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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陷入糾結

  趙天宇服下血菩提丹之後,調息了一會兒,睜開眼睛對白須老者說:“師傅,您打算何時將這煉製血菩提丹的方法交給徒弟呢?萬一徒弟外出日久,身上帶的血菩提丹要是吃完了該怎麽辦呢?”


  白衣老者聞言,眼神中劃過一絲異樣的神采,接著便立刻微笑著說道:“你放心,等你掌握了,控製毒蟲的方法之後,為師會將配置血菩提丹的方法教給你。”


  趙天宇聞言連忙點了點頭說:“好。徒兒一定會盡心學習。”


  “嗯。”白衣老者點了點頭眼睛一轉,轉移話題說:“明天我進山去再找找看,有沒有什麽其他的神奇藥物,可以用來提升你的功力。”


  趙天宇一邊感謝著師傅,一邊心裏暗暗罵道:“哼,你個老狐狸,你這遲遲不肯教我血菩提丹的煉製方法,總有一天,我學會之後,不需要你這個老東西了,到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趙天宇與白匆鞍,表麵上看起來師傅慈善,學生好學,相處相當融洽和睦,但是在私底下,就是各懷心思,相互提防。


  一方麵白匆鞍需要利用趙天宇這個學生,來達成自己的目的,而白匆鞍自己由於年紀太大,加之這樣的武功,對造成的損傷極大,白匆鞍自己來一直從來不練,基本就是這個原因,而且,就算練成之後,也會有極大的副作用,練功之人經常會全身疼痛,極度難忍,而且終身需要以血菩提丹來鎮壓體內毒性,否則隨時可能自我反噬。白匆鞍在得到這種功法的修煉方法之時,已經年逾花甲。以白匆鞍當時的身體機能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的強烈衝擊。所以一直痛恨上天讓自己得到這個就會太晚。直到他遇見趙天宇,發現趙天宇有著跟自己一樣的執著和仇恨,並且,共同擁有同一個敵人時,白匆鞍便決定,要將自己身上缺失的部分從趙天宇的身上彌補回來。


  由於白匆鞍練不了這樣的毒攻,所以隻能想辦法假他人之手來練,練成之後替自己做事也是一樣的,不過,為了能夠控製對方,血菩提丹就成了白匆鞍,唯一的籌碼,試問如此性命攸關之物,白匆鞍又怎可能輕易傳授給趙天宇呢!


  但是為了讓趙天宇盡心盡力為自己辦事,白匆鞍也不好直接說,不傳授煉製方法給他,所以一直用拖字訣安撫著趙天宇。


  一次兩次還行,天長日久之後,趙天宇漸漸發現白匆鞍似乎不相信自己,所以故意一直拖延著,故意不願意將血菩提丹的煉製方法傳授給自己,想以此來鉗製自己,所以趙天宇對白匆鞍的恨意越來越深,隻是一直偽裝著,不敢被白匆鞍發現,因為他知道,白匆鞍掌握著自己的命運,現在得罪了白匆鞍,就等於是自己找死。


  隻有等到白匆鞍真的將血菩提丹的煉製方法告訴自己之後,才是除掉這個白匆鞍的時候。


  師徒兩人各自心懷鬼胎,各自盤算著自己的小心思,到最後鹿死誰手,誰也不知。


  在另一處大山中,夜君言正過著每日悠閑自在的日子,早上就去曬曬太陽,抓抓魚,下午就到附近贏水兒挖的陷阱附近轉轉看有沒有抓到小動物,小雞小兔小鬆鼠什麽的。


  經過數日的習慣和適應,夜君言和贏水兒已經漸漸習慣了山林中的生活,贏水兒白天就在家裏要求水做做飯,洗洗菜,整理整理夜君言帶回來的魚兒蝦呀,該除內髒的除內髒,該把皮毛的扒皮毛。


  漸漸的積累了一些,不同動物的皮毛,贏水兒就將這些皮毛選了些柔軟度適中的皮毛,拚接出了一件長襖,準備給夜君言穿,雖然現在已經是春末,但在深山老林之中,寒氣依然逼人,而且最重要的是,兩人逃難出來時都沒來得及帶行李,都隻有身上穿的一件衣服。


  贏水兒的還好,自己保護的比較完善,但是夜君言的就不行了,夜君言身上原來穿的那件衣服,早就已經因為夜君言的調皮,每日爬高上低,又是上樹又是在地上到處爬的,現在早就已經破爛不堪了,有些乞丐穿的衣服,現在穿的那件衣服要整潔許多。


  所以當贏水兒看到這些動物的皮毛的時候,就連想到可以幫助夜君言做一件皮衣穿,你是贏水兒就開始每天收集整理這些皮毛,收集起來一點,就縫起來,經過多日的積攢。現在已經基本成型了,等手上的這一塊皮縫上之後,基本上就沒問題了。


