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禍從口出
聽著這大廳中回蕩的刺耳笑聲,秦韻,蔣琴,秦潤泉臉色僵硬,雖然知道不應該來,卻沒想到這麽難堪。
但要是不來,恐怕秦漠一家會借此做文章,他們家哪經得起這個?
而這時,一個長相和秦潤泉略有相似的中年男子端著紅酒走出,玩味道:“老三,漠兒開玩笑,別見怪,可不是誰都能被拿來開玩笑的。”
“漠兒這可是看得起你,還沒幾個不中用的家夥能被他給提起呢。”
“哈哈……”
眾人又笑作一團。
周毅一挑眉,此人就是秦韻的那位二伯,老爺子的二兒子,秦潤河。
剛才看似玩味的一句話,卻是怎麽聽都不對,看似抬舉,實則貶低,一點兒也沒拿他當三弟看待,被自己的兒子拿出來擠兌,更火上澆油。
秦潤泉臉色煞白,有些畏懼,從小大哥,二哥就沒少欺負他,尤其是二哥,更霸道,更強硬,十分跋扈。
見此狀,秦潤河和秦漠等人笑得更歡了,滿臉鄙夷,被人這麽羞辱居然還能忍得下去,也就他們一家了,看來貨源的事應該也能輕輕鬆鬆。
蔣琴頭皮氣的發麻,看了一眼秦潤泉,更是窩火,連個屁都不敢放。
而這時,秦韻忍無可忍,咬牙說道:“二伯,你如果不歡迎我們,直說便是,又何必聯合外人來取笑我們?不怕爺爺知道,說你搞分裂。”
周毅讚賞的看了她一眼,秦韻其實一直很努力,從分公司的業績就能看出,隻不過一直沒有好的機會。
秦氏公司若是交到她手中,一定會紅紅火火,可惜,老爺子太重男輕女,隻看重秦銘,還有心將董事長的位置交給他,根本不把秦韻放眼裏。
要不然,秦氏公司又怎麽會是如今地位?起碼妥妥的進青藤市前十。
秦潤河聞言一聽,暗道好一個伶牙俐齒,隨大笑道:“韻侄女兒說笑了,你我是一家人怎麽會不歡迎?”
“為表誠意,你二伯我這次就先照顧你的城南分公司,那些地黃,黃芩等我全要了,價格咱們就按出廠批發價,都是一家人,都不吃虧。”
“可別說二伯不照顧你們一家,咱們兩家強強聯手,必能大賺。”
秦漠也咧嘴笑道:“是啊,韻妹可別辜負了我父親的一番好心,一家人自然要跟一家人做生意,怎能讓外人插手,這也是為了搞團結嘛。”
“俗話說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韻妹……應該不會搞分裂吧?”
話一出,一眾精英人士,主管都冷笑,話聽著沒毛病,可再一聯想最近,秦家不是已經和宏圖簽合同了麽?而且宏圖給的還是市麵價格。
這個價格可比出廠價高多了,據說第一筆交易已經成了,賺了不少。
這秦老.二還真會算計,便宜收購自家藥材,再加工製成藥物,翻倍賣出,這要是真成了,發財那還用說?
但吃虧的,肯定就是秦家藥田,收益大減,一個高額的市場價,一個便宜的出廠白菜價,隻要不傻都會選前者,可秦韻能鬥得過秦家老.二麽?
一眾成功人士都搖了搖頭,都不覺得一個黃毛丫頭能鬥得過秦老.二!
而秦韻一聽,俏臉果然變了,這筆明白賬一聽就清楚了,二伯想利用秦家關係牟取暴利,要不然像這麽便宜的出廠價根本不會有供貨商給他。
她要答應了,不說宏圖,單單城南分公司的利潤就會削弱三四倍之多,而且她在秦家更永無翻身之日。
到那時,秦漠一家財大氣粗,大賺特賺,而她的努力,全化為泡影。
更不會有人去可憐她。
不等她氣急反駁,周毅都看不下去了,嗤笑道:“你們還挺會算計,可韻韻憑什麽放著宏圖賺錢的合同不要,反而跟你簽這種賠錢合同?”
“你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憑什麽都要順著你來?爺爺答應了麽?”
此言一出,秦潤河笑容一僵,小九九被揭穿,臉色自然難看,頓時咬牙怒道:“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你又算什麽東西?誰允許你進來的?”
“保安,把這廢物給我扔出去,什麽垃圾貨色也敢給我放進來。”
而蔣琴,秦潤泉也氣急,但氣的不是秦潤河而是周毅,這個廢物又跳出來幹什麽?忍一忍不就行了嗎,居然還敢跟二哥頂嘴,淨是添亂。
這個廢物怎麽樣他們不在乎,隻要不連累到他們就行,可越想越氣。
“你給我閉嘴,我家的事用不到你來管,你也沒資格管。”蔣琴說道。
見幾個保安衝上來,秦韻連忙站出來道:“二伯,你趕他就是趕我走,他說的話也正是我要說的。”
“你想搶貨源,宏圖答應了嗎?爺爺答應了嗎?我又憑什麽把貨源給你?我跟宏圖集團可是簽了合同。”
“合同?切!”秦潤河嗤鼻一笑,譏諷道:“合同我早就看了,第一筆交易不過是嚐試,接下來才是正式,現在中止合同交易完全來得及。”
“韻侄女,二伯現在可不是跟你商量,你要是不答應,看看這四周,整個青藤市的生意都會和你斷絕關係,即便宏圖,也不敢以寡敵眾。”
“你要是個聰明人,就知道這其中的利害,乖乖答應一切都好說。”
話一落,在場的各界精英人士略挑眉頭,這是借勢啊,狐假虎威,他們可沒說過要幫秦老.二排擠秦韻。
不過話都說到這份上,做個順水人情也沒什麽,一個生意上的小丫頭而已,難道還比得過潤和藥業嗎?
宋四喝下一口紅酒,笑道:“潤河老弟說得不錯,一個小娘們出來做什麽生意,乖乖回家生孩子做飯去吧,還是說……你家男人沒種?”
“哈哈……”
這番話語,已經算是表態支持秦潤河,一個秦韻而已沒啥好怕的。
而那個周毅更是個軟蛋貨。
秦韻俏臉氣的漲紅,但周毅冷冷看了他一眼,目光深邃,忽然淡淡道:“你知道,什麽叫禍從口出嗎?”
宋四氣極反笑道:“呦嗬,你一個軟蛋貨也敢衝我嚷嚷?誰給你的膽子,丁鴻文嗎?就算他在這兒,老子也敢這麽說。”
但話一出,一道儒雅的聲音頓時傳了過來,冷笑道:“是麽?那就請宋老板再說一遍,丁某洗耳恭聽。”
“什…什麽?”
宋四,秦潤河,秦漠等人頓時嚇了一跳,順著聲音的主人看去,心中咯噔。
丁…丁鴻文,他怎麽來了?
雖然有給他發去請帖,但以他那種身份,應該不屑於來這裏的,而且還偏偏好死不死的被他聽到那番話。
大商集團雖不小,可真要跟宏圖比起來遜色許多,更別說丁鴻文,丁文山,還有京城周家這些龐然大物,他宋四剛才也不過是過過嘴癮。
“完了,完了……”
宋四暗罵,嚇出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不少,連忙諂媚,賠笑道:“丁少說笑了,息怒,息怒,這都是宋某的酒後之言,當…當不得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