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難熄的戰火
此時副將正帶著一隊人馬趕過來,顧心凝讓他們直接展開,然後圍著趙天宇。既然沒有人是他的對手,那隻有自己上了。顧心凝就主動和趙天宇對峙。
顧心凝手舉火把,當做武器,趙天宇赤手空拳對著他。副將在外麵帶著其他人放置著火柴。
趙天宇看了他們一眼,心想”“就想這麽困住自己,是不是太把我當成兒戲了。難道我就不會主動跳出去。
顧心凝不傻,現在的趙天宇走了極端,腦子不一定好使。她賭就是趙天宇隻認準自己這個仇人,眼裏沒有其他東西。
趙天宇卻沒讓她的如意算盤得逞,他見外圍還沒有點火。直接殺了出去,把顧心凝晾在一邊,他想的是既然顧心凝在此。那其他人必然也在此。你顧心凝要保他們的平安,那我先把他們殺了,看你怎麽辦?
他在衝出去的時候使了假手,順勢奪過了一把刀。趙天宇靠著這把刀大殺四方,那些人見過他的手段,心有畏懼。趙天宇自然沒有遇到太大阻擾,他一邊往前突圍,一邊收割著他們的命,一撥退去又有一撥上來。
顧心凝看不下去了,他讓那些人退下,自己帶刀衝了過去。趙天宇無意與顧心凝糾纏,一個閃躲就避開了火把的直掃,隻聽劈啪聲響起,一股焦臭味道就從趙天宇身上散發出來。
趙天宇無所謂這些毒蟲的生死,一邊應付著顧心凝與其他人的襲擾,一邊觀察著那幾個人可能待的地方。
趙天宇隻見四周都有營帳搭著,他拿不準到底是哪個才是他想要找的營帳。
就在這時夜君言吵著贏水兒要去看星星,贏水兒已經聽到了外麵的廝殺聲,他知道那個有毒的人已經追到了這裏。楊將軍趕到了夜君言的身邊,他想保護著夜君言離開。可是他進來看到如此的模樣,心疼皇上的命運如此坎坷,竟會得此怪病。
贏水兒也是沒辦法,他隻能哄著夜君言:“皇上,你不能在這麽任性了,為了你已經讓那麽多人慘死!你真的不應該這樣!”
“放肆,這是你該說得話麽?方將軍郭將軍選擇的死是他們願意付出的,他們無怨無悔,求仁得仁,聖上麵前,怎能如你那般輕言無禮!”楊將軍聽到贏水兒的話有點氣憤,他教育贏水兒道。
贏水兒覺得軍人都有種固執,贏春也是如此。
夜君言也不這麽想:“凶什麽凶,水兒姐姐做錯了什麽?你竟然這麽說話!”
楊將軍聽到夜君言的話,饒是他覺得夜君言說話不對,他也不敢造次,隻說:“是微臣說錯話了,還望皇上恕罪!”
“你們好奇怪,怎麽動不動就叫我恕罪?”夜君言托著腦袋使勁想問題?“難道我還有恕罪這個名字?”
贏水兒看他仍然如此,隻得勸說皇上早點睡。
可是,夜君言又想起了要出營帳看星星!
“皇上萬萬使不得,現在外麵兵凶事危。您要是現在出去,恐怕凶險難測,請皇上三思,切,不可意氣用事。”楊將軍低著頭向夜君言說道。
夜君言依舊堅持著自己的想法,任憑贏水兒與楊將軍苦口婆心的勸慰都不願意聽。
難道隻能得罪皇上,把皇上綁在椅子上。可這是欺君之罪,他沒那個膽量去做。贏水兒雖是南疆之人,可要對皇上動粗,她怎麽想都想不出來。
夜君言像是能讀取他們的訊息,知道他們不敢攔著自己,他突然拉起帷幕衝了出去。
這時朝著這邊殺過來的趙天宇看到夜君言拉開帷幕走出來。“終於讓我找到了,小老鼠原來藏在這裏,哈哈哈哈哈哈!”。贏水兒與楊將軍看到皇上走出去,連忙跟著出來保護夜君言的安全。
可第一眼看到的卻不是夜君言,是滿身都是鮮血的趙天宇,趙天宇此時手中的刀正不斷的還淌著血,可想一晚上要多少人死在了這把刀下?贏水兒來不及多做思考,他心中隻擔心夜君言,人害怕的間隙都直接跳過,朝著夜君言的方向追去,在他的心中,隻有一個信念,無論死活一定要保護夜君言安然無恙。
楊將軍因為連忙在贏水兒身後,追了過去,趙天宇殺完身邊最後兩名士兵之後,向贏水兒跑去的方向勾起一絲詭異的狐笑後,也追了過去。
顧心凝見狀不敢怠慢,無論如何,一定不能讓皇上出事,也緊隨其後,在趙天宇身後在過去。
一場野外的生死追逐之戰,悄悄的在夜幕下展開。夜君言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正在追自己的贏水兒和,楊將軍,還以為他們兩個是在跟自己玩兒,開心的越跑越歡,一會兒,左跑跑,一會兒右跑跑,好像在跟兩人玩捉迷藏似的,完全沒有注意到,在兩人的身後不遠處還跟著一個白天想要殺他們的人。
就在趙天宇即將追上楊將軍和贏水兒之時,突然感覺身後一股勁風襲來,還伴著一股熾熱,找天也皺了皺眉,回身一看,一隻燃燒正旺的火把正飛快地向自己這邊飛過來。趙天宇皺了皺眉,閃身一躲,看向身後。
數丈開外,顧心凝,另一隻手中正也拿著一隻火把,飛速向自己這邊追過來!趙天宇想把顧心凝留到最後收拾,轉身又準備去追夜君言他們,但是卻發現剛才被自己閃身躲過的火把已經燃燒起在地上堆積著的枯葉,火勢雖不大但是火光在夜間奪人眼目,使趙天宇已經無法看到火光另一頭,正在奔跑的夜君言和贏水兒他們。
趙天宇不悅地皺了皺眉,轉過身,對顧心凝說:“我本想叫你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除掉之後再讓你慢慢的痛苦死去,體驗一回什麽叫生不如死,可是,既然你這麽急著找死,那我也不妨成全你!”
