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泯滅殺機
盡管這句話中飽含殺機,但是此時老爹卻從笙哥身上感覺不到任何實質的殺氣和內力波動,仿佛眼前的老爹就像個平凡人一樣,平凡得連殺氣也難以察覺。
“哦?是嗎?那就證明給我看吧!”說完,老爹的氣勢重新鼓蕩起來,四周的精氣再次向老爹的殺場中匯集,隨著狂風迭起地上的樹葉花草被絞得啪啪作響,夜空中不時卷過的閃電更讓老爹瘦削的身軀在他這個詭異的空間中變得異常恐怖。
“你……要小心!不要輕敵”劉浩掙紮著站起來斷斷續續的提醒著笙哥。笙哥轉眼看去劉浩,眼裏透露著一絲不知名的情感。隻見她微微一笑,笑容不改,盡管嘴角邊還帶著粘稠的血漬,盡管老爹的殺氣無情地擊打著笙哥的嬌軀,但是依然沒有辦法阻擋笙哥前進的腳步,那步伐依然那麽堅實。
工於心計,城府深重的老爹注意到笙哥看向劉浩的眼裏出現一絲情感,瞬間便明白來龍去脈,冷冷地說道:“原來你們兩個早就認識,那麽你們今晚就是故意設局來陷害我,至我於死地。首先是殺我的門徒,再將保險箱拿走,亂我道心,一而再,再而三激起我的情緒,嗬嗬!”
笙哥不明白老爹在說什麽,淡淡地回應:你這條老命今晚就留在這裏吧!留下遺言,我或許會網開一麵,替你去完成。”
“你去死吧!”老爹再次受到笙哥的侮辱,頓時暴怒,殺場凝聚再次形成,在老爹和笙哥周圍又形成了一個比剛才還要厲害的殺氣包圍圈,在這個圈內裏老爹就是生命的主宰,任何生命在這個圈內裏都會變得不堪一擊,任何生機都要被殺氣吞噬掉,這就是老爹這個殺場最可怕的地方,但老爹將自己多年修煉的內力和積累的殺氣全部釋放出來,身體頓時變得有些虛弱。
任何進入了這個帶有攻擊性的殺場中所有的氣息和意識都會被老爹剝奪,所有的攻擊在這個殺場中都是徒勞無功的,因為通過整個殺場的殺氣就如同把老爹的感知放大了無數倍,在這個屬於老爹的感知空間內任何人的攻擊行為都將被老爹提前知道從而從容化解。
受到這個殺場籠罩的任何人都會受不了整個殺場的恐怖壓力和氣勢,任何攻擊都會變得緩慢,那是因為這個人的攻擊意識全部被殺場所剝奪。老爹此招已經用了他的生命之能作為賭注,即使老爹與笙哥一戰最後勝利,也回不到以前的巔峰狀態。
這個類似於將殺氣和內力釋放出來營造出吞噬是老爹在體會內功化境的最高境界後體悟出來的,多年前老爹就一躍邁進化境境界在侵淫了五年後,經常出沒深山野林,探訪各處隱世的高人,終於創造出了許多在這個空間內的殺陣。
本以為這些都已經沒有機會在人前展示,因為根本就沒有人值得老爹動用這麽高超的殺人手段,手下兵強馬壯,足以麵對現實中的敵人,但是在笙哥和劉浩出現後,不僅劉浩將他的全部門徒殺的幹淨,而且還與笙哥合力圍殺自己,無力回天的老爹終於使出了這個殺陣。
瘋狂噴湧的殺氣衝擊波形成一個巨大的圓形氣團朝笙哥衝去,整個氣團在這個殺場空間內不啻於是老爹本體的攻擊,甚至凝聚四周生靈的殺機比他本體攻擊還有具有殺傷性和破壞性。如果此時有人用顯微鏡觀看老爹氣勢範圍內的泥土,還發現裏麵的微生物已經全部斃命,被老爹的強烈殺氣碾壓而死。
“小心!”劉浩幾乎在奮力朝笙哥大聲喊道,因為他們二人十分清楚老爹這個攻擊手段的厲害。
誰知道笙哥笑容不改,停住了步伐冷冷地望著馬上就要來臨的危機,竟然閉上了雙目露出了一副陶醉的表情。
“天啊!難道她不知道老爹的恐怖嗎,她到底在幹嗎?那不是在等死麽?”劉浩在心頭呼喊著。
老爹的攻擊氣團呼嘯著朝笙哥噴湧而來,像是激射出去的利劍一樣,似乎任何人被其攻擊到都將變成塵世間的粉末。就在老爹露出自負的表情,劉浩慘淡的要閉上雙眼不忍側目笙哥被老爹殺死的時候,一個詭異的場麵出現了。
那個充滿殺氣的氣場結結實實地打在笙哥的身上,但是這個攻擊型氣場像是失去了攻擊目標一樣,貼著笙哥的身體擦肩掠過,隻是肆虐的狂風把笙哥的秀發高高的揚起,在風中搖曳狂舞著。
強烈的殺氣在從笙哥身邊經過後不久由於能量的消耗盡,逐漸消失了!
劉浩用一種不能相信的目光望著笙哥自信的麵容,剛才還被老爹這一招打的無法還手,怎麽短短的時間內便竟然能如此的從容躲過,甚至都沒有出手。
但是劉浩的震驚遠遠比不上老爹此時心中的震撼,老爹用看到鬼一般的眼神望著笙哥,他根本就沒有看出來笙哥是究竟如何化解他的殺氣的,在他的這個殺場內形成的殺氣能殺場中任何帶有殺意,殺機和殺氣的人做出反應,從而準確地找到攻擊的目標。
如果說殺氣還可以收回,殺機可以不現,那麽殺意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隱藏的啊!一個人的想法可以不說出口,但是想法存在在腦海裏麵,就無法消除。
“難道…難道…這丫頭已經沒有了殺氣,泯滅了殺機,收起了殺意了麽?不可能,她和我一樣沒在屍山血海中走過來,怎麽會完全沒有殺意?”在老爹心頭的種種對笙哥的猜測翻滾著,但是依然不能猜出笙哥究竟發生了什麽樣的變化。
就在這個時候笙哥緩緩睜開美眸,眼中一片平和之色望著老爹,唇齒間的笑容讓人感覺到笙哥的千萬媚態,隻是這個笑容在老爹眼中是那麽的恐怖和不可琢磨。
相信任何一個剛才和自己殺得昏天黑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對手,在短短幾分鍾後竟然用一種不可琢磨的笑容望著你的時候,相信任何人都不會把這種淡淡的笑容示為友好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