  此時,夜君言正提著兩條肥碩的大魚,走了進來,一進門就大喊大叫的說道:“水兒姐姐,你看今天我又抓了兩條大魚,我們又可以有魚湯喝了。”


  水兒聽到夜君言的聲音,連忙放下手裏的活,從房間走出來,接過夜就連手裏的魚笑著說:“今天不止可以有魚湯喝,還可以有新衣服穿呢。”


  “新衣服?”然後覺得眨巴著眼睛問道:“哪裏來的新衣服?不是大祭司找到我們了,給我們送來的新衣服。”


  贏水兒微笑的搖了搖頭說:“不是,你跟我進來一看就知道了。”贏水兒說著拉起夜君言的手就往房間裏走去。


  走進房間裏,夜君言舉目向四周看去,尋找著贏水兒所說的新衣服。


  贏水兒看了夜君言一眼,笑著說:“皇上,在這裏呢!”贏水兒說著指了指桌子上,還差最後兩針就完成的皮衣。


  夜君言好奇地捧起皮衣,左看看右看看,又驚奇又激動地說:“咦,這不是這幾天打的小動物們身上的皮嗎,原來還可以做衣服,水兒姐姐,你真聰明。”


  贏水兒連忙笑著從夜君言手上拿過皮笑著說:“還沒好呢!,皇上不要把它弄壞了,等最後幾針縫完,才可以穿呢!”


  “哦~”夜君言連忙一副做錯事了的孩子般的樣子,低著頭把皮交給了贏水兒。


  贏水兒看著夜君言聽話乖巧的樣子,忍不住輕輕地拍了拍夜君言的頭,對夜君言說:“皇上不用自責,水兒姐姐沒有怪你,皇上先到院子裏麵去玩一會兒,等一會兒衣服就好了,我再拿給皇上穿。”


  “好。”夜君言一聽水兒姐姐說沒有怪自己,便連忙又蹦又跳的跑到院子裏麵自己去玩兒了。


  看到夜君言在院子裏麵一個人玩的身影,贏水兒不禁長長歎了口氣,自言自語說:“我究竟該不該,設法到城裏去打探一下,大祭司或者昭宣國近來的動向呢?如果打探出了什麽,我又該怎麽做呢?如果你不是皇上該多好,我就可以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和你一直住在這深山之中,讓誰也找不到我們。可是你偏偏是皇上,關係著兩國的安定與和平。我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麽自私,可是我畢竟是人,是人就難免會有私心的時候,其實有時候想想,蓮兒說的某些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我們隻是弱女子,這個天下安不安定太不太平,又關我們什麽事呢?難道為了天下,就可以不顧自己的內心想法了嗎?”


  贏水兒不斷的喃喃自語說道,似是傾訴,又似是在向上天詢問人生方向該何去何從。


  最近幾天,贏水兒一直糾結在這種兩難的選擇之中,贏水兒是從小聽大祭司調教出來的人,深明大義知書達理,通曉是非,可以說在某種情況下,其思想與心性不輸於許多女中豪傑。


  然而那是在大多數情況下,偶爾也有特殊情況,每個人都有私心,當一個人的私心膨脹為占有欲後,理智,和胸襟就會發生轉折,變得跟以前有所不同,人往往會在這一時期開始會陷入迷茫,糾結惆悵之中。


  明知道這樣做是錯的,但又實在放不下心裏的那個人,這也是男人與女人的區別之一,男人在大義與感性的選擇方麵,如果非要有所犧牲的話,男人往往能理智的選擇大義,而女人往往會做出比男人感性的選擇方向。


  無論做出哪種選擇,其實都無所謂對錯。對錯本就在選擇者的心中,而不應該受到人們的指責,因為每一個人都有私心,有的人克製住了,有的人控製不住。


  現在贏水兒麵臨的就是私心與大義的抉擇,大祭司的教導,贏水兒一直沒有忘記,但對夜君言的關懷和不舍,對贏水兒來說,也是一種痛苦的煎熬。


  贏水兒知道,夜君言有一個能與他出生入死,患難扶持的皇後,夜君言對他的感情,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夜君言也就隻有在神誌不清的時候,才可能跟自己走得這麽近,原本贏水兒的任務主要就是負責護送夜君言回到他自己的國家,之後自己也會向夜君言請辭,再回到大祭司身邊伺候,可是突生的變故,使他與夜君言之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原本那種簡單的關心,現在變得複雜起來。


  也許對夜君言來說,無論是在神智失常之前,還是在神智失常之後,對自己的感覺都是很簡單的,就像親人那樣,但自己對夜君言的感覺卻漸漸變得不一樣起來。


  究竟這樣想是對還是錯呢?贏水兒一邊想著,一邊魂不守舍的縫製著手中的皮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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