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鐵骨也柔情
“聽到沒有,人家警花都說了,還是回家去吧,我平常上課回家的時候小心點,確定沒有人跟蹤了,我再回家。”陳圓圓坐在劉浩旁邊,在他耳邊聒聒噪噪地念叨著。
徐清也加入了戰鬥:“而且,我也會跟上級請示,請求一個警察天天24小時近身保護你。”
“而且伯父肯定也是天天都會來醫院看你的,現在正是夏天,伯父又舍不得打車,肯定是擠公交或者地鐵的,他那麽大年紀了,你舍得他天天這樣奔波勞累嗎?”
陳圓圓見前麵幾招都不管用,劉浩的眼皮連動都不動一樣,便使出殺手鐧。
果然,劉浩的眼皮使勁震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什麽變化。
“是啊,伯父……”徐清正要幫腔,剛剛說了幾個字,就被陳圓圓阻止了。
徐清不明白,叫她說是也是她,不讓說的也是她,現在是怎樣咯?到底要她幹嘛?徐清疑惑的眼神進入陳圓圓的眼裏,陳圓圓也用眼神告訴她沒事,一切在她的掌握裏。
徐清看懂了陳圓圓的意思,自然也就閉嘴了,跟陳圓圓站在一起,等著劉浩的答案。
果然,沒過多久。劉浩的嘴角就開始抽動了。
“哎呀,平常圓圓一個女人就夠嘮叨了,這下還加個徐清。”劉浩被這兩個女人一唱一和弄得頭都大了,抱怨道:“再來一個你們都可以導一台戲了。”
劉浩錚錚鐵骨,一點也不害怕張狂的偷襲和迫害,但縱是鐵骨也柔情,劉浩這人有兩個軟肋,一個是麵前的陳圓圓,一個就是陳圓圓用來脅迫他的劉父了。
這兩個軟肋就是劉浩的死穴,一戳一個準。
那時張狂就是深諳這個道理,才會同時綁架了陳圓圓和劉父來引劉浩現身,這一次,劉浩不敢保證張狂不會故技重施,他更不敢保證一向喪心病狂的張狂不會做出傷害劉父和陳圓圓的事情來。
劉浩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現在擺在他麵前有三條路可以走。
一是繼續固執己見,住在醫院裏,不讓任何人過來看望他。可是劉父怎麽可能會答應呢,劉浩心裏明白的很。這條路走不通的。
二是聽她們的,回家裏修養。可是要是張狂那群人知道了自己的下落,喪心病狂地又派人來殺自己,誤傷了他們怎麽辦?劉浩不想置他們於危險之中。
上麵兩種辦法都行不通了,劉浩思前想後都覺得隻有第三種辦法才能永絕後患,不給自己和家人留下安全隱患。
第三種方法就是殺了張狂,把源頭掐死在搖籃裏。
陳圓圓和徐清站了好久,劉浩始終沒有
再說話,眉頭緊鎖,細細思索著什麽都樣子。
“浩哥。”陳圓圓的手掌衝著發呆的劉浩揮了揮,“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劉浩一下子回過神來:“哦,沒什麽,明天一早咱們就搬出院手續回家去吧。”
劉浩知道要是自己跟她們說了自己的打算,估計以後的每一天陳圓圓都會寸步不離地守著自己了。
而且自己現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雖然對付張狂還是綽綽有餘,但是這張戰役劉浩可預料到,應該是場惡戰,他必須保證最佳的狀態。
綜合來考慮,回家是個更好一點的選擇。
“不用明天一早了,就現在吧。”明明是半夜3時多,陳圓圓卻興奮的不得了,立馬拉著劉浩要走。
“等等,傻丫頭,我不要辦出院手續的呀。”劉浩任憑陳圓圓拉扯,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陳圓圓想也沒有想就脫口而出:“那我現在就去辦。”
“傻丫頭,你平常那股聰明勁都去哪裏了呀?現在幾點呀,上班的隻有值班護士和醫生的,誰給咱們辦手續啊。”
許久沒有出聲的徐清冷不丁的開口道:“我去打個招呼,你的生命比較重要。”
徐清終於找到理由走出病房了,在裏麵看著自己喜歡的男人跟他喜歡的女人說說笑笑。
從他嘴裏吐出的每一個音節都像燉燉的刀在她心上一下又一下的劃過,不會一下子流血但每刀卻都真真實實地讓她感覺疼,真的是算滿清十大酷刑都不為過。
徐清調整了下呼吸,就朝醫生值班室走去,值班室裏空空如也,徐清覺得奇怪,這時間也沒有聽說發生什麽事情,怎麽連一個醫生都沒有呢。
“誒,你好,我是警察,想找一下你們今晚的當值醫生,他們都去哪裏了?”徐清抓住一個過路的護士問道。
護士急著去拿東西,本來不想理徐清,但是聽她說自己是警察,又不敢不理,語速特別快,“他們都在急救室,剛剛的槍聲嚇到了好幾個病人,導致病情突然變化,所以他們現在都在搶救,我現在也要去忙了。”
徐清一聽就放開了護士:“不好意思,你去忙吧。”
急救室裏燈火通明,好幾個已經休息了的醫生也正匆匆趕來,急急忙忙穿上手術服,走進急救室。
急救室的人都很忙,醫生忙著做手術,病人忙著疼痛,家屬忙著哭泣,求醫生,護士忙著推病人,給醫生跑腿,各種各樣的。
所有人都忙的不可開交,隻有徐清站在旁邊,不知道該幹什麽。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出現在這裏,但她知道她不想回到病房了,太糟心了,她寧願站在這裏等醫生忙完了,辦完手續再回去。
徐清的手機在她褲子口袋裏強烈真動起來。
是小陳的來電。
“喂,小陳,樓頂的事情怎麽樣了?”
“報告徐隊,六名犯人已經全部緝拿歸案。”大個子警察的聲音都變得粗狂起來。
“好,這次任務完成的不錯。”徐清喜上眉梢,“你們直接將人帶回局裏吧,我現在這裏還有些事,你們留一輛車在這就好。”
“是,徐隊。”
大個子警察上到最後一層樓的時候,通往天台的門已經被他們從外麵鎖上了,沒辦法進去,當時他們手裏也沒有任何工具,隻能幹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