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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黃泉

  左皓白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表情,有點好笑,可還是沒有發出笑聲。他說道:“這個副手的作用就像是我放出的小老鼠,他是起到追蹤的效果。”


  徐茶還是沒有從左皓白的話中覺察出什麽,所以他開口問道:“追蹤?我們要用它追蹤誰?難道左盟主是想要把他放出去?這是萬萬不行的!”


  念瑟沒有插嘴,隻是用眼神逡巡著兩個人。從坐下到現在桌子上的菜肴已經上得差不多了,不過他們幾個人愣是沒有動過一筷,隻是相互間喝了幾杯酒。


  左皓白說道:“所謂的追蹤不過是一個噱頭,我的主意是想埋下一顆棋子在冉海的身邊。這樣冉海有什麽舉動,我們能一清二楚,還能隨機應變?”


  徐茶說:“那也不行,這有點冒險,萬一這個人放出去了,我們控製不住,不就是給冉海一個機會,讓他反而能更了解到我們?”


  左皓白用很奇特的眼神看著徐茶,他有點後悔早先給徐茶的評論。他突然覺得這個人有時候也不怎麽靈光。試問這麽大的諜報機構在希爾城,難道就不會有下三濫的東西,比方說毒藥,或者一些奇怪的小玩樣。這在江湖上比比皆是,朝廷也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機構,不可能沒有類似的東西或者手段。況且一般在敵國做間諜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這個規矩左皓白相信對那個副手而言,肯定也適用,並且可以進一步說,徐茶本身就是例子。


  左皓白說道:“我想徐茶兄應該知道做你們這一行有一個規矩,你若在敵國做間諜,自己的家眷就就會由朝廷出麵,美其名曰是照顧,說得難聽點就是扣押家眷防止你們變節。我想這個規矩,徐茶兄應該比我左某更清楚一些吧!”


  徐茶有點驚訝,左皓白的一席話確實是真實存在的,隻是這樣的情況一般很少有人知道。這樣做隻是為了更好的掩護這些在敵國的間諜的身份。可是左皓白又是如何得知這個內幕消息。難道是有人告訴他的!徐茶想到這裏暫時不管接下來會有什麽奇怪的內幕出來,直接點了點頭,說道:“左盟主所言極是,不過這等機密大事左盟主是如何得知的!”


  左皓白從念瑟那裏拿過酒壺自己給自己倒上一杯,然後一口就喝了下去。左皓白感覺不過癮,索性直接對著酒壺的口喝了起來。這一喝酒壺很快就見了底,念瑟又把店小二喊了過來說道:“小兒,再來兩壇酒!”


  店小二聽到客官的吩咐,回應道:“好勒,這就給幾位客官上酒!”


  徐茶坐在一邊看著左皓白一飲而盡,直呼左盟主痛快,豪爽之人。


  一壺酒下去,左皓白仍然沒有絲毫醉意,他接過剛才的話題,對徐茶說道:“這其實不算朝廷的機密之事,尋常百姓都知道這個規矩,隻是尋常百姓沒法探聽到這些家眷被扣押的地方,所以算是機密大事。其實這硫璃國和昭宣國一樣,行事風格可謂同出一門。”


  徐茶倒不意外,他說道:“這事我們都知道,變節對我們來說是最壞的打算!”不過對於左皓白提到這茬事,他還是有點費解,這跟安排副手做小老鼠有什麽關聯?既然他都變節了,又豈會在意扣押在京城的家眷,或者說從他所知的情況,那個副手在京城不過隻有一個六十多歲的老母,沒有其他人!


  徐茶就把心裏的疑問說了出來:“然而我卻知道這人除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母,並沒有其他家眷,對於他來說,老母算是一個一腳踏入鬼門關的人,對他來說可能可有可無!左盟主可能不知,做我們這行的除了要有必備的技能,還得要有一個狠絕的心,不然應對突發情況,我們難免會深陷泥濘!”


  念瑟聽到這裏,心有不解,說道:“既然他還有一個老母,幹嘛一定要變節呢?他大可以回去!”


  徐茶接話道:“念瑟姑娘有所不知,這個副手所謂的變節隻是相對於主子來說,對於昭宣國他未曾變節,所以徐某才會留他一條性命!”


  左皓白說道:“正是這個關係,所以說副手這個人值得一用!而且為了重用他,我們還得想一招其他的辦法來控製他,防止他在冉海身邊變節!不然我們的計劃還是會前功盡棄!”


  念瑟說道:“那具體要用什麽變化才可以,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法子肯定是不可能的!”


  左皓白當然知道正麵定然突破不了這人的防線,不然他也不會給冉海提醒,冉海也不至於如此狡猾,這麽快就回到了客棧。所以左皓白把視線放在徐茶身上,這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徐茶,徐茶有點尷尬。


  可是麵對左皓白看過來的眼神,他又不明所以。他隻得對左皓白說道:“左盟主如此看徐某是有幾個意思,難道我徐某的臉上長花了不成,讓左盟主看得如此賞心悅目!”