顧心凝看了趙天宇一眼說:“你我的恩怨再次止步,如何?這一戰後,不論誰生誰死,都不要再牽連他人。”
“哈哈哈,你想的美!你認識的人,你關心的人,和關心你的人,我要他們一個都活不下去,哈哈哈哈.……”
顧心凝皺了皺眉說:“趙天宇,難道你還不知道你被人利用了嗎?你所練的毒功,乃是飼毒之體一類的慘絕魔功,用的是以血養毒之法,萬毒入體,你早晚難逃被自身毒素吞噬的下場,讓你練此毒功的人,其心可謂狠毒無比,他根本不惜犧牲你的性命,你還要為他所用嗎?”
趙天宇陰冷的笑的說道:“顧心凝,這些在我練功的第一天就知道了,但是那又怎麽樣?我在最短的時間裏就練成了能讓你膽寒的毒功,為了報仇,犧牲一條殘命算得了什麽?若不是當初你對我下藥,是我成不舉之人,我何至有今日,哈哈哈哈哈,說到底,你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最該死的人就是你!”
顧心凝搖了搖頭說:“為什麽你們姐弟都這麽愚蠢,都要做別人的工具,我在你門身上的下的藥,都是可解之藥,隻要做完我要做的事,我自然會為你們解決身上的毒,可是你們自己的所作所為,卻讓你們陷入萬劫不複,就算別人想救也救不了你們了。”
“誰要你救?你少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我隻要你死!”
“既然多說無益,那就動手吧!”顧心凝說著,一手舉著火把,一首橫刀在前,小心翼翼地向趙天宇方向走去。
這時趙天宇身後,突然傳來夜君言的聲音:“哈哈,來抓我呀,來抓我呀,水兒姐姐,你找不到我,哈哈……”
聽到夜君言的聲音,就算因為火光的刺激看不清前麵的事物,趙天宇也至少能夠從夜君言發出的聲音來判斷,夜君言幾人此時離自己並不遠。隻要越過身後的火光,必然來得及找到夜聽見他們。
想到這裏,趙天宇衝著顧心凝,發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手臂一伸,放出了幾條毒蟲飛往顧心凝方向,顧心凝連忙揮動火把四麵橫掃,將飛來的毒蟲一掃落,燒毀。
而就在顧心凝對付著飛來的毒蟲時,趙天宇一經一轉身,飛快地繞過了擋在麵前的火光,來到了火光的後麵,去尋找夜君言的下落。
顧心凝消滅了飛來的一些毒蟲之後,抬眼不見趙天宇,立刻心中大驚,暗道不好,也連忙飛身繞過火光,去尋找夜君言他們。
此時,夜君言開心的笑聲還在山林中回響著,伴隨著夜間的笑聲,同時響起著的是贏水兒殷殷切切的聲聲呼喚:“皇上,皇上,你別跑了,水兒已經跑不動了,您停下來等等我好嗎!皇上,皇上。”
循著呼喚聲,顧心凝急切地在林中穿行,想要盡快找到贏水兒和皇上的下落,但是無奈,夜君言不停的來回跑動,位置不停的變換,當顧心凝循著聲音跑到一個地方時,夜君言或贏水兒的聲音就又會出現在另一個地方。
而最要命的是,幽深靜謐漆黑一片的山林中,趙天宇隨時都有可能突然從某個陰暗的角落裏,或者突然從一棵大樹的後麵,或者突然從深密的草叢中鑽出來,令人防不勝防,無從逃避。
這一夜,對顧心凝來說,注定將是驚心動魄的一夜,無論是驚心還時動魄,都是顧心凝,必須要麵對的考驗,因為顧心凝的心中始終有一個無論如何也不曾動搖的信念“決不能讓皇上有半點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