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共處一室
沉默了一陣子,她再輕聲問道:“哎,你嚐試過孤獨的滋味嗎?那種絕望的孤獨,從心裏麵冷出來的。”
“我就是這樣走過來的。”淳於傅仍帶著她的手抄寫經文淡淡道。
“可是……”夜明珠抿了抿唇,把目光落在被他包裹的手苦澀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不相信,你喜歡這種孤獨。”
淳於傅冷光頓了一下,繼而把手收回去。
她垂下眼斂輕聲問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讓皇上殺了劉剛,再把通天沅變成太監。為的就加深我這個災星身份,讓所有人都對我避而遠之,讓我孤立?”
“很聰明。”淳於傅淡淡道。
夜明珠驟然眸光暗淡,她轉過頭揚起眼眸看向他說:“你知道的,我是無論如何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你要我替你做什麽,吩咐一聲就是了,沒有必要用其他人的性命來威懾我。”
“是嗎?”淳於傅抬起她的下巴,直視她的雙眸冷冷說道,“今天晚上避開所有人的耳目,到我的房間去。”
“為……什麽?”夜明珠惶惶問道。
淳於傅沒有繼續說話,淡漠拂袖轉身走去。
她身子發軟趴在桌麵上喃喃叨念:“他要做什麽?是不是剛才的話刺激到他呢?讓他獸性大發?”
入夜
夜明珠打開門看向守在門外的羅四和遠達說:“你們到處看看,本公主要歇息了,沒事別打擾。”說罷,她就把門關上。
等侍衛走遠後,她再從屋子裏溜出來往偏閣趕去。
她來到偏閣外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小心翼翼推門進去。轉到內室,就看見獨靠在床上看書的他。
此時,他烏亮的頭發肆意披在肩上,結實的胸膛從素衣間坦露出來,燭光輕輕跳躍,誘惑的迷離光芒籠罩在他淡漠的臉上,他本就長得邪魅勾魂,現在這個恣懶的模樣,更加令人想入非非。
夜明珠微咬下唇壓低腦袋,小心肝一個勁撲通撲通地跳,好不容易走到床邊,她攪動著指頭支支吾吾說不上話來。
淳於傅翻了一頁紙淡淡說道:“到裏邊躺著。”
“吖?”夜明珠微吃一驚,她又撅起眉頭小聲低念,“你不是說我是你的恥辱嗎?你怎麽可以容忍一個‘恥辱’爬到你的床上去?”
淳於傅挑起冷目睨了她一眼。
夜明珠瞪了瞪驚恐的雙眸,二話不睡灰溜溜地爬到床上,繼而鑽到被窩裏去,幸好他沒讓她脫衣服。
好一會兒,她再稍稍拉下被角瞄了一眼仍在專心看書的他,這人為什麽無時無刻不在看書呀?他是要考研還是考博?
“哎……”她輕輕揪了一下他的衣服小心翼翼低念,“我……我不是故意要皇上把你給閹了……我隻是一時嘴急……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小女子計較……”
她最擔心的就是,自己今天要皇帝割了他那東西,他該不會驟怒之下要用他那東西狠狠教訓自己吧?
淳於傅冷沉眸色,繼而隨手抓過枕邊的書扔到她臉上冷聲說道:“閉嘴,啃了它。”
夜明珠忙緊閉嘴巴,她拿過他扔來的書本翻了幾頁,繼而爬起來扭頭看向仍在啃書的他說:“皇上讓你教我宮中禮儀,你扔本書給我自學算什麽?”
淳於傅陰沉著臉扭頭睨向她,她又忙低下頭去自個嘀咕:“宮鬥戲看多了,這點小規矩我比你清楚了,隻有白癡才會在這吃人的皇宮遵守這迂腐不堪的規矩。”
突然感到背後一陣涼颼颼的殺意,她扭頭向後瞄了一眼淳於傅殺人似的冷臉,打了一個激靈,她又忙鑽回被窩裏瑟瑟發抖說:“我隻是說迂腐,我不是喊你的名字!”
淳於傅真恨不得一手將她掐死算了,嘰嘰咕咕地說一大推廢話。
一會兒,她又從被窩裏鑽出來輕聲問道:“你在看什麽書呀?”
“與你無關。”淳於傅冷冷說道。
夜明珠流轉了一下眼眸,她爬起來看了看他,繼而靠過去鑽進他懷裏,把頭靠在他肩上,再伸手環著他的胸膛。
淳於傅抽了抽眼皮冷聲問道:“你幹什麽?”
“侍候你呀。”夜明珠挨著他的肩膀理所當然說,“你大半夜讓我過來,又不是看與我有關的書籍,那就是要做與我有關的事情。”她再抱緊他一點笑道,“你不是要讓我過來暖被窩嗎?”
“滾。”淳於傅陰冷說道。
“喔。”夜明珠忙鬆開他,她正欲爬下床又被他一手甩回床上,“啊……”她皺了皺眉頭責問,“你不是讓我滾嗎?”
淳於傅掐著她的脖子冷聲警告:“不想死的話,給我呆著。你試著再打擾我,我立刻毒啞你。”
“咳咳……”夜明珠摸了摸被他掐過的脖子,再側過身去思忖,他果然另有目的,但是,他要做什麽呢?為什麽非得自己弄到這來?
良久,夜明珠忽地打了一個激靈,再僵硬垂下眼眸,盯了一眼摸在自己鎖骨上的手,她蹩蹙眉心再抬起眼眸看了看他邪魅的臉。
“侍候我吧。”淳於傅形容冷漠說出一句差點讓她咬舌頭的話來。
“我……”夜明珠才低念了一個字,就被他單手扯下了肩上的衣服。
“啊!”她本能地喊了聲,忙爬起來摟抱著自己警惕盯著他。
淳於傅把手上的書本一放,繼而將她逼到床角,幾乎是緊貼著她的臉,冷聲說道:“你今天不是要皇上廢了我嗎?怎的,怨恨我,玷汙了你?”
“不……不……不敢……”夜明珠緊貼著牆壁,顫抖的雙手不知道往哪放,他鼻尖呼出的熱氣撲麵而來,每每呼吸都像吞噎著他的氣息。
“既然不敢,還愣著幹嘛?”淳於傅盯著她低垂的眼簾冷聲道。
空氣似乎一下凝固了,旖旎的氣息蔓延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他的目光好邪惡,每一下閃動都撩撥她悸動的心。
她的心跳得厲害,四肢發軟,身上的溫度驟然飆升,麻麻燙燙。
侍候他?如何侍候他?之前的兩次都是他飛禽大咬的,她根本沒有反應的權力,現在卻要去侍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