“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