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不太平的夜晚
念瑟忍不住問道:“那要怎麽做?”
徐茶同樣問道:“左盟主你就不要賣關子快點說了吧?”
左皓白這才慢悠悠地說了出來:“我們得逼著冉海現在就離開!”
徐茶有點奇怪,問:“那怎麽讓他離開,現在有沒有人幫他,他要如何才能做到?”
左皓白這才笑了笑,詳細的把自己心裏的想法全盤說了出來。徐茶聽了他的想法,說道:“這是一個不錯的計劃,隻是這真的可以麽?你就不怕冉海起疑心!”
念瑟不無擔憂道:“冉海如此狡猾,這招欲擒故縱真的能讓他甘願上鉤?我有點擔心!”
左皓白淡淡笑了下說:“就是因為冉海狡猾,每遇到事必定要思索一番,所以我們才要利用他這個漏洞來給我們增加機會!”
“好,既然左盟主都這麽說,那徐某便聽從您的安排。”徐茶說完,就和左皓白告別,說道:“左盟主,那徐某現在就回去先把咽下這件事辦好!”
左皓白點點頭又再次盯住道:“記住,一定要假戲真做,真戲假做!了解了沒?”
徐茶“恩”了一聲,聽左皓白的話把海碗裏的酒一飲而盡,旋即就下了酒樓回小巷子去。
這邊念瑟看到徐茶已經走了。念瑟就把剛才想要問的問題開口問了一遍:“小姐什麽時候給了你黃泉這種毒藥,我怎麽就沒有聽說過!”
左皓白一個人自己喝了起來,喝到盡心的時候跟念瑟說道:“我那是假話,世間哪有什麽黃泉的毒藥,不過是我隨口杜撰的!”
聽左皓白這麽一說,念瑟算是明白了左皓白的意圖。隻是他不明白,左皓白這麽做是什麽意思,就向左皓白問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世人都說人心叵測,你怎麽就理解不了。若是讓徐茶用‘鬼魅引’,你覺得那個副手還有機會活下來麽?”左皓白說道:“其實徐茶這人,並沒有他同表麵看起來這麽儒雅,萬一被他一時衝動,將那人喂食了‘鬼魅引’,到時我的部署就會被大亂,我這麽做隻是想保住那人的一條性命,其實他也沒有做錯什麽,隻是跟錯了人,還有比較怕死而已!”
念瑟點了點頭,繼而又把自己另一個問題說了出來:“那你怎麽斷定小姐會去南疆,這麽大的事情你這是妄斷,萬一小姐沒去。以後的事怎麽辦?”
左皓白看了念瑟一眼,突然覺得念瑟其實也蠻好的,至少腦袋瓜時零時不靈讓他覺得好笑。他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你跟了你家小姐那麽久,難道還不清楚她的為人,南疆這麽大的事,他怎麽可能放得下?”
念瑟爭論道:“可是小姐現在在休養,皇上是不會放她離開的!”
左皓白說道:“我不知道皇上是什麽想法,我隻知道如果我是顧心凝,此時我一定會想法設法地趕到南疆去。因為沒有誰比顧心凝更了解南疆,也沒有誰能做到顧心凝想要做到的事。況且凝兒是什麽性格,我想我比你更清楚!”
念瑟反駁道:“這都是左盟主你自己的一廂猜測,我猜小姐此時肯定還在京城休養!”
左皓白不打算做進一步的解釋,他知道如果換成自己是顧心凝,肯定無論如何都會去南疆一趟。況且從他飛鴿傳書給顧心凝的那刻,他就知道坐等昭宣國穿回來的消息是不現實的!他必須立刻行動,而且必須是以顧心凝的立場行事,這就意味著他得給顧心凝在南疆埋下伏筆。
至於怎麽做最好,他沒有把握。左皓白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先要設法鏟除周長生,至於冉海隻能交給顧心凝親自己去處理。左皓白現在也是照著這個思路布局。
念瑟還想再說,但看到了左皓白陷入沉思的臉,就沒有再去打擾他。
左皓白也沒讓念瑟失望,終於兩壇酒都進了他的肚子,很快他就顯露了醉意。
這邊冉海正焦急萬分,想著如何離開琉璃國,成了他最大的問題。他一麵收拾著自己的行禮,一麵思襯著其他辦法。從白天到現在,他已經注意到自己住的客棧附近多了幾個形跡可疑的人。
他這才打定主意要等天黑去周長生的府上,希望他能給自己提供幫助。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冉海的思考,他沒有立刻開門。
門外的人朝裏麵的人喊道:“冉大人,是我,你白天在小巷子見過的!快開門,我有急事要稟報!”
冉海聽到是白天給他報信的人,冉海心想“此人既然已經投誠了徐茶,怎麽突然又來找我?”
