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心懷鬼胎

  此時，李高翔送回的密信已經拿在了冉海的手中，看完了你著想的回報，得知夜君言不在隨行隊伍中後，冉海開始有些懷疑傳言中夜君言的瘋傻到底是真還是假了。


  “難道說夜君言根本就沒有瘋？一切都是祝顧心凝和夜君言導演出來的一出戲，想用障眼法的辦法，悄悄返回京城？可是京城方麵，也並沒有傳來消息，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冉海正有些不明所以的想著，突然門外有人傳報，說是從京城來的。


  冉海一聽，是京城來的，精神立刻為之一振，連忙讓對方進來。


  很快一名著黑色勁裝的中年人便走了進來，向冉海下跪施禮，冉海連忙將他扶起來說：“禮節都省掉吧，快說，京城有什麽消息？”


  “啟稟丞相大人，顧心凝回京了。”黑衣人答道

  冉海皺了皺眉問：“隻是顧心凝一個人嗎？皇上有沒有跟他一起？。”


  黑衣人搖了搖頭說：“沒有，隻有顧心凝一人。”


  冉海眉頭皺得更深了，他越來越想不通，這中間到底有什麽地方是自己沒有考慮到的，“難道夜君言真的瘋了？可是他為什麽能躲過劫殺呢？難道另有高人在暗中相助？”


  冉海正聚精會神的想著，黑衣人又說話了：“丞相大人，皇太後讓我問您南疆的形勢如何？皇太後說如果南疆的形勢穩定的話，就請丞相大人盡快回京，顧心凝回到皇宮之後，便大刀闊斧的換到了我們的人手，現在後宮已經全是顧心凝的人了，皇太後希望你能回去主持大局。”


  冉海苦笑著搖搖頭，自言自語說：“主持大局？憑我現在一個區區的四品小官如何主持大局？唉。”


  冉海說完，低頭沉默了一陣後，對黑衣人說：“你回去回複皇太後，就說現在皇上仍然逃亡在外，這是誅殺夜君言的最佳時機，我我在南疆鎮守，暫時還不能回去，你讓皇太後一切便宜行事，暫時避其鋒芒，等夜君言之事一了，我便立刻回去。”


  黑衣人下跪說道：“屬下遵命，屬下這便回去將丞相大人的意思，轉達給皇太後。”黑衣人說完，向著冉海磕了一個頭，便起身準備離去。


  “等一下。”見黑衣人轉身準備離開，冉海連忙叫住黑衣人，交待道：“你讓皇太後可以在必要時，搬出昀妃娘娘腹中的胎兒為擋箭牌，或能自保。？”


  “是。”黑衣人再次抱拳答道。


  冉海點了點頭，擺擺手說：“好了。你去吧！”


  “屬下告退。”黑衣人說完，很快就轉身離開了冉海的賬中，騎上了冉海下屬為他準備的另外一匹新的快馬，飛速往昭宣國前進。


  “夜君言沒有回到昭宣國，有機會，還有機會！”冉海喃喃自語說道。


  低頭想了一陣後，冉海讓人分別就通知哈齊善、拓跋圖、蕭爠和莫常昊四位族長，讓他們以探望和勸慰莫常昊為借口，前往莫常昊的府邸相聚，自己有事要找他們。


  派出幾人從通知幾位族長後，冉海又悄悄乘了一輛馬車，來到莫常昊府邸。冉海來到時，其他幾位組長還沒有到，莫常昊將冉海引進內堂，來到一間密室裏，向冉海問道：“冉丞相何事如此匆忙？”


  冉海開口說道：“岐山嶺現在情報已經回來了，夜君言隊伍之列，我們的人撲空了。”


  莫常昊一臉平靜地點點頭說：“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相信其他幾位族長，也已經得到消息了，不過有一件事，老夫不甚明白，正想請冉大人指教。”


  “指教不敢當，組長有何疑問，但講無妨。”然後客氣的說道。


  “據我的人馬回報，冉大人所派的那名指揮此次行動的人，不知何故，下令眾人仍然埋伏在原來的地方，既不入山尋找，也不沿路搜尋，這是何意？”莫常昊麵露狐疑的問道。


  冉海聞言，心道：“哼，你們暗中還派人在前麵打探消息，卻不讓我知道，分明是不信任老夫，老夫還沒有表示不滿，想不到，你們竟先向老夫問起罪來了。”


  心裏想到這裏，冉海原本臉上的微笑，漸漸散去，一本正經的說道：“此事，李高翔是得到過我的首肯的，要知道那處山林極其廣袤，莫說千人，就算派遣萬人前去，也不可能每個角落都搜尋得到，勞心傷力不說，倘若派所有的人盲目的進山尋找，萬一夜君言根本就不在山裏呢？那豈非道路之上無人把守，夜君言便可來去自如。”


  莫常昊聞言愣了一下，說：“這.……”