  念瑟在一邊聽到這句話:“噗”地笑了出來。她開口說道:“盟主這麽做,想比有他的深意,隻是徐大人一時半會理解不了而已!”


  這時,店小二把兩壺酒拿了上來。還沒有揭開上麵的封蓋,酒氣就已經撲鼻而來。店小二把酒放在桌子上,又拿出了三個海碗,對他們說道:“客官請慢用!”說完,人就做其他的事情去了。


  左皓白拿過一壺就給給麵前的海碗倒上,然後也給徐茶的海碗滿上。做完這個以後,他對徐茶說道:“徐茶兄,難道就沒能領會我的意思?”


  徐茶說道:“恕徐某愚鈍,還是沒有領會左盟主的深意!還請左盟主給徐某解釋一下!”


  左皓白喝了海碗裏的酒,說道:“我想徐茶兄對於施毒這種伎倆應該不會陌生吧!”


  徐茶說道:“那是自然!”


  左皓白說道:“那就好辦了,你隻要給副手的飯菜裏下點毒藥,讓他就這飯菜吃下去不就得了!”


  “可是這麽做,不就等於他死在牢裏,那我們接下裏的計劃不就功虧一簣了?”徐茶有點不解,饒是他再聰明也想不出用毒控製人的法子,因為在他們手裏的毒藥都是烈性毒藥,無色無味,碰上一點就會立刻要了人命!“還請左盟主細說,不要再繞什麽圈子了!”


  左皓白說道:“好吧,難道你們的組織裏就沒有一種控人心智的毒藥,或者說需要定期服用解藥才能活下去的毒藥?”


  徐茶說道:“這樣的藥對我們來說,實在是難為我們!雖然我們有一種毒藥叫做‘鬼魅引’,可它的毒性依然是烈性的,是我們用來刑訊逼供迫不得已的手法!若是用這個毒藥,想必中毒之人不出幾日就會橫死在外麵!”


  左皓白聽到“鬼魅引”三個字,感到很詫異。想不到這種毒藥竟然會在這個地方聽說,傳聞這種毒藥因不可逆轉的毒性而被列為上品的毒藥,凡間是很難有人能製出這種毒藥。想不到朝廷竟然把它作為刑訊逼供的手段。這實在是罄竹難書的罪行。


  可是他又不能把話說出來,於是他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個藥瓶子遞給徐茶,並說道:“我這裏有顆藥丸,是你們的皇後娘娘,在臨行之前送給我,讓我隨機應變,以做不時之需的,喚作‘黃泉’,算不得是毒藥,不過對於人體會造成精神萎靡的作用,需要不定時的服用解藥才行。如果沒能定時服用,它雖不能立刻致命,卻會讓你逐漸失去理智,直至精神失常而死。”


  徐茶明白了左皓白的意思,接過這個藥瓶子,小心翼翼地收進懷裏。接著問“如今有了這個藥,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不知道左盟主的計劃什麽時候開始呀!”


  可是一邊的念瑟卻不解的看著左皓白,他不記得小姐是什麽時候給左皓白的這種毒藥,而這種毒藥她跟在顧心凝身邊時從未聽說過,。難道說小姐又新研製出一種毒藥?

  帶著這種疑問,念瑟不好開口,隻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左皓白,左皓白當然也看到了念瑟的眼神,左皓白笑著衝念瑟使了個眼色,示意這事等會再說!


  左皓白既然已經把毒藥的事解決了,那接下來如何說服副手聽他們的安排自然就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徐茶兄當務之急是說服副手聽命於我們,而且徐茶兄可以利用他的老母親身在京城常掛念兒子,希望能早一點看到他回去一類的話去引導他!至於具體怎麽做,徐茶兄不用我說了吧!”左皓白說道:“隻是冉海那邊,可能還有點麻煩?”


  徐茶問左皓白道:“左盟主是什麽意思,難道冉海還會有其他的舉動!”


  念瑟補充道:“據我們安插在客棧的眼線回報,冉海從離開小巷子以來未曾出門,怕是在醞釀新的陰謀!”


  左皓白笑了笑,說道:“以冉海的狡猾,事已至此,他必然是想要盡快離開這裏才對!在這裏多待一刻鍾對他的危險就多增加一刻鍾,這點他比我們在做的更清楚!”


  徐茶點了點頭說:“既然如此,那為何說有點麻煩!難道還有其他不可控製的事情會發生!”


  左皓白依舊喝著海碗裏的酒,喝完以後他說道,“我是怕冉海兵行險招,沒有按照我的計劃出牌,那樣的話我就得重新計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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