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南疆小隊
時間已經過去很久，李高翔的弓箭手差不多把能射的箭射向了方將軍，隻見地麵了七七八八地躺著許多屍體，也有運氣差的士兵躲在遮擋物後麵被斜射的箭射中而死，大多數人還是活了下來。
隨著方將軍一聲令下，幾個分隊的士兵殺將出來與李高翔的士兵攪在一起，刀劍兵戟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冷光。幾輪拚殺以後，留在地上的屍體不斷的增加，血流遍地。
方將軍看著李高翔，李高翔恨不得越過士兵直接結果了方將軍。因為李高翔的士兵能力再強也強不過人數占優的方將軍。他隻能延緩攻擊，隻能為衝進樹林裏的小隊創造機會。
方將軍眼看甩脫不了李高翔的人，隻得自己提著兵器上馬，所謂擒賊先擒王就是這個道理。
可李高翔幾乎是冉海現在最器重的人，一身武藝並不在方將軍之下，又是以逸待勞，很快就顯示出了優勢。三十招以後，方將軍隻得疲於應付李高翔的攻擊。五十招以後，勝負已分，李高翔把方將軍斬落馬下。士兵看到自己的首領已死便失去了抵抗能力，紛紛逃走，如洪水四散。
李高翔方麵也有許多傷亡，擔心如果此時顧心凝再帶人殺回來，恐怕難以應付，於是為了周全起見，李高翔決定先退到安全之處，休養生息，以待時機。
顧心凝帶人回到駐地，看到駐紮在原地的士兵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殘破的皮甲，脫手而出的刀劍，還有那貫穿胸膛與腦袋的弓箭。她隱隱的不安得到了驗證，幾百個人就這麽橫死在那裏。他派出去清查死者的人匯報說：“方將軍已經戰死，剩下的除了幾個還有口氣吊著，沒有一個活口。”
“派兩個人向郭靖將軍匯報情況，讓他封鎖岐山嶺的出口和過段，不能讓這些歹徒逃了出去。”顧心凝做出了適當的部署，然後說道，“再通知郭靖將軍增派人手到這裏？”
“是。屬下這就去辦！”手下的人領命而去。
贏水兒看到如此的森羅慘狀不止地嘔吐，要是隻有斷胳膊斷腿還可以勉強接受。但是到處都是有頭的屍體，還有那流了一地的腸子之類的東西。她一個女孩子再能忍也沒顧心凝那麽堅決熟視無睹。最驚奇的是夜君言對這一切竟然沒有過度的不適，反而表現出了一種出奇的鎮定。
顧心凝看在眼裏，但沒有說話。其他一行人領了命令以後開始收拾戰場。看著這些平時就是兄弟相稱的士兵，百感交集。尤其是那三個士兵則是流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旁邊的人看到他們的表情，說道：“你們也別太難過，男兒投身沙場要得就是殺敵立功，他們現在馬革裹屍，還有人會來收拾他們的屍首，要是將來我們戰死沙場，都不知道是誰會來……”
那三個人聽聞這句話，沒有再說一句話，默默地收拾著戰場。他們知道從軍報國那一天，頭就栓在了褲腰帶上，能戰死沙場是最大的福氣，這好過生老病死在床上。
這時又有人再向顧心凝匯報說：“皇後娘娘除了我們自己人的屍首，還有一些其他的屍首應該是襲擊方將軍的一撥人！從他們的衣服來看和襲擊在樹林裏襲擊我們的是同一夥人！而且這些屍首中有一部分，從體征判斷，明顯不是我們昭宣國的人，微臣有點不敢斷言！隻怕是南疆也有人參與了此事！”
顧心凝聽到來人的匯報，心裏早已經知曉了大概。既然有南疆的人參與此事，反而讓她心中坦然。這更說明了冉海仍在南疆各部之中興風作浪，而冉海這樣做，恰好能吧讓那些我是真心想要和平的部族，浮出水麵，如此一來，隻要等到，皇上的事情一了，就可以全心全意對付南疆這些反麵勢力。
於是顧心凝說：“既然有南疆人的參與，這件事讓大祭司知道，讓大祭司自己去處理。不過在這之前，大祭司不是也派出了南疆的士兵進這岐山嶺了。我軍在來之前有無碰到他們的人！”
“郭將軍已經和南疆大祭司的人匯合一處，隻是不知道我們到這裏的時候，南疆有無再增派將士！而且我們現在對襲擊這裏的人，沒有一個確切的推測是何人所帶領的！”那個欲言又止，還是把自己的話說了出來：“微臣擔心的是軍中恐怕也混進了對方的人……”
顧心凝點點頭，他早懷疑軍中有內奸，在如今這個局麵，顧心凝更加沒理由不往這裏想。不然如此大的陣勢，又能輕易地突破方將軍的防線，除了有人提前把消息傳遞出去，或者來個裏應外合，不然不至於潰不成軍。
