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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無聲入套

  走神的禁軍就這麽走到了趙天宇所在位置的附近。他很隨意地像是平常一般的退下束縛在那解手。


  趙天宇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他赫然竄了出來,伸手捂住了禁軍的嘴巴,然後順勢往後一拖。被捂住嘴的禁軍這時才發現自己被人下了黑手,想要呼聲提醒,但是嘴巴已經發不出聲響。他兩隻手胡亂抓在空中,雙腳不斷蹬地想要發出點其他的聲音。


  趙天宇怎麽會給他機會,一個閃電般的手刀切在了他的脖子上,那人便這麽昏死過去。


  趙天宇靜悄悄地把他放倒,又換了一個姿勢把他拖著離開。整個動作一氣嗬成,像是一個老練的熟手。他就這麽一直拖著拖到了白匆鞍所在的位置。他把這個人隨意地丟在一邊,又看到白匆鞍正在那裏熟睡。他輕手輕腳地靠近白匆鞍,想要在他身上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可是白匆鞍的睡姿並沒有給他可趁的機會,饒是他想盡辦法也是沒有辦法解開他的衣服從中拿出自己想要的藥丸。從京城到這裏,趙天宇擺出了一副順從的神情是有他的目的性的,他相信假以時日白匆鞍定然會對自己放鬆警惕。這時便是他得手的機會。可是眼前的機會如果自己不抓住,豈不是又要浪費。


  在京城逗留的一段時間裏,他看到白匆鞍出去一趟。他就是這段時間裏發現了一個新的端倪。


  白匆鞍還在睡熟,可能是天寒的緣故,他的身體止不住的抖索,一隻手搭在上身,不能像平常人一樣雙手緊抱自己取暖。正當趙天宇想要放手一搏把手伸進他的衣服裏時,他睜開了眼睛看到趙天宇停在空中的那隻手。


  趙天宇瞬生機智,索性把手拍在了白匆鞍的身上,說:“師傅,徒兒從禁軍中抓來了一個人,正要喊醒師傅一起盤問這個人!”


  白匆鞍不傻,怎麽會信他這一套說辭。隻是話到了他的嘴巴,變成了另一套說辭:“哦,這麽快就有了了消息,果然沒讓為師失望!他現在人在哪裏?帶為師去看看!”


  趙天宇把白匆鞍扶了起來,手指了指被他扔在地上的禁軍。他開口說道:“師傅請看那裏,此人正是徒兒抓回來的人。”


  白匆鞍順著他的手勢看到有一個人躺在那裏,說道:“怎麽是一個死人啊?這是幾個意思!”


  趙天宇走到那個人麵前,用腳踢了那個人的後背幾下,那人痛苦地醒了過來。他睜眼的第一刻就用警惕的眼神看著他們兩個人,然後發現自己身處的位置不像是原來的位置。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一副慌張的表現,反而雙眼從睡意朦朧中醒轉過來,炯炯有神地看著兩人。


  被抓來的這個人出聲問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抓我!”


  他擺出了一副欲要拚命的架勢,走在他後麵的趙天宇一腳踢在了他的膝蓋內側!他應聲跪在了地上。然而他的頭沒有就此低下,反而甩著弄亂的頭發怒目圓睜地看著趙天宇。


  趙天宇回瞪回去,嘲諷道:“你這是要比誰的眼睛大麽?信不信我現在就挖了你的眼珠子,看你還瞪不瞪了!”趙天宇從靴子裏掏出一把匕首在手上,在空中作勢劃開的動作。


  “住手!”白匆鞍出聲喊住了趙天宇,他相信趙天宇不單是恐嚇,真要下起手來必然會真挖了這個人的雙眼:“徒兒,你怎麽可以這麽粗暴地對待我們的客人,莫要嚇壞了他!”


  趙天宇收住了自己的匕首,那個倒在地上的人並未就此服氣,表現出一番慷慨赴死的氣勢。然而在趙天宇和白匆鞍看來,這不過是嘴裏的一口肉,若不是有利用的價值,他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


  那個人對他們厲聲說道:“你們休想從我的嘴裏得到什麽要用的消息?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


  白匆鞍沒有被他的氣勢所壓住,反用一根手指而抵住自己的嘴巴示意聲音小點。那人不買賬,仍然大聲說道:“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趕緊動手吧!”


  白匆鞍沒有生氣,說道:“這位兄弟不要火氣那麽大,我不過是請你過來嘮嗑嘮嗑,說什麽殺不殺之類的話,多會去多晦氣!”


  而一旁的趙天宇則不然,他朝這個人說道:“我是不介意現在就給你一個痛快,反正你在我眼裏本來就是一個死人!我可以……”


  白匆鞍把他將要說出去的話喊停,說道:“我平常就是這麽教你的麽?還不趕緊給我閉上你的臭嘴!”