門外的他像是猜到了冉海的心思。他在門外喊道:“冉大人事不宜遲,請趕緊開門,不然冉大人你就走不了了!”
“什麽?”冉海聽到門外的話心驚了一下,難道事情真的朝著自己不利的一麵發展,那自己現在該怎麽做?這該如何是何?
門外的人說道:“冉大人,屬下這是拚死前來報信,您怎麽就不相信屬下的話!”說完,門外的人又拍打起了門,發出砰砰砰的聲音。“請冉大人早做定奪,不然那些人追了過來,我們就走不了了!大人請快點!”
到了危機四伏的時候,冉海還是沒有自亂陣腳,他隻是把門打開,門一打開,他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原來這個副手滿身都是血,手裏的一把劍像是血染一般鮮豔,而衣服上到處都是紅色的痕跡,且有有不少地方能看到傷口,頭發自然跟著淩亂一番。可想而知他是如何從小巷子裏殺了出來,
副手直接開口說道,“冉大人,我們得馬上出城,不然徐茶等人就會殺過來!到時候我們想走也走不了!”
冉海沒有動,隻是從震驚恢複過來,他問道:“你是如何從那個地方逃了出來?”冉海擔心這時對方設下的圈套,試探的問道。
副手聽到冉海的話,明白冉海心中的猜忌,於是說道:“若不是屬下探聽道他們將對大人不利,我又何苦從眾人堆裏殺出來!我大可以被他們監禁,有何至於落成現在這個局麵!難道大人以為我身上的血和傷口都是偽造的!”
冉海看到有些傷口還在不住地往外流著血,不像是假的!而且重要的是他從他的眼神裏看到的是憤怒染紅了他的眼睛。這種眼神是沒法裝出來的,所以他又想信,又不敢信,畢竟這是兩難得選擇。
不過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選擇的機會,因為徐茶的手下已經正往這邊趕了過來。
副手提醒道:“冉大人,我們真的得趕緊出城,不然我抵擋不住這些人的追殺!到時候我們就都得留在了這裏!”
冉海隻得認命,原本以為危機降臨還需要等上一段時間,看來那些人不想讓他活著離開希爾城,自己必須速做決斷。
想到這裏,冉海拿起了剛準備好的包袱,又把重要的東西往自己私密的地方一藏。他可以死,這些東西不可以丟,畢竟這才是他來琉璃國的目的。
副手繼續催著冉海,然後用眼神逡巡著四周,又不經意間掃了冉海一眼。若是此時冉海能捕捉到這個眼神,說不定他的命運將被改寫,但是上天就是這麽奇怪,他把控著所有人的命脈,又不讓人生出叛逆的機會。
冉海這邊把一切收拾妥當,他緊跟在副手的後麵一步不離。客棧裏已經處於黑暗的一麵,伸手不見五指,隻有那高掛的月亮給大地帶來一絲光亮。
冉海就是靠著這一絲光亮看清楚了停在外麵的馬車,他沒有多想,直接出了客棧。突然鼻子聞到一股血腥味,嗆得他隻想吐。副手一手仗劍,一手扶著冉海上了馬車。冉海把包袱放在自己的身上,有給自己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
副手自己跟著上來,打算自己架馬車。冉海在馬車裏看到了那些白天盯著自己的人,他們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生命在這一刻沒有什麽好壞高貴之分。
這時反倒是冉海催著副手趕緊離開,正當副手跳上馬車。一隊人已經殺到!他們的喊殺聲顯的整個夜空更加寂寥。副手把探出頭的冉海推了進去。自己則坐在那裏。一手鞭子打得馬兒絲絲地叫,一下子就跑了起來。
那些殺到的人緊追不舍,跟在馬車的後麵。眼看著就要追到馬車了,副手左右各是一劍,刺破皮膚的聲音傳到冉海的耳朵裏分外響亮。他不停在馬車裏催著副手加快速度,可是馬就是那麽跑著,提不起多少速度。
後麵追著的人喊道:“鄭愷休要逃走,有種下來跟老子比劃一下,別做縮頭烏龜!”說完,就有幾把劍被用力甩了過來,那些劍刺穿了馬車,嚇得裏麵的冉海直打哆嗦。他對副手說道,“隻要你能帶我離開琉璃國,事成以後你想要什麽東西,隻要我冉海有的,你都可以拿去!”
鄭愷沒有理會冉海,隻是專心驅趕著馬車,想要在快一點。但是後麵的人沒能讓他如願,有人已經牽來了馬兒。
而城門眼看就要到達,不知道什麽情況。本該緊閉的城門此時赫然敞開,鄭愷驅趕著馬車筆直地衝了過去,守城門的來不及閃躲,被撞得人仰馬翻。
希爾城這一夜,似乎變的出奇的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