  冉海見方才言語已經基本鎮住對方，便接著又說道：“原本我就是希望，幾位組長能多派些人馬參與此次行動，可是幾位族長偏偏對冉海心存疑慮，要求每人跟冉某派相同的人數前往，倘若當時幾位族長，能夠摒除對冉海的疑慮，願意多派人馬，就可以圍住更大的範圍，也許夜君言就跑不掉了。”


  “這.……可是……”莫常昊‘這’了半天，不知該如何應對答，畢竟冉海所說，說並非虛言，起初冉海確實是希望幾位組長能多派些人馬，起碼每人派出一千人，這樣就可以將通過岐山嶺的前後道路四麵圍堵，將對方生路全部阻斷，就不用靠在高地設伏的辦法來狙擊對方，而使對方有了借機逃逸的機會。


  冉海繼續咄咄說道：“你們事事都要看我冉海的行動才行動，卻都忘了這裏是南疆，不是昭宣國，是你們的地盤，冉某在這裏又能做多少事？能帶多少人？”


  莫常昊被對方說得啞口無言，在忙賠笑說道：“哎呀冉大人宰相肚裏能乘船，您大人大量，一定不會跟我們計較，下一步該怎麽辦，您隻要說一聲，我們絕不再疑神疑鬼，一切已冉大人馬首是瞻如何。”


  這時其他3人也陸續趕到了，聽冉海和莫常昊將之前的對話重複了一遍之後，3人也均向冉海表示了歉意，都說以後的行動，全都聽冉海的，絕不再懷疑冉海。


  可是咱還是搖了搖頭說：“唉，現在局勢已變，除了讓岐山嶺方麵繼續嚴密監視外，還要在附近秘密部署更多的人馬，現在顧心凝已經回京，如果我所猜的不錯，顧心凝一旦得知夜君言失蹤的地方之後，不日之內必將派遣大軍前往駐守，一方麵，為了尋找夜君言，一方麵，為了防止有人再對夜君言不利，我們該想想如何才能讓我們的人，在顧心凝的大軍環伺下，做到不被發現。”


  莫常昊說：“那就讓我們的人，打扮成昭宣國的軍士，混進他們的部隊。”


  冉海說：“軍隊是要派人去，以便於打探消息，但是軍隊中混進十幾人二十幾人尚不易被人發現，若是混入人數過多，則難免露出破綻。還是需要另想他法。”


  拓跋圖沉默了一陣後說道：“扮成山中獵戶如何？”


  冉海說：“可以這麽做，但同樣人數不能多，隻能安排一小部分，其他人還需另外安排。”


  蕭爠皺了皺眉問：“那應該如何做？才能順理成章？”


  冉海沉默了一陣，說道：“如果能說服南疆的所有族長，再度與昭宣國開戰，兩軍就可在岐山嶺對峙。”


  四人聞言，麵麵相覷了一陣，搖頭歎氣的說：“不可能，至少暫時不可能，贏氏在沒有推出新的大首領以前，沒有人有法定的權利，而贏氏現在又有大祭司過從甚密，恐怕已經受到大祭司的蠱惑，不會輕易決定出兵了。”


  冉海接著說道：“如果是你們四位聯手出兵呢？”


  4人聞言又是一陣躁動，莫常昊說：“你是讓我四人帶領族人反叛南疆？這恐怕.……”


  “不是反叛，而是孤立，南疆贏氏一家獨大的局麵雖已強撐近四百餘年，但那又如何？難道南疆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嗎？不是！冉海閑暇時曾翻查過南疆的曆史，最初的南疆，本就是個部族之間，獨自為政，互不受他人約束。”冉海緩緩的說道。


  拓跋圖皺眉說道：“話雖不錯，但那時的南疆比現在更加窮困，若沒有這四百多年，統一的規劃和管理，南疆也不會有今日的強盛，我們不可能帶頭分化南疆，冉大人提出這個建議，恐怕是別有心思吧！”


  蕭爠也冷哼了一聲說道：“不錯，我看然大人是想借機分化我們南疆各族，這樣一來，等我們四家合力，當然大人除掉了夜君言這個眼中釘之後，必將陷入，彼此間互相搶奪征伐的局麵，到那時也就沒有餘力去跟昭宣國開戰了，冉大人就可以獨自坐擁一個太平盛世。”


  冉海連忙笑著說道：“老夫隻不過是提出一個提議供大家參詳，並沒有什麽私心，請諸位不要猜疑，這個辦法不行，，我們就再想別的辦法好了，莫要為此，再犯和上次一樣互不信任的錯誤！”


  莫常昊點了點頭說：“冉大人如果不是這個意思就最好，否則，我們就沒有合作的價值和必要了。”


  冉海連忙道：“當然當然，我們之間的合作，一切以雙方共有利益為基礎，老夫絕對不會私心自用的，請四位族長放心。。”