“這都是微臣的推測，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以前也不敢妄下定論。”那人想了想說道。
“這種情況確實很有可能！這個地方怕是也沒有什麽安全了！”顧心凝說完這句話，把剩下的十幾人集合在一起，“你們都是跟著我出生入死的人，現在皇上已經找到了，從現在開始所有人都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保護皇上的安全。”
顧心凝還要在吩咐什麽，終究到了嘴邊沒有說出來。
贏水兒好容易恢複到原來的模樣。夜君言問道：“水兒姐姐好多了吧！喝口水吧！”不知夜君言從誰那裏拿過水袋，他解開了蓋子遞給贏水兒。贏水兒咕嚕嚕地喝了幾口，用袖口擦了擦嘴巴，又把水袋還給了夜君言。
夜君言眼巴巴地頂著贏水兒，贏水兒覺得異樣！
顧心凝從頭到尾看著他們兩個人，她沒有去責怪贏水兒的意思，隻是覺得此時的夜君言做個普通人沒什麽不好，倒是自己被雙肩上的重擔壓得她有點生疼。而且看著夜君言的她想到了身在琉璃國的念瑟，她是不是對左皓白也是如此的眼巴巴。不知道此時的左皓白有沒有完成自己托付給他的重擔，又不知道念瑟這丫頭有沒有假戲真做。哎……
突然樹林間傳來一陣窸窣聲，像是大部隊走動時發出的聲響。顧心凝提高警覺，又示意大家向夜君言與贏水兒靠攏，所有的眼睛緊張兮兮地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顧心凝從聲音中聽出這隊人馬不過百人，可自己派出的手下沒有理由這麽快就得到回複帶著人馬往這裏趕來！來人是敵是友全看造化。
在樹林裏作戰是步兵的天堂，對於騎兵來說場地的不寬敞影響了馬的行動力，讓他們在樹林裏直接成為了步兵的砍殺對象。所以出現在顧心凝眼前的是一列操著南疆人特有的彎刀兵刃的步兵，緊接著是悉數幾個帶頭的將領。
顧心凝摸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但是贏水兒一眼就辨認出了帶頭的將領。帶頭的將領也看到了人群中的贏水兒，又看到有過一麵之緣的夜君言，此事心裏知曉了大概。
贏水兒向顧心凝做了簡單的介紹，原來帶頭的將領是大祭司的手下同樣來自嬴氏一族叫做贏春，而且跟贏水兒有點交情。贏春奉了大祭司的命令尋找夜君言，不想苦苦找尋了那麽久竟然在這裏碰到了他們。
顧心凝說明了自己的身份，贏春做了南疆人的禮儀。
顧心凝問：“贏大統領怎麽朝這個方向趕了過來？”
贏春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顧心凝。原來贏春派出了自己的小分隊，在得知小分隊沒有找到夜君言。他又碰到了昭宣國來的郭將軍，並把自己知道的情報做了共享。
之後贏春自己在樹林裏紮了營，然後每天派出隊伍偵查線索。他此時過來是得到手下人的匯報，說在樹林裏看到了兩隊人馬絞殺在一起。
他在聽到消息以後就帶著自己的士兵趕往這裏，不曾想他還是來晚了一步。
顧心凝看了看這些士兵，說道：“辛苦你們了，我代方將軍與死在九泉之下的將士謝過你們的好意！”
贏春回應道：“既然我是奉了大祭司的命令，自當配合你們，隻是在幾刻鍾就把這裏全滅，可想對方必是有備而來。”
按照顧心凝的指示，贏春簡單地查看了下地上的屍首，他如實匯報了自己的想法，確實這些人是南疆的人，而且還是來自幾個大族的家兵。贏春對顧心凝說道：“這裏的情況我會如實向大祭司稟報，看來那些大家族的謀亂之心未死……”
贏春說完這句話，對贏水兒說道：“大祭司果然沒有看錯人？你能有如此的表現也沒有辱沒了我們嬴氏一族的榮耀，隻可惜她沒能像你一樣……”
贏水兒自然知曉贏春說得是誰？隻是他沒想到贏蓮終究沒有聽自己的勸告。不過從她提醒贏蓮的那一刻就知道贏蓮回去死大於生，更何況她說話是沒腦子的那種。贏水兒憑著對大祭司得了解已經知曉了贏蓮的命運。此時從贏春嘴裏得到證實，卻有種悲傷感湧上來，贏蓮畢竟是和自己要好的人。
顧心凝卻不是這麽想的，雖然贏蓮是一個女人，可對於自己的立場，她沒有完成自己的任務就逃走，換成顧心凝她也不會手下留情，直接要了她的命。
夜君言現在看到這麽多人出現在這裏，有種奇異的感覺。他看到贏春的時候，似乎感覺在南疆與他也有一麵之緣，隻是他想不起來。等到贏春向他投來微笑，並向他問好。他還是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