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入山尋蹤
這過路兩人操著一口的南方口音,說:“這位兄弟,麻煩讓一下,我們正急著趕路呢!”兩人說著,抬頭一看趙天宇!
趙天宇說用陰沉的聲音說道:“讓路?可以,那你告訴我岐山嶺怎麽走!”
年紀偏大的一位站了出來,說,“這位兄弟是要去哪裏?黔南麽?”
“不,是岐山嶺!”趙天宇尖聲細語地回道。
“岐山嶺……”那個人不太確定,就去問他的同伴,“仔,你聽說過岐山嶺?”
“似有這麽一個地方。不過很少有人願意去!因為那裏叢林密布。說是嶺,其實那地方大的沒邊,山間多有野獸出沒,伴著瘴氣繚繞,人去了很容易迷路!”那人搜羅著記憶裏的訊息說道。
“說了那麽多,就是不知道怎麽去?”趙天宇不由分說,釋放了幾條蟲子到兩人身上,轉眼就跟馬夫一個慘狀,森然恐怖。
“哈哈哈哈.……”看著地上幾具慘怖的屍體,趙天宇瘋狂般的大笑了起來,淒厲尖銳的聲音回蕩在山穀間,令人毛骨悚然。
“慕容兄,你想好了沒?你已經讓我等了太久了,希望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哦,哈哈哈哈……”趙天宇回過頭來問慕容。那眼神,那笑容就如嗜血的狂魔在饑餓的看著屬於自己的獵物一般。
正當趙天宇還在為怎麽去岐山嶺而瘋狂殺戮時,顧心凝已經趕在了去岐山嶺的路上,不日間,就到了岐山嶺的外圍。等在外圍的五萬精兵已經在她之前趕到,現在正在休整等待命令。
岐山嶺之所以叫岐山嶺,不是因為它有一座陡峭杵在平地上的山峰,而是它連綿幾百裏的地域讓它享有此名;還因為它橫臥在南疆與昭宣國之間,是兩國之間的天然屏障,曆來是兩國相抵之處,雖戰端開啟,常不在此處。一來它地勢險要,常年瘴氣繚繞,亦不時有野獸出沒於林間,人跡罕至,算是一方難得的淨土;二來越過崇山峻嶺的奔襲對於昭宣國還是南疆的國力都是不小的挑戰。
顧心凝站在高地上望著綿延不絕的山巒陣陣出神。她不懈的努力終於有了一個好的開端,夜君言就在這岐山嶺的某個角落裏等她。
她轉身朝身前的將士發號施令,“此行的目的,我想你們都清楚了!你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設法找到皇上的下落,沿途要仔細搜索每一個角落,發現一點蛛絲馬跡就向我匯報!聽明白了麽?”
“謹遵聖言!”五萬將士異口同聲地回答。然後整齊劃一地分成各個小隊朝指定的區域前進。
同行的幾員大將守在顧心凝的邊上討論著一些麵臨的問題,他們同樣處在犯難的境地,岐山嶺之大,對於五萬將士來說如同雨水入小溪轉瞬就沒了蹤影。要不是為了防範於未然,他們真有舉全國之兵力搜索陛下的打算。奈何顧心凝的堅持,他們隻得放棄。
顧心凝布置好了一切就馬不停蹄地跟著進了岐山嶺,她迫切想要快點找到夜君言。她吩咐下麵的人隨時向她匯報搜索的情況,及時地標注在地圖上。
然後,從大到小的縮小範圍直至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隨著搜索緊鑼密鼓地進行著。她心裏安安地給自己增加信心,都到這裏了一定能找到夜君言的。
隨著時間過去許久,一片又一片的空白區域被分離開來。希望正隨著時間變得越來越小。她有點害怕最壞的結果,隻是有點不敢相信?隨行的人小聲地對她說道,“陛下吉人自有天相,我們一定能找到他的。娘娘就不要擔心了!”
顧心凝有些苦澀的說:“都這麽久了,怎能不擔心呢?”