  那人從兩人對話裏明白了一些什麽?他從趙天宇譏諷道:“原來不過是一個徒弟而已,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麽了!”


  這話說在趙天宇的耳朵裏成了異樣的嘲諷,明知道他是故意激自己動手,他還是上了他的當。白匆鞍可不會讓局麵失控,一把就摁住了趙天宇的手。他用眼神示意他退下。


  趙天宇看了那人一眼,不甘地退到了白匆鞍的身後。


  白匆鞍對那人說道:“老夫不得不佩服小兄弟的膽量,竟然如此不怕死!看來你們這些護衛確實比一般的雜兵要強太多!”


  那人不屑一顧地說道:“休要把我們和那些大頭兵作比較,我們是禁軍,身份自然比那些人高!”


  白匆鞍說道:“哦,原來你們是守衛皇宮的禁軍啊?怪不得會有如此的膽量!那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一下,你們此行的目的!”


  “呸,休想從我的嘴巴裏套出什麽話來!”那個人吐了一口痰在地上,眼睛裏盡是輕蔑的意思。


  白匆鞍倒不在意他的態度,隻是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那人看到這個缺胳膊的男人這麽看著自己,像是要把自己看穿一般。那人心裏不免有點發毛,感覺將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白匆鞍看差不多了,就出口說道:“我知道你們這一路都在幹嘛?不就是護送你們的皇後娘娘到南疆去,不要以為這是多麽神秘的事!”


  那人聽到白匆鞍說出了他們一行的目的有點詫異,他說道:“怎麽可能,這件事一直都是在保密的情況下出發,怎麽可能被外人知道?”


  “可我們就是知道!”白匆鞍說道:“而且我們還知道皇後娘娘去南疆是去找大祭司的,我想這點你們可能不知道吧!”


  “你們是什麽人,怎麽會知道這麽機密的大事?”那人明顯有點慌張,語氣裏全然沒有了自己剛才的囂張,有種狐狸落入獵人的失態。


  白匆鞍繼續說道:“我們知道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都知道些什麽?這些什麽對我們有沒有重要的價值。雖然你真的不怕死,不過死得方式有很多種,最可怕的那種想必你也清楚!”


  那人盯著白匆鞍,此時他的心裏反而覺得趙天宇比白匆鞍更好對付。


  白匆鞍從趙天宇的手裏接過他的匕首,就這麽輕輕地一劃在那人的皮膚上,那劃開的皮膚就沁出血來。他把刀在那人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後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個瓶子。


  那人不覺得傷口的疼痛,但是他看到白匆鞍掏出的瓶子就有點心慌,隻見那個瓶子裏是白色的粉末。


  白匆鞍給他示意了一下瓶子裏的東西,說道:“這是蝕骨粉,隻要在人身上的傷口就放這麽一點,這個人就會慢慢地腐爛全身,進而骨頭酥軟,直到最後痛不欲生而死!”他作勢要往他的傷口上撒上一些。


  那人身子往後退去,此時趙天宇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後,抓住他的雙肩不讓他動。他在後麵對他說道:“你不是不怕死嗎,這會兒怎麽慫成這副德行,可不像你剛才的表現啊!我看你也不過如此!”


  白匆鞍說:“現在你有沒有想說的話!”


  那人眼看自己深陷囹圄,隻得求饒道:“我說,我什麽都說!”


  趙天宇放開他的雙肩,說道:“早這樣不就結了,弄成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處!”


  白匆鞍把匕首還給了趙天宇,又把瓶子收了回去。


  那人癱倒在地,心中有多懊悔就有多懊悔。可是木已成舟,他隻能保住性命再說。他開口說道:“剛才你說得確實沒有錯,坐在馬車裏的正是當今昭宣國的皇後娘娘。我們此行的目的是護送皇後娘娘安然到達南疆的邊境,然後再在南疆的邊境等著皇後娘娘回來。至於你說去見大祭司什麽的,我們完全不知情!”


  白匆鞍問道:“那你真的看到皇後娘娘進了馬車,而不是狸貓換太子!”


  那人說道:“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我們都親眼看到皇後娘娘蒙著麵紗坐進了馬車,又是由宮女伺候著皇後娘娘用膳休息。這事怎麽可能有假,不過從皇後娘娘坐進馬車以後就沒有下來過倒是真的。傳聞說皇後娘娘的傷勢依然沒有好轉,這次去南疆是帶病之軀前往。所以護衛的工作本來是交給將軍的,出於安全考慮選用了我們禁軍……”


  趙天宇聽到他說,顧心凝的傷勢還沒有好轉,心裏不免有點慶幸。隻是他沒有表現出來,白匆鞍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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