正在這時,隨軍的匯報發來一個重大的消息,說是在山裏找到了一條小溪,溪水很清澈,一直延伸著到大山裏深處。顧心凝心想,人要生活,自然離不開水源。她想這可能是一條線索,就急忙朝讓人帶路朝著這條小溪走去。
她在走向小溪的路上,還不忘探索者著一切可能利用的蛛絲馬跡,期待著能發現更重要的線索。
此時陽光照在林子裏,瘴氣變得越發深沉,大有蔓延吞沒之勢。視野所及之處多有模糊的跡象。顧心凝越是如此越擔心夜君言的安危。顧心凝卻不知道,這瘴氣,隻在她心中經過的這片林中出現,這片樹林的地下曾經發生過一些劇烈的變化,如果用現代的說法,就是某些物質間發生了化學反應,而使得這一片樹林常年籠罩在瘴氣之中。
夜君言和贏水兒當時奔逃的路和,停留的地方,其實並沒有這樣的瘴氣,。
突然有士兵匯報說在前麵的灌木樹枝上發現了碎布片,看上去像是女人服飾上的。
顧心凝接過碎片,看到手裏的碎布片,想到了可能是跟著照顧夜君言的那名南疆婢女身上留下的。於是急忙安排更多的人朝著那個方向搜索。隨著搜索的密度增加,傳回來的消息也越來越多。
直到有人發現林子裏有生過火的痕跡時,顧心凝堅定了大祭司的想法。
“皇上一定就在這附近。”顧心凝一邊在心裏堅定的認為著,一邊安排士兵朝著碎布片的方向前行,一邊自己沿著小溪的逆流而上。
她知道人的身體對水的需求。顧心凝相信如果夜君言躲在林子裏,肯定會呆在容易找到水源的地方,就算夜君言心中甚至不清,不懂這些,至少他的身邊還有一個清醒,機警的婢女服侍。
對於贏水兒的事情,顧心凝也是從派去南疆打探消息回來的的人口中得知的,據派去向大祭司請教的人說,大祭司對這個叫贏水兒的婢女相當看好,對他很信任,還一直誇她聰慧懂事,所以顧心凝有理由相信,這些簡單的事情,贏水兒一定能懂得。
“但是,這麽多天了,食物的來源,他們是怎麽解決的呢?”顧心凝想到這裏,不禁有點後怕。
倒不是顧心凝不是不想那個南疆婢女的能力,隻是深山老林之中,難免時常會有野獸出沒,就算他們運氣很好,能躲過所有的野獸,但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婢女,和一個神智不清的皇上,又能靠什麽去抓獵捕食呢?
時間隨著太陽的落下,又過去了一天。夜君言的蹤跡依然沒有消息傳來。繞是到了這幅田地,顧心凝也越發不能安心下來。岐山嶺真的大的沒有邊際,一路上驅趕的野獸還是兔子山雞都成了他們的口糧,可夜君言的口糧是什麽呢?
累了一天的眾人,除了安排巡邏守夜的人,其他將士都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就進入了夢鄉。
顧心凝卻一直睡不著,她看著高掛的月亮在樹林裏如同一個散開的漣漪,帶起的波紋又似自己焦慮的心態層層疊疊。她走出去臨時搭建的帳篷,趁著月色繞開巡邏的士兵打算自己一個人繼續在周圍尋找下,看看有沒有什麽遺漏的線索。
顧心凝借著月亮的光亮沿,著小溪溯流而上,她有種特別強烈的預感,夜君言此時肯定對著這圓又圓的月亮發呆。雖然夜君言對於自己的記憶已經沒有,可她相信骨子裏一起經曆過的事情總會在夜君言的身上留下一點印象。
月光撒在地上如同撒了鹽一般光亮,前行的道路上分外清白。
這時有人跟著上來,顧心凝聽著腳步聲以為是夜君言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心中驟喜,連忙轉身去看,卻發現原來是隨行服侍的婢女。
原來婢女被顧心凝走出帳篷時,吹進帳中的冷風吹醒,看到顧心凝一個人不出帳外,婢女生怕主子出現一點閃失。她就跟著月光緊趕慢趕地追了過來,興許是白天的勞累導致她的步伐不穩,轉眼間就摔在了地上。顧心凝上前把她扶了起來。嘴裏有些關切又帶些責備的口吻說道:“白天你跟著我已經夠累了,晚上就好好在帳中休息,跟出來幹什麽?”
就在顧心凝一邊說著,一邊把婢女從地上扶起來的同時,顧心凝發現眼前的地上有一塊呈長方形的東西貼在地麵上。
顧心凝第一眼就覺得那東西有些眼熟,等它拿在手裏時,發現這是南疆人特有的身份象征,她在南疆時,曾在南疆的婢女身上看到過和這塊一模一樣的東西。
由於這塊東西的出現,顧心凝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說不定夜君言他們就在這附近。可是晚上應該有火光才對,不然這樣潮濕的夜晚,很容易濕氣入體,可是現在的夜君言,還回知道這些嗎?如果那個叫贏水兒的婢女又是否會注意這些問題呢?又或者說,有物體遮蔽了火光。
顧心凝照著這樣的邏輯猜測下去,很自然就想到附近肯定有類似於房屋的存在。或許是山洞,或許是簡單搭建起來的房屋。
說不定會有進山狩獵的獵人,搭在山裏的小屋,現在做了夜君言他們的避難所。
既然,有這種可能性,那就可以找來附近打獵的人問問。可是,她自進山以後,就沒看到過有獵人出沒的痕跡,難道岐山嶺裏沒有打獵的人。按說這樣的地方應該會有獵人才對。
顧心凝按著自己的想法重新整理了白天匯總的信息,她發現有過生火痕跡得地方都是背陰的一麵,在這裏陽光是很難直接穿透樹林,是一個天然的避難選擇。而小溪緊靠著背陰麵,卻大部分都在向陽的地方。獵人多喜歡把自己的臨時住所放在兩者交接的地方。小溪溯流而上的地方又靠近背陰麵